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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原剧情的发展比起来,现在简直不要太爽啊。

毕竟之前沈辞盈只是太师府辈分最小的孙媳,即使沈悦出身不好,但辈分在那放着呢,背地里也总是拿着辈分和规矩整事。

这重来一次可好,翻身农奴把歌唱。

现在她和沈悦身份互换,她成了长辈,在这里,除了婆母,那就是她说了算。

沈辞盈嘴角根本抑制不住,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但忽然想到还有谢之寻在,她稍抬眼睑,意外的撞入一道视线当中,深邃、淡漠而又隐晦不明。谢之寻迅速侧过头,若无其事的看向一旁的树枝。

昨晚的事让沈辞盈觉得还挺愧疚的,要想接下来顺利,冰释前嫌必不可少。

于是她厚着脸皮凑过去,笑岑岑问,“口内肉皮擅愈合,你的伤应该不痛了吧?”

谢之寻逆着晨起的曦光,阴影将他侧脸轮廓勾勒的越发立体,睫毛垂下的暗影落在眼下,让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凌厉感越发明显。

这一刻,他又想到昨晚的不欢而散,心底动容烟消云散。

“敬过茶后便无事,你自己回去吧。”男人指着听竹苑的方向,语气中带着些莫名的淡漠与疏离。

他们现在身处的是谢太师和完颜氏的品松苑,是整个府邸最大的院落。而听竹苑则是她和谢之寻的婚房,闻梅苑是现在沈悦和谢船星的婚房,离着这里都不算远。

可谢之寻说完后,竟朝着相反方向走,那不是他书房的位置吗?

她赶紧一把拦住男人,“刚刚新婚燕尔,你有婚假,为何还要成日泡在书房里?昨晚便没睡好,今早连膳食都不吃,就又要去?”

别的不说,不吃不喝不睡这件事,就是个铁人也扛不住造啊。

但她的好意只换来男人的一句,“公务繁忙,身不由己。”

说完就又要走。

沈辞盈不管不顾的一把拉住他,“那也不成,就算在忙也得吃早饭。”

她还要普及不吃早饭的危害,忽然一阵风吹来,直接眯了眼睛。

谢之寻并未注意到,只觉得被人这样强制管束,心中隐怒“我的事你不用插手。”

尽管男人语气并不好,说的话也不好听,可沈辞盈依旧没有松手。

她现在既然穿进来了,成了沈辞盈,那就得想方设法让自己过好,万不能向上一世的沈悦那般,成了京城的笑话不说,还早年丧夫,人人排挤。

再说就谢之寻这个破身子骨,说不好就是之前操劳过度,再加上后来太师府没落,深受打击,所以才英年早逝。

现在她不管,生孩子是一回事,让谢之寻多活几年是另外一回事。

谁愿意当寡妇啊。

这点风吹得实在不合时宜,她眼睛用力挤了半天,沙子没挤出来,倒挤出几滴泪来。

“这……”

谢之寻不经意一瞥,正好看到女子脸上的莹珠滑过泪痣,显得尤为可怜。

刚刚隐忍的怒气瞬间消散全无,眼前的突发状况让他手足无措,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愣愣的站在原地,眉头微紧,神色迷茫。

再开口时,声音竟不自觉的轻柔几分,“怎的还哭了?”

沈辞盈难受极了,不得不先放开他,用手背轻轻搓弄眼睑。

可并未见成效,反而越来越严重,泪珠也是不由分说的继续往下落。

谢之寻有些慌,“我并未有其他心思,只是觉得书房静,在那用早膳是一样的。”

话落又觉得这样说没什么意义,便只能松口道:“你莫哭,我回听竹苑便是。”

一直没有说话的沈辞盈忽然抬起头来,指着自己其中一只眼睛,难受的直摇头。

谢之寻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的泪是为何而流。

真是的,口松的那么快作甚!

沈辞盈朝他走近两步,委屈巴巴道:“我眼里有沙子,你帮我吹出来好不好?”

刚还有所缓和的语气再次冷淡起来,谢之寻漠然的应了一声,然后俯身轻轻帮她吹那只眼睛。

清风拂过,捎带着来自于男人的如幽兰香,让人心中莫名温暖。

“应该可以了。”

男子缓缓起身,沈辞盈再睁眼时,正好看到他微红脸颊,别有一番韵味。

昨晚他们连那种事都做过,今日这男人竟还会害羞,难不成之前都没去过秦楼楚馆之类的?

谢之寻察觉到她的眼神,蓦地往后退了一步,“没事就走吧。”

眼见他说话不算,还要往书房去,沈辞盈连忙一个闪身挡住他去路,“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耽搁的过程中,太阳已高高挂起,晒的人肉皮发紧。

沈辞盈抬起宽大的袖口,遮挡住些许阳光,继而再和男人争论。

当那如玉藕般的两节手臂闯入男人的视线,他瞳孔忽然紧了一瞬,随后便霸道的拉紧她的袖口,一把捂住,将人带到树下阴凉处。

有了阴凉,沈辞盈这才放下手臂,谢之寻也松开了自己的手,没再多言,直接回了听竹苑。

背影的不悦让她有些茫然,反应过来后连忙追上。

怎么就又不痛快了呢?

难道是觉得她用哭戏把人骗回来的?

那也不应该啊。

以她对谢之寻的了解,这男人并不吃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套,否则上一世沈悦就不至于把眼都快哭瞎,也没能留住男人的心,至死都是完璧之身了。

这些疑惑让沈辞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昨夜见过谢船星兴奋冲进婚房的样子,她不是真正书里的沈辞盈,不存在吃醋与否,只是觉得,这世间本应有个人要真心对她的。

这是对这段婚姻最起码得尊重吧。

若是能再早一点穿进来,是否就能看一看,在新婚那天,谢之寻高兴与否。

又或者,是因为家族原因,逼迫成婚?

想到这些,她蓦然加快些脚步,但奈何男人腿太长,她还是有些追赶不上,只得不顾规矩的喊了一声,“谢之寻。”

男人闻言驻足,缓缓转身后,眸底尽是疑虑不解之色。

似乎在疑惑,他都已经答应回去了,怎的还有事?

这时沈辞盈走到他面前,夹带着几分认真的开口,“你娶我,可有心存欢喜之情,洞房之前,又有无憧憬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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