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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如冰,你要砸我房子是吧?”

“我把话放在这里,我的房子要是毁了,我会让你去给它陪葬!”

“我单鸣,说到做到!”

单鸣的眼里满是疯狂。

一时间,单如冰都被震慑得浑身发颤!

她从来没有见过单鸣这么狠毒的样子!

单鸣冷着脸道:“滚!”

“立刻,从我的视线范围内,滚出去!”

单如冰气得浑身发抖,“单鸣!你……你活腻了!”

砰地一声!

单鸣毫不犹豫地掀翻了身前桌子,茶水和酒水洒落一地,不少飞溅到单如冰二女身上。

“啊!”

单如冰惊叫一声。

此时单鸣身上的气势,吓得她根本不敢直视!

“他疯了,他真的疯了!”

“清澜,咱们走!”

说罢,单如冰立马拉着单清澜离开了夜店。

“单鸣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敢这么对待咱们!”

“我们可是他亲姐姐!”

车上,单如冰咬着牙忿忿不平。

单清澜年纪虽然比单如冰小,此刻却显得比她冷静,一言不发地将头靠在车窗,眼带沉思。

“清澜,单鸣他害咱们损失了一笔煤炭大单不说,甚至和安夭夭关系匪浅。”

“你说,他会不会是知道了小辉撞的那个人就是安夭夭的亲弟弟,故意接近安夭夭。”

“他想要告状,换来安夭夭的助力,对付小辉?”

单如冰眼里满是忧虑。

单清澜微微皱了皱眉,“应该不会。”

“如果他知道真相,以他对单家的恨意,恐怕早就跟安总透底了。”

“但从刚才的接触来看,安总虽然态度不好,但并不知道小辉撞人的事。”

单如冰这才勉强松了口气。

“姐,咱们吃瘪的事,先不要告诉爸妈。”

单清澜忽然对单如冰道。

单如冰一脸不解,“那我们拿什么跟爸妈交代?”

单清澜咬了咬唇。

“等实在瞒不住了再说。”

……

单清澜生平第一次,推开了单鸣之前在单家的卧室。

好一阵子没住人,地板和桌面已经隐隐落灰。

单清澜满脸的惊愕。

她没想到,单鸣的卧室,居然……这么简陋!

将近六十平的卧室里,只有一套电脑桌椅,一个衣柜,一张床。

除此之外,空空荡荡。

就连墙上,也是干干净净,像是医院的病房,充斥着枯燥与乏味!

单清澜叫来家庭保姆张姐,“张姐,单鸣把他的行礼都搬走了吗?”

张姐眼中露出疑惑,“二**,没有呀。”

单清澜顿觉喉头苦涩。

“那他的房间,怎么这么空?”

张姐老实地回答。

“从十年前鸣少爷搬来家里以后,他的房间一直是这样。”

“除了桌子,衣柜,床这三样以外,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单清澜身子一软,差点站不住脚。

十年来,单鸣的卧室就一直是这么空空荡荡吗?

也难怪。

毕竟这些年来,父母和姐妹们很少给单鸣带过什么礼物。

单鸣本身的零用钱又是那么的稀少,连吃饭都不一定够用,哪里有多余的钱添置卧室?

单清澜忽然间想到了小辉的卧室。

她经常去小辉的卧室转悠。

卧室空间和单鸣的差不多,但能落脚的地方不多。

硕大的空间,摆满了家人送的礼物,温馨无比。

单鸣卧室的阳台空无一物,小辉的阳台则放着三盆价值十万起步的龟甲牡丹。

单鸣的桌子只有简单两本书和笔筒,小辉的桌子永远有姐妹们带来的进口零食和精贵手办。

单鸣的床简陋朴素,小辉光是一个枕巾都是丝绸和金丝手工**。

单清澜轻抚着单鸣已经被洗的发白的床单,眼皮低垂。

“真的……相差这么多吗?”

张姐忽然道:“二**,我想起来了,鸣少爷床底下放着一个小密码箱,您要看看吗?”

单清澜看着被张姐取出来的密码箱,随意地拨弄着密码锁。

咔嚓!

锁开了!

张姐奉承道:“二**聪慧!”

单清澜呼吸忽然变得压抑而又急促。

密码锁是她随手试的,数字是她自己的生日。

没想到打开了。

单清澜又重新关掉密码锁,再次尝试解锁。

她一共尝试了五种密码,竟然统统都能解锁这个箱子!

而这五个密码,正是单家五姐妹各自的生日!

张姐感慨道:“这个箱子,是鸣少爷以前最宝贝的东西。”

单清澜红了眼,她抬起头,双眸在颤抖。

“张姐……他在最珍贵的东西上,设下了最不设防的密码……”

张姐叹了口气,并没有说话。

单清澜鼓起很大勇气,才打开了这个箱子。

里面东西不多。

单清澜第一眼看到了一个八音盒,因为她有点眼熟。

张姐道:“没记错的话,这个音乐盒是当年您送给鸣少爷的。”

也是单清澜这些年来,送给单鸣的唯一一份礼物——她小时候玩腻了的八音盒。

后来,随着她对单鸣的印象越来越不好,便连这种玩腻了不想要的礼物都不愿意相送。

单鸣还留着它。

苦涩,压抑,憋闷的情绪萦绕单清澜的心头,让她呼吸发重。

单清澜又看到箱子里一个装满千纸鹤的瓶子。

瓶子上写着——‘祝二姐生日快乐!’

张姐在一旁看着,“二**今年的生日马上就到了,这应该是鸣少爷给您准备的礼物。”

“他每年都会亲自叠满一整瓶的千纸鹤,在生日当天送给您。”

单清澜狼狈地瘫坐在地上,“别说了,张姐,别说了……”

她是法医,见惯了血腥和扭曲的人性,因此比常人更加骐骥美好。

千纸鹤是纯洁的象征,她格外喜欢。

但她从来没有接受过单鸣的礼物,以往她的每一个生日,单鸣送给她的千纸鹤,都会在转眼被她随手扔到垃圾桶里。

她觉得经由单鸣的手编织的千纸鹤,满是谄媚和肮脏,她从来都不喜欢。

她忽略了手工编织千纸鹤有多费劲和麻烦,尤其是这满瓶的小小的千纸鹤,需要在她生日提前两个月就开始不辞辛苦地折纸!

每一只千纸鹤都是单鸣对她的心意和爱护,而她从未正眼瞧它们一眼。

单清澜忽然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心脏,她的表情充满了苦痛,她的嗓音颤得像是破碎的银铃。

“张姐,我是不是……是不是辜负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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