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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的寿宴现场,觥筹交错,宾客云集。

安梨身着一袭月白色宋锦旗袍,上面用银线绣着精致的兰花纹样,衬得她肌肤胜雪,气质清雅。

她本就生得明眸皓齿,眉目如画,此刻精心打扮一番,更显得清丽脱俗,宛若从古画中走出的仕女,就连登记礼单的门庭都注视着她的背影恍了神。

安梨刚踏入宴会厅,一股浓郁的百合花香扑面而来。

她鼻子一痒,连忙从小包里拿出口罩戴上,隔绝掉花香后,这才松了口气。

她对百合花香过敏,一遇上就会打喷嚏。

安梨的视线在场中环视一圈。

一米九,双开门……

嗯,凭现有线索,容宴池还没来。

要找的人没来,寿星李老也没来,因为戴着口罩,安梨尽可能降低存在感,小步挪到全场人最少的甜品区,原本是躲懒,目光却在扫到桌上甜点时双眼一亮。

荷花酥,桂花糕,芡实糕,钵仔糕,黑森林,慕斯,提拉米苏……

这么多小甜点,她吃一点,没关系吧。

安梨正炫的开心,却不知自她进入宴会场那一刻起就吸引了多少人的视线。

她正要吃下一小块奶油泡芙,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你是哪家的千金,你戴口罩是……”

‘勾引谁’三个字还没说出来,正巧看见安梨拉下口罩偷吃奶油泡芙的瞬间,瓷白的脸颊微微鼓起,像只小仓鼠,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

安梨吓一跳,还以为自己吃太多了,下意识就把另外一块泡芙推给眼前明艳漂亮的姑娘。

“你也一起吃。”

温温软软的语气,李悦的耳根一下就红了。

可恶,这口罩得戴,必须得戴。

要是被容知礼看到,对眼前的姑娘一见钟情,她还怎么做容知礼的女朋友?

不行,她必须在容知礼来之前拿下眼前这妞儿。

“你是?”

安梨眨眨眼,口罩已经被重新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却更加突出了她那双明媚动人的眼睛,又纯又媚。

“我是即将成为你最好闺蜜的女人,我叫李悦。”

安梨:“?”

半小时后,安梨已经成为李悦圈子里的团宠,各个都给她投喂甜品,取经中医调理方法。

原本大家还以为她是妖艳**,没想到是温软糯叽叽,安安静静的让谁都想捏一捏。

聊着聊着,话题不知不觉就转到了京城名门的八卦上。

“诶,你们听说了吗?容大佬据说要结婚了。”一位叫林殊的千金神秘兮兮地说。

“假的吧,万年铁树开花?世纪冰山解冻?我都没听容知礼提过。”李悦不以为意。

“是真的,听说这次大佬亲自去杭城,就是向人姑娘提亲,这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还蛮惨的。”

安梨心中一跳,试探地问:“你们说的大佬,是容宴池?”

“对啊,就是他啊,大家都不敢叫名字的,就用大佬代替咯,梨梨你胆子真大。”

安梨轻咳一声:“还,还好吧。”

她连忙岔开话题:“为什么你会说被他提亲的姑娘蛮惨的?”

难道网上说的那些关于容宴池狠厉无情的消息都是真的?

林姝压低声音:“你们可别到处说啊。我听我表姐说,容宴池之所以一直单身,其实是因为...他不行。”

“什么?!”其他女孩捂着嘴惊呼出声。

安梨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消息。

林姝继续说:“据说这就是他一直冷漠无情的原因。你想啊,一个男人如果在那方面有问题,肯定会把自己封闭起来的。”

“容家又不是搞医药起家的,他却和这些中医世家的关系这么好,而且他组建的半夏集团也是医疗集团,不是为了治病是什么?”

其他女孩纷纷点头,议论纷纷。

安梨却陷入了沉思。

她回想起在容府看到的那片药田,以及李叔说容宴池亲自照料药材的事。

难道...他是在寻找治疗的方法?

有可能,不然以容宴池日理万机的程度,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怎么会这么上心?

安梨正想着,手机上却收到安静的微信。

“姐,可靠消息,容宴池到会场了,我看到爷爷和李老视频通话,李老说容宴池在宴会厅二楼。”

安梨双眼一亮,和**妹们们告别,往二楼走。

二楼文雅间。

李老把玩着手中的乾隆粉青浮雕龙瓶,爱不释手。

“老容头这臭棋篓子,看古董的眼神倒是刁钻。”

他笑着瞥了眼对面站着的年轻人:“倒是难为你亲自送过来,也是辛苦。”

容宴池从容应答:“您言重了。”

李老将他上下打量一遍,心里叹气。

孩子是好孩子,就是性格实在太冷,以前也不是没起过把自家小悦介绍给容宴池的心思,但实在怕自家孩子守活寡。

安老头那孙女十二岁才接回安家,听说被接回之前过的很不容易,是个令人心疼的孩子。

现在又嫁给眼前这个冰山……

李老觉得自己有责任提醒一下。

“宴池,听说你提过亲了,这定了亲了,还是得对人姑娘好点,可不能老冷着脸。”

容宴池从善如流:“您说的是。”

正好有人找李老,李老便先去阳台,容宴池送走李老,视线正好落在刚上楼梯的那道身影上。

他眸色微暗,迈步走过去。

安梨这边刚结束和安静的通话,刚一转身差点撞上身后的人。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后退。

来人的个子好高,她一米六七,也才到他的下巴。

视线不经意地往下,落在他性感突出的喉结上,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滚动。

安梨的脸颊莫名发热,心跳也七上八下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发现身后有人。”

“没关系。”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羽毛轻抚过她的耳畔,有些痒痒的。

这声音……似曾相识。

安梨下意识抬起头。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是您?”安梨睫毛微颤。

这不是那天在杭城给她送伞的先生吗?

容宴池看着她脸上的口罩,微微敛眉:“你不舒服吗?”

“嗯?”安梨一时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将自己的口罩摘下来,轻笑。

“没有,就是对百合花香有些过敏,先生,您还记得我吗?”

安梨比了个打伞的动作:“伞。”

容宴池看着她惊讶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又见面了。”

“没想到还能在京城见面,那天多谢您的伞。”

您?

容宴池挑眉,语气温和:“举手之劳。”

他顿了顿:“你一个人在这儿,是在找人?”

安梨点头:“嗯。”

“你想找谁。”容宴池气质端方:“或许我认识。”

安梨眨眨眼,对呀,她可以问。

“容宴池,”她仰头看他,语气温软:“您认识吗?”

平平无奇的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都让人背脊酥麻。

容宴池眸色渐深,喉结微动:“认识。”

安梨双眼一亮,她的运气真是太好了。

她身子往前倾了倾,眉眼含笑:“如果方便的话,能告诉我他在哪里吗?”

“这里。”

“嗯?”

容宴池脸上笑意更浓,他微微低头,嗓音低醇:“我就是容宴池。”

安梨:(ΩД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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