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晃晃带着满身酒气。

真的厌恶至极。

他一把抓起我妈的头发往墙上撞，碰撞声和哭泣声交织在一起。

我没有像过去一样，冲过去死死抱住我妈的头。

因为我不想鲜血染红我的新衣服。

他又一把拎起我，抡到墙上，撞上了茶几，茶杯摔碎一地。

我趴在碎渣里，看着他再次疯狂的挥舞拳头，我妈蜷缩在地上抱着头哭喊。

“别打了，我错了，我会改。别打了！”

我爬起来冲向他，花瓶重重砸在他的背上。

他转身一把抓起我的衣领，往卧室里拽。

“小兔崽子，竟然敢打我。”

我拼命的撕打挣扎，被他直接掐住了脖子。

我感到呼吸逐渐困难，视线开始模糊。

“江强，别……”

我妈抱住他，哀求他。

“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以后一定管好江雪。”

“你掐死她会坐牢的。”

他放开手的瞬间，我滑坐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妈，我们走吧！”

我看着她，期盼着她，能有所改变。

啪的一下，我妈的巴掌落在我的脸上，清脆响亮。

“都怪你，这个绊脚石，要是没有你，我会变成这样吗？”

接二连三的巴掌甩过来，我的脸已经麻木，心在滴血。

“江强，我会好好改过，别赶我们走，江雨还需要我照顾呢！”

江强一脚踢开我妈。

“你个贱货。未婚生子，也就我收留你。”

他叉开腿，指着胯下，笑得恶心。

“你俩，从这爬过去，我考虑留下你们。”

我妈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冲过来拉着我按倒在他胯前。

她看不见我疯狂的摇头，看不见我屈辱的眼泪。

她按着我推搡着。

我用尽全力挣脱出来，看着我妈爬过去。

“我爬了，江强，我都听你的。”

“那你们现在跟我进屋。”

他的淫笑让人作呕。

我妈愣在原地，

“江强，我跟你去。”

“我说，你们！”

“江强，别，她还要高考，她考不好，江雨怎么办？”

我妈拉着他就往屋里走，回头只看我一眼。

大概这是她唯一能坚守的底线，也是她要我走的告别。

我看着满地的狼藉，砰一声关上的房门，趴在门缝偷看的江雨。

这里，没有一丝一毫值得我留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