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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

安凝特别反感再受他控制,更不想顺着他,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大,然而男人正试图用他全部的力量将她固定住,反倒让她的双手在激烈挣扎中的力道越来越小。

安凝瞳孔骤缩,凄厉地尖叫:“薄宴淮,你不要脸!”

男人置若罔闻地进行着他自私又自利的行为,安凝内心里的波动被一点一点地挑起,甚至有些忍不住喘息起来。

她晃动身子还想要挣扎,却被按压着陷入了黑暗里。

安凝最开始的抗拒在男人的技巧下渐渐柔化,浑身发软。

哪怕薄宴淮不爱她,可这三年他们在家里各个角落抵死燃动彼此的爱火,只要他想要,她还真的拒绝不了,安凝发觉自己已经彻底习惯了他的动作,甚至对他的任何反应都了如指掌。

察觉到男人明显的反应,安凝有些动情地嘤咛了一声。

薄宴淮突然抬起头,睨她一眼,冷笑:“人的本能反应很诚实,安凝承认吧,你爱我爱得发疯。”

安凝甚至来不及说话,就沦陷在男人彻底迸发出来的爱火中。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爱火,在这一瞬间给了她一丝错觉——他好像也是爱她的。

这一天从天光大亮到夜幕深深,安凝都没能离开房间。

她被薄宴淮狠狠地抱住,从床上到浴室,再到梳妆台……整个卧室一片狼藉,空气里似乎都充斥着满满的散发着爱情的甜馨味。

在医院住了两天才终于把身体养回来的安凝最后昏死在床上。

薄宴淮看着她,慢条斯理地穿好浴袍捡起地上角落里的手机,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开机。

开机的瞬间跳出来无数的未接来电和消息,其中安柔打来的电话最多。

时间指向晚上八点,阿姨把菜放在厨房保温箱里热着,拿出来就能吃。

薄宴淮没回电话也没回消息,把手机塞进兜里,坐在餐桌前迅速吃了个晚饭。

早上回家,一直到天黑,他和安凝就没离开过卧室。

恰逢助理的电话进来,薄宴淮看了眼来电,烦躁地皱起了眉头:“喂?”

男助理杨易小心翼翼地问:“薄总,您现在有空吗?是这样的,下午的时候,安小姐,安柔小姐联系不上您,就给公司打了很多电话……”

本以为是什么工作问题,结果听到这,薄宴淮更加不耐烦:“知道了,所有工作等我明天回公司再处理。”

“好的。”助理卑微得急忙答应下来,看着毫不留情被挂断的通话,冷汗都出来了。

他打过去应该没有打扰到薄总吧?

的确没打扰到。

只是薄宴淮很不耐烦去处理手机上的那些消息,干脆就都不去管了,他把饭菜放到托盘上,一起端上了楼。

安凝被叫醒的时候浑身还是酸软的,头有些隐隐作痛。

“不要了……”

迷迷糊糊地嘟嚷了一句很像撒娇的话,薄宴淮眉眼微动,深深地看着她,无声地注视了一会儿,俯身凑近,语气难得地有了几分温柔:“起来吃饭,不饿?”

安凝只感觉在梦中有人温柔地叫她吃饭,可她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去看清对方到底是谁。

直到身体被人抱起来,她强忍着困倦睁开眼,面前只有男人熟悉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漠。

“醒了?起来吃饭,别饿死了。”薄宴淮丢下一句话就转身往浴室走,“吃完放一边。”

安凝愣愣地盯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后,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把目光慢慢移向旁边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上,肚子适时叫了起来,这才感受到饿。

饭菜香气萦绕在安凝四周,她饿得发慌,端起碗来就开始狼吞虎咽。

吃了个半饱,听见浴室隐隐传来的水声,安凝这才注意到整个卧室的狼藉。

到处都是撕碎的贴身衣物,还有乱丢着的纸巾和一些帕子,她不由得耳根一红,脸上冒着热气地低下头,不敢再看。

昨晚的一幕幕仿佛电影花絮般浮现脑海,安凝又是尴尬又是后悔,她再一次沦陷在了薄宴淮的攻势下。

嗯?不对!

昨晚?

安凝皱着眉头看了眼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她一边吃着饭,一边去找自己的手机。

心里却在担心如今的处境。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逃离?

一想到这儿,安凝就忍不住担忧起来。

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安凝伸手捞过来,看了一眼时间,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消息页面。

安柔两个字明晃晃地出现在眼前,封面壁纸是手机自带的图案。

这不是她的手机。

既然不是她的,那就只有一个人的。

本想直接放下的手顿了顿,安凝捏紧了手机直接划开了。

薄宴淮手机没设置密码指纹,直接就能打开,跳出来的某款绿色软件页面上清清楚楚地显示了一个对话框。

首当其冲的就是安柔两个字。

内容也出现了一大半:那我明天要吃小笼包,宴淮哥……

后面的消息因为没点进去所以看不到。

不过安凝也能猜到安柔到底发了什么。

明天?

他们这就约好明天了。

看着未读消息的红点,安凝面无表情的把手机锁了屏放回原位。

不一会儿后,她吃完饭把东西拿下楼,顺便在客厅绕了几圈消食,肚子的饱胀感让安凝的困意再次袭上来,有种筋疲力竭的感觉。

她干脆倒在沙发上歇一会儿。

也就是这一会儿的时间,她听到脚步声后微微抬头,就看到男人疾步下楼。

薄宴淮经过客厅的时候脚步顿了顿,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出去一趟,你自己休息。”

如果是在以前听到他这句话,安凝已经迫不及待地追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可如今她只“哦”了一声,躺在沙发上,连脚指头都没动一下。

薄宴淮走出客厅的姿势缓了缓,然而都快要消失在安凝面前了,她都没再开口说什么。

这让他心里蓦地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以至于他第一次走出去后再回头,看看安凝这个女人在做什么。

期待中的她目送自己离开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反而看到她躺在沙发上惬意地眯着眼,昏昏欲睡的模样。

“砰”。

一声巨响吓得安凝猛地睁开眼,就看到被男人撞倒的花盆掉在了地上。

而薄宴淮早已扬长而去。

安凝翻了个白眼,盯着地上碎裂的花盆看了看,转身往楼上走去。

吃饱了最适合睡觉。

她不会再去苦苦哀求薄宴淮留下来。

病房里。

看到薄宴淮来了之后才勉强吃下半碗饭的安柔一脸委屈地抱怨:“宴淮哥哥一直不接我的电话,连消息都不回,我打去你公司,谁也不知道你去哪儿了,你知道我多担心吗?!宴淮哥哥下次不准再这样了!”

薄宴淮的眉心始终笼着一层细微的褶皱,虽然不明显,却衬托得他的冷面脸更显严肃。

“有点事在忙。”薄宴淮眼底闪过一丝不耐,把出门前的画面从脑子里赶出去,面无表情地看着安柔,“我不会有事的,你好好休息,联系不上的时候就是在忙,不用一直打给我。”

安柔被子下的手蓦地攥紧。

在忙?

在家里能忙什么?谁不知道今天安凝出院?!

难道薄宴淮是为了接人回家?

“宴淮哥哥,今天姐姐是不是出院了呀?我没来得及去送她,她是不是生气了?”安柔一脸抱歉,“等我出院了再去看她,大晚上的把你叫过来,姐姐肯定会恨死我的。只是我看不到宴淮哥哥,心里真的很担心很难受……我也不想这样……”

她说着说着就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看着好不难过。

“好了,别哭了。”薄宴淮哪怕心里不耐,也软语劝了两句,“我今晚陪你,明早给你买小笼包,行了吧?”

安柔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得逞,破涕为笑:“嗯。宴淮哥哥最好了!”

薄宴淮看了她一眼,捏了捏眉心:“你先休息,我出去抽支烟。”

他说完话,不给安柔拒绝的事件,转身大步往外走。

至于是出去抽烟还是做什么,安柔都管不了。

看着男人大步走出去的背影,安柔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最后直接阴沉起来。

安凝的存在就是她的机会,同时也是她最大的威胁。好在薄宴淮还不在意安凝,她就有大把机会让两人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最后达到不能挽回的地步。

至于薄宴淮对安凝的那点关照不过也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占有欲罢了。

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做出让自己不爽的事儿。

寂静的深夜,开了静音的手机震动了一会儿,丝毫没吵到床上熟睡的安凝。

屏幕上亮着的“老公”两个字渐渐熄灭,再没出现过。

安凝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浑身清爽地下楼吃早餐,在看到餐桌前坐着的男人时,全身僵了僵,视若无睹地走过去坐下,还特意坐在了薄宴淮的斜对面,离他很远。

做饭的阿姨笑着从厨房出来:“夫人,您要吃点什么?”

“都可以,现有的就好。”

薄宴淮吃饭很干净利落,也很快,垂着眼盯着碗筷,实则眼神余光多次瞥到安凝脸上。

早餐吃的炸馒头片和蔬菜粥,还有阿姨蒸的小笼包,安凝筷子落到小笼包上时,微不可见地滞了一下,问道:“等会儿去公司?”

薄宴淮一时没回答,放下碗筷后才看向安凝:“你在问我?”

安凝点了点头,平静地和他对视。

这气氛实在是有点怪异。

从安柔回国以来,他们两人还从未有过这样平静温和的对话,至少在这一刻,薄宴淮很自然地想起了结婚后那个温顺安静的安凝。

“离婚的话我不想再听到,安凝,别挑战我的耐性,毕竟我对你确实没什么耐心。要是惹怒我,别怪我不留情面。”

看着面无表情的女人,薄宴淮不知怎么的一阵气恼,好似显得他格外在意她似的。

他只是想要狠狠折磨安凝,让她在自己面前哭着求饶,再也不敢耍什么心眼城府。

薄宴淮离开餐桌,冷着脸上楼。

而安凝吃完早餐后看了眼打包好的餐盒,笑着问了句:“阿姨,这些小笼包打包是要带走吗?”

“啊,是先生让我打包的。”阿姨问道:“夫人您还想吃吗?厨房还给您留了一屉。”

安凝摇摇头:“做得很好吃,可是我更喜欢您做的豆浆油条。”

阿姨笑得脸上皱纹都多了几根:“夫人喜欢的话,我明儿早上又做给夫人吃。夫人还想吃什么尽管给我说,我老婆子其他拿不出手,就这做饭的厨艺还说得过去。”

“谢谢阿姨,您做的我都喜欢。”

等到薄宴淮下楼拎着餐盒离开的时候,客厅已经没有安凝的身影了,他也没怎么在意,匆匆离开。

安凝此刻正在洋房的花园里走走停停,她刚才吃饭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嗅觉似乎又恢复了一些,隔着餐桌都能闻到厨房飘来的食物味道,然而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一会儿,等她特意再去确定这份嗅觉的时候又闻不到了。

花园里的花草都有专门的园林师傅打理,长得格外茂盛鲜艳,角落里的那片月季还是她专门采购的国外最香的品种栽种的,各种浓烈的色彩混在一起,好不养眼。

但今年没怎么管理,似乎比去年开得更繁盛,空气中,迎面扑来一股股的馥郁芬芳。

安凝走近了,能闻到几种很淡的花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她按照以前的方法和习惯仔细辨认了一下,发现自己辨认不了。

在嗅觉没恢复之前,她都只能做个毫无用处的人。

想当初跟着爷爷学习调香,就数她天赋最高,常常被爷爷夸赞是天生的调香师,可是如今……

安凝眼眶发红,把馥郁花香抛之身后,大步往回走。

回到房间,她把行李放到一边,暂时不管了。

薄宴淮用师兄师姐的前途威胁她,她如果真的离开,薄宴淮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对付他们。

创造不了价值,但也不能连累人。

如今没有工作,她又不打算把心思放到薄宴淮身上,想起以前跟着爷爷调香的时候,她的那些手札记录全都丢在安家了,现在她的房间变成了杂货间,那些东西必须得找个时间拿回来。

吃过午饭,安凝趁着天气还算不错,拿着剪刀往外走,被阿姨叫住:“夫人,您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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