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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超杰走一步恨不得喘三口气的身子,中气十足回道:“爹,我从小被姐姐带大吃不饱,穿不暖,你是知道的。姐姐那天“不小心”把我拉到地上,就流点血。都快好了,姐姐如果给我找一份工作,我也不会跟她介意的。”

“那我那,那我怎么办?”,虞兰珍想抢走虞利行对虞超杰的关爱,她扒虞利行灰袖子,屏息扑面而来的酒夹杂臭汗味。

虞利行干完一瓶新酒,“军区光棍那么多,让你姐给你介绍呗,营长团长不是随你挑,多去看看你姐姐姐夫。”

虞兰珍被夸的上头,“我觉得江团长就挺好的。”,她轻轻的说。

虞利行没听清,虞超杰当做没听见,好工作才是要紧的。

“谁,丫头有喜欢的人了?”,虞利行盘算彩礼多少钱合适,宋家那位从60块钱提到100块钱,他要个80块钱差不多,省省也是一年的酒钱。

虞兰珍:“爹你别取笑我了。姐姐一句话没说。”

“意欢你说吧,超杰有了好工作,你也风光有娘家罩着没人欺负。”,虞利行不像刚才戾气冲天。

虞超杰:“姐,我也不跟你算你以前的错事,以后姐夫津贴也给家里匀点,我们也不跟姐夫说你在家天天干活,手指糙的没人要。”

“姐姐,如果你照顾不了姐夫,家里忙不来,可以喊我去。”,虞兰珍隔着窗户,说的大声又清楚。

她推开快坏掉的门。

狭窄的土屋哪还有人影,虞意欢去哪了。

三个人搭台唱戏,唯一要听戏的虞意欢半句没听见。

虞意欢很伤心。

鸡肋空间竟然漏水了,她越补救,水流的越凶。整个空间变成大泳池找谁说理去。

虞意欢放弃挣扎,在里面游来游去,竟然跨越地理的界限从石头屋里的温泉,湿透身体冒刚出来了,转眼到达古色古香的石头屋。

她直接从空间穿到石头屋,还是石头屋已经进入她的空间。

虞意欢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以后不用翻山徒步一万八千九百一十下,去江家祖坟了,她数步数很幸苦的。

到她空间就是她的所有物了。

这个房间实在精致,像被镶嵌在石头里的世外桃源。

她还顾及死去的人,只是为了生存,去探索古代物件的用处,现在都是她的。

日子是越过越好,好想一直躺在空间里。

哦……

她没有物资,会饿死……

虞意欢写下了未来一年的目标:拿着江衍哲的工资狠狠宠他,让他心肝狂跳,长到百倍返还,把物资攒齐了,完美闭环。

然后等待他身后事,继承五套四合院,走上躺赢人生。

太伟大了,这么宏伟的目标,难道她是天才?

她没有后代,钱能花完吗?虞意欢头一次为钱多发愁,哎……

升官,发财,死老公,她只占后面两个就心满意足了。

江衍哲你的福气在后面那!

虞意欢喜悦难以言喻也想着打理下刚干头乌黑秀发。

她坐在古代梳妆台前,凝视十秒发现面前铜镜的古怪。

在美容院干久了,也能看出这面半人大的铜镜像单面镜,她猜里面有暗格。

她左手下意识扭转那鹤型烛灯,镜子果然向又右偏移打开。

纯金的匣子,一排精细的旋转机关掐着金丝。

全是黄澄澄的金光,虞意欢眼睛被刺的有点疼。

她止不住自言自语:“这屋子前主人审美太高级了,和我一样爱钱,爱金子。可惜了知己,咱们阴阳相隔,下次给您多烧两柱香,祭奠慷慨的你,古代纸钱币和现代天堂银行都给你进点账哈。”

纯金的匣子她拿不动,虞意欢扭开扣子打开,“还以为是更贵重的东西,结果是陶瓷塑人,这一男一女的古代衣服上面的花纹都雕了出来,长什么样?”

虞意欢一开始拿着背面,她将陶瓷人像放正被上面两张人脸吓到了。

男人一身古代将军盔甲和江衍哲五官几乎如出一辙,女人被粗壮的手臂不容拒绝抱在怀里,水眸一片天真,媚眼滋润透着春水,被男人在战争频乱的古代保护很好。

虞意欢视线对上半面铜镜,镜中的眼眸神态竟和陶瓷人塑的女人七分相似,这古代女人像是她的姐妹似的,亲生父母都生不出来那么像的。

“孽缘呀,孽缘,姐姐你长的比我好看,还要在古代嫁给那个冷面阎罗,也太惨了吧!痛哭,加钱!给你烧两倍的纸钱,幸亏妹妹我只要忍受几年,江衍哲就要奔赴黄泉了。”

双人人形陶瓷被人上色很多次,它的主人经常拿出来把玩,尤其是女人的这半陶瓷补修的最厉害。

古人挺惨的,只能依靠一个冰冷的陶瓷传达思念之情。

虞意欢为这一对苦命鸳鸯,悲恸二分钟,继续寻宝。

爱情是虚物,还是钱更有说服力。

……

大平村附近有一个等归山,名字来历没人去考据,村人人都拿祖上是守墓人开玩笑,无数掘墓者慕名而来都败羽而归或离奇死亡,村民再也不敢胡说,对于河边那颗几百年桃树更是恭恭敬敬,传说等到桃树不再只有香味结出桃子时,大平村会发生转运。

村里八十五的老人从没见过桃树结果,王丽花说虞意欢摘桃,大家都当个笑话听。

等归山碎石满堆,有个凹陷的缝隙,江衍哲带着单纯的刘兴国准备把祖坟封上,那群红衣卫士杀疯眼了。

“江团长,真要封住这里吗?”,刘兴国再一次问一遍。

江衍哲:“这座山里面比较空,如果不把狭小的漏洞封住,山体坍塌,造成泥石流是大事,下面村民住的地方是低洼的地势。”

两人干活,各司其职。

江衍哲推着铁楸补上三个小时不带喘气的,刘兴国顶不住,手臂酸的抬不起来,江衍哲让他休息停下。

“谢谢团长,嫂子上次让我带话,我还忘了。她说她一切安好,还送我个鸡蛋。”

江衍哲一直不停的手罕见的停顿了,“她送你个鸡蛋?”,虞意欢说她好,又受欺负了吧,原来准备给他留下的鸡蛋也送给别人,赶紧结婚把她带回军区养着吧。

“特别香,嫂子她又漂亮对人还特好,团长你咋不给嫂子选个楼房,新嫁来的军嫂都住上漂亮的新楼房。”,刘兴国问了句。

江衍哲:“休息够了吧,该干活了。”,吃了他的鸡蛋,还念叨起他了!

虞意欢也喜欢楼房他怎么解释。

算了,顺着女人会被她控制一辈子,他活不了多久,还是过些惬意的日子。

刘兴国干活没刚才卖力,那么漂亮的媳妇团长也不疼着,他实话实说而已。

空气凝滞,刘兴国心眼实,是这批新兵训练最积极的,黄色皮肤被太阳炙烤,一米八出头的大个子,在江衍哲被衬的像个幼小的弟弟。

刘兴国咧开大牙爽朗的微笑铁楸光插着不动,“团长,你说大平村有大墓的事是真的吗?”

江衍哲手不停,“现在我们是新的时代,相信唯物主义,我爷爷说我们江家祖宗长的像,我从来不信。你还年轻,不想听别说说风就是雨。”

“我是相信唯物主义,不信鬼神。可那些红衣可不信。他们说要掘地三尺,要在大平村找到墓地,把它毁掉。”,刘兴国对这群人行为不齿,说起这些话,愤愤的。

江衍哲收起铁锹,要下山,他身姿坚挺,军装略带灰尘,不染他英勇俊朗气质。

“他们找就让他们找。你也算做出贡献了。这墓地几百年间专业盗墓者都没找到,他们算什么,不过就是嘴上说说,字都不一定认全。村子里的传说有很多,不过是人云亦云的幻想。”

江衍哲回望江家祖坟成群的迎客松。

封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怪就怪江家那位祖宗为了他心爱的女人堆积的玉山引来的掘墓之祸。

每一代人都要上贡一块绝世宝玉,集聚天地灵气,那泉眼变成一座无数透亮沁水玉石做的玉山。老祖宗想用此渴盼那个消失的女人的复活,是多么荒唐的做法。

怀璧其罪。

更别提为那女人雕刻的满黄金的金屋誉为金屋藏娇,江衍哲读到此处的江家秘史哭笑不得。

放在现在早被批判的进局子,老祖宗只是在恰好生在古代被封为异姓王爷得到皇室的绝对财富,才任性非常。

“团长说话还带点文绉绉,话说江团长,你见过你祖宗长啥样吗?我都没见过我太爷爷长啥样。最近秦营长让我学认字,我才发现我都不知道我爷爷叫啥。”,刘兴国步履不停留下憨厚的笑意。

江衍哲用袖子一挥抚去额头汗水,“老爷子精神不好,乱说的。刚才给你举例子正好想起来。”

他摸了裤子里的存折,是该带着虞意欢买结婚用品了。

巍峨的高山插云而过,刚要越过山的小鸟被山体内的波动冲击,直直坠落在成群翠绿的迎客松上才保有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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