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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请坐,你就是江雾斜的爸爸吧。”

办公室里,江凛礼貌的笑着,一身西装彬彬有礼的和万溪握了握手。

“对对,我是,是不是江雾斜那小子又惹什么事了,和人干架,又把人打伤了?”

这个“又”字让万溪额头出现一把冷汗。

“您坐下聊,没有这么大的事,江雾斜这孩子人是不错的,成绩挺好,思维活跃。习惯上……性格上……进步空间还非常大的。”

万溪有点头痛,作为95后年轻班主任,本想先建立一个良好的氛围,避免上来的消极,影响家长的情绪。

可江雾斜除了脸和成绩,性格习惯上找不到一点好的。

“他那破性格和习惯,再进步就是上房揭瓦,无法无天了。”

江凛不爱听这些虚假奉承的话,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我儿子我知道,老师你就说说他犯了什么事吧。”

“好吧。”万溪不绕圈子了,开门见山的说道,“您作为孩子家长,您知道您家孩子经常逃课旷课吗?”

江凛当然知道,他儿子逃课旷课,简直跟喝凉水一样简单平凡。

“啊,还有这种事,回去一定骂骂他,太过分了。”

江凛“啪”了一下拍桌子,脸上的气愤不假,只是语气敷衍,神态无奈,眼睛里还透着一丝宠溺。

他还想说什么,可想到云暮晚还在车上等着他,江凛收起了浮夸的表演,懒的装了。

“实在让老师您费心了,我听说万老师最近搬家,在找新的房子租啊,这不巧了,我有个朋友就是干这一行的,价格便宜,还能打折。”

万溪愣住了,她确实在搬家,奈何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不是环境不行,就是房子太差,不是离得太远,就是价格太贵。

“您多担待一些,这种事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孩子嘛,玩心大,当然,老师您放心,我回去肯定会教导教导他。”

江凛笑的很淡然,数十载岁月的锻炼,让他举手投足都散发的从容,自信。

“还有啊,云暮晚这个小姑娘,麻烦万老师也帮我留意一点,有什么问题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啊。”

江凛话说到这里,暗示的很明显了,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门外,张校长笑着迎面而来,十分熟练的拿出一根烟,递给江凛。

“**,这么久不见了,每次邀请你,你都说忙忙忙,这倒好,不说一声直接来了,去我办公室喝口茶?”

江凛摆摆手:“学校是学校,我和老师聊聊孩子犯的错呢,改天吧,改天吧。”

“孩子这个年纪顽皮点正常,那行,你忙,我就不留你了,我送你下楼吧,请。”

张校长也不强留,顺着江凛的话聊了两句,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万溪看着江凛的背影,总算是知道江雾斜的性格为何是如此。

家里娇纵出来的太子公主。

不仅家里顺从着他,进了学校,还要学校顺从他,等到进了社会……

万溪摇摇头,也不知道对于江雾斜来说,是好是坏。

果然,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罗马。

……

回到家的江凛扯着江雾斜来到客厅,臭骂了一顿。

江雾斜一脸无所谓,带上耳机,由着江凛劈头盖脸的训导,醒悟没多少,反倒打了个哈欠,困了。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晚上十点半,江凛骂了他一个小时,脸上没有一点乏累迹象,异常持久,看样子还不打算放过他。

程真真出去参加同学聚会,没到十二点,回不来。

又过了三分钟后,江雾斜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剥开一个水果,放进江凛手里:“爸,吃橘子,歇歇明天再骂,我困了。”

“你困你大爷,回房间就是打游戏,你睡的着?”江凛两口把水果吃完,意犹未尽,再抬头时。

“他人呢?”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一个人,江凛气的胡子一翘,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我烟呢?”

江雾斜回到房间,反手锁上门,把耳机取下来,扔到床上,满眼烦闷的来到阳台上,抽出一支从江凛那里顺过来的好烟,偏头,点燃。

他倚在阳台栏杆上,看着远方,飘渺的烟雾从嘴角溢出。

升腾,又消散。

云暮晚抱着吉他,轻轻弹了几个音,她知道江凛因为江雾斜逃课的事在骂他,可她只是个局外人,无论劝或不劝都不对。

江凛和程真真对江雾斜的爱,云暮晚看在眼里,她想回家了,她想自己的爸爸和姥姥了。

“我不再迷茫,思念是唯一的行囊。”

“满天的星光,有一颗是你的愿望。”

“前方的路,不再孤单漫长……”

黑夜里,少女的声音很小,却也很清澈透亮,伴随着低缓的吉他声,在寂静的空间里神圣又奇怪。

江雾斜捏着烟的手一顿,转头,望着旁边的阳台。

“天空下你我不再守望。”

“轻声歌唱……在你身旁……”

江雾斜静静的听着,直到歌声停止,云暮晚拉上窗帘,关了灯。

很久以后他才回过神来,指尖的烟被风抽的只剩下烟头,江雾斜丢掉烟头,眼底的烦躁一扫而光,他品了一下嘴里烟草的苦味,转身回了房间。

如果云暮晚的歌声有属性,那一定是治愈系的。

四人小群里。

方辞:**,打游戏不?

江雾斜:不打,困,你自己玩。

方辞:付南和,游戏?

付南和:不,困,自玩。

方辞:谢,打?

谢展:不。

方辞发来长达60秒的语音,不用点开就知道含妈量极高。

江雾斜闷声一笑,关上手机,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云暮晚的声音出现在他脑海里,每一个字都是那么清晰。

江雾斜翻了个身。

啧,真tm的烦人。

第二天清晨,江雾斜破天荒的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云暮身拿着枯枝魔杖,身穿长袍,乌黑的长发如瀑。

她目光幽幽的盯着面前的大锅,口中念念有词。

“江雾斜变成小狗,变成小狗,变!”

江雾斜很是无语,他想上前,眼前杂乱的东西却越变越大,他想骂人,口中却发出“呜咽”的叫喊声,他抬起手来,只见一双毛绒绒的小爪爪。

“呜汪!”江雾斜耳朵一竖,变成了一只还没篮球大的狗。

云暮晚出现在他面前,掐着他短短的狗脖子,拎了起来,用手点了点他的鼻子。

“哼,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江雾斜猛然睁开眼睛,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阳台的落地窗没关,微风带着丝丝凉意。

今天是个大阴天。

他扶着额头,梦中的情节如潮水一般涌上来。

变成狗的江雾斜竟然没有上去咬她,反而……撒娇般亲昵的蹭了蹭她的手指,讨好的摇尾巴……

噩梦!

江雾斜咬牙,刚睡醒的眼睛红红的。

【号外号外】

歌曲,你从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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