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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责的话语说出口却是关心的语气,于从未有过家人的叶岁来说,这种感觉新奇又温暖。

她学着原主的样子,语气中带了些撒娇:“哎呦爷爷,你就别说我了,我有武功在身,能出什么事?我段时间是在这潜伏寻找时机呢!”

身后几人看到地上被放倒的大堆侍卫,乐得合不拢嘴。

小豆子颇为骄傲:“奎爷爷做的**就是厉害,这么多人都被放倒了!”

二壮则摸摸这个戳戳那个,半晌嫌弃道:“这些人穿得人模人样,怎么身上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好了好了,”叶贵临催促道:“正事要紧,莫要掉以轻心,先将人都绑起来!”

“是!”

大当家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分工明确,将地上横七竖八的昏迷之人结结实实绑起来。

叶岁看到有人走向主帐,出声制止道“哎,那里面的人我已经绑好了,你们就不用进去了。”

她被谢昀那个狗男人使唤了这么久,临走自然也要给他留下点什么。

真是好奇他醒来后的反应呢,可惜她没机会看到了。

在叶岁的指挥下,山寨众人很快将库房粮帐的东西陆续搬出,足足搬了两个时辰才全部搬运完成。

“没想到啊,好东西都里面藏着呢!”大壮累得喘粗气也掩不住脸上的高兴:“二当家你是没瞧见,这贼窝里白花花的精米比咱们山寨里存着的都多呢!”

叶岁负责营寨每日的伙食,自然知晓此事,狗男人这没有半点糙粮,净是些精细吃食,就连白盐这种稀罕物都多得用不完。

如今世道不算安稳,龙虎寨里的日子已经算的上好过,可也是粗细粮掺着吃,白盐更是能省则省。

不过,狗男人存下的这些好东西现在都是她的了!

在天亮之前,队伍已经带着“战利品”浩浩荡荡回到了龙虎寨,五河山上重新恢复了宁静。

龙虎寨中。

大壮二壮带人前去清点物品,叶贵临则将叶岁单独唤到前厅。

“岁岁啊,我本想将那个郎君一同绑回来,你为何不许啊?”叶贵临语重心长:“周围几个山头上可再找不出一个能比得上的了,若是能将他留在山寨给你做个夫君,岂不是美事一桩?”

岁岁转眼也到了成婚的年纪,可他舍不得岁岁离开身前,这才想着找个赘婿上门。

两年来,山下路过的适龄男儿郎近百人,挑来挑去也就这个公子最是容貌俊逸,气度不凡。

叶岁听到这话亦是颇为无奈,“爷爷,你就别操心这个了,你瞧瞧后山那库房被那个人烧成什么样了?若是真将他绑回来,咱们寨子里恐怕永无宁日!”

“再说了,”叶岁坐到叶贵临身侧,拉近两人的距离,语气间多了些女儿家的娇憨:“岁岁自小长在山寨里,这性子都被宠野了,根本就不是为人娘子的那块料,还是守在爷爷身边最为开心!”

叶贵临被这丫头的话说得哭笑不得,明明这丫头满嘴歪理,可偏偏听得让他生不出半点气来。

“你这丫头,爷爷能护你一时,难不成还能护你一辈子啊?!”叶贵临没好气道。

叶岁嘿嘿一笑,“爷爷定然会长命百岁,一直陪着岁岁!”

“你这臭丫头净会说些好听的话来搪塞我!”叶贵临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可心里已然没了半点怒意。

叶岁正与叶贵临聊着这段时间在五河山上的见闻,此时大壮恰好进来。

“大当家,二当家,运来的物件都已经清点完成了,米面蔬果都已储入库房,除此之外,还有白银一万两千两,黄金一千两,珠宝玉石两箱!”大壮的脸色因为兴奋而微微涨红。

听到这庞大的数目,就连见多识广的叶贵临都不免倒吸一口气。

叶岁初来乍到,不知这意味着什么,正疑惑为何爷爷沉默不语,便听得大壮声音兴奋:

“这些银两加珠宝,都已经够咱们山寨几年的开销了!”

叶贵临却没有大壮那么乐观,他面色沉沉,显得有些不安:“这笔银两确实太多,可一般人家恐怕没有如此深厚的家底啊……”

这些年他也算是见惯了奸商贪官,俱是靠着搜刮民脂民膏荷包鼓鼓,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一次劫来这么多银两。

叶岁听出了叶贵临话中之意,不愧是山寨大当家,的确懂得居安思危。

“爷爷,按着我这段时间的观察,这位谢公子身份的确不简单,且从其言语中听来,他似乎是对山寨虎视眈眈,心怀不轨,”叶岁据实告知:“即便是不动这些粮银,咱们山寨与他的仇也已结上,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主动出击,断了他的粮银,或许还可的换来一段安生日子,早做应对。”

叶岁想,或许这位谢公子是哪里的首富儿子也未可知,否则哪能如此阔绰?

至于高官贵臣之子?哪家官二代会跑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山沟沟!

此处匪患猖獗就是因为地处荒僻,不仅山高皇帝远,更是常年贫瘠穷困,就连当地州府官员都对此地避之不谈。

叶贵临点头,“此言有理,若是来者不善我们便没必要忍气吞声,当务之急是要做好防备。”

五河山上。

直到申时,千阳才缓缓从昏迷中醒来,恢复意识后他发觉自己被绳索绑得结结实实。

待他运行内力挣脱绳索,看到帐外倒地的其余人和从粮帐而出的深深车辙,顿时心头一紧:

“遭了!”

千阳立刻拔腿去往世子帐内,一进去便看到世子冷沉着脸端坐着,脚下扔着几节断裂的粗绳,略显凌乱衣袍看得出世子刚才的境况。

还有世子脸上那狰狞又滑稽的墨痕……

千阳屏气凝神动作拘谨地缓步走进去,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世子如此动怒的模样了,像是暴雨欲来的前兆,那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世子…”他小心翼翼试探唤道。

见上首之人没有反应,千阳喉头滚了滚,犹豫道:“世子,看来我们是着了别人的道了,属下已经查探过了,所有人都中了同样的**,并无人受伤,但、但粮帐里的东西应当是没能保住……”

说完,千阳抬起头来,再次看到世子脸上滑稽的墨痕,脸上愧疚的神色险些没能绷住。

“世子…还有一事……”

上首面色阴沉的谢晏之终于开口,那声音像是淬了冰:“说!”

“您…您脸上……”千阳斟酌着用词,尽量避免惹怒世子。

一向清高冷傲的世子被人如此羞辱,还被他亲眼看到,世子会不会杀了他灭口啊……

千阳说完便噤声颔首,乖顺站着再不发一言,生怕被世子的怒火波及。

而后他听到世子起身,几声脚步声传来……

静默几瞬之后,“哐啷——”

紧跟着桌案上的瓷杯茶盏哗啦啦摔下桌,碎裂的瓷片溅了一地

“该死的山、匪!”谢晏之借着铜盆中的水面,看到山匪在他脸上留下的“大作”。

原本俊逸的面容俨然成了画布,上面滑稽又歪曲的线条将他彻底画成了个花脸,像是**裸的挑衅。

千阳察言观色,还是没忍住问道:“世子,您如何能确定今日的事是山匪所为呢?”

谢晏之深邃瞳眸中暗光浮动:“这**与当初劫走我的那伙山匪所用如出一辙,想来应是一伙人!”

“遭了!”千阳骤然想起什么,,惊呼一声:“属下来时一路上好像没看到涂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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