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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这些话,沈奂的心情有点复杂。

玄蕴遭人玷污,乃是他暗中一手策划,这个秘密连家人都不知道。

“娘,这些我都明白,”沈奂也坐到了床边,面露为难之色,“可是……”

“你还舍不得她?”沈老太问道。

沈奂摇摇头,“以前确实喜欢,但我现在有瑶瑶了。”

“我是觉着,娘你一直旧疾缠身,以前经常复发,需要有个乖顺细心的伺候,这方面玄蕴做得比下人还好,况且您需要用的药,还得从她的药铺拿。”

沈老太笑了笑,“这几年来,日子好过了,我这身体也好啦,旧疾已很久没复发了,你看今天我被气晕了都没发病,显然是已经痊愈了。”

“可不是么,”沈嫣帮腔道,“而且就算以后还需要用药,按照她药铺那个卢大夫开的方子去别的药铺买不就行了?不差她那点好处。”

沈老太又补充了一句,“至于持家方面,虽然都是玄蕴在做,但我看她做得轻轻松松,也没什么难度嘛,以后我来管便是,将来我管不动了,让花瑶管,花瑶才是最适合咱侯府的未来当家主母啊。”

沈奂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来回踱步。

转了几圈后,他说出了最后一个顾虑,“娘,倘若和离,咱家就得还玄蕴嫁妆,当年她带着十万两银子嫁了过来,都已经给咱家用掉了吧?”

沈老太眯起眼睛道:“用是用掉了,但我们不承认,她又能怎样?别人是相信咱扬威侯府,还是信她一个娘家没落的脏妇?”

“那……”沈奂摸了摸下巴,“嫁妆里边,还有很多玄家的家产,不仅价值颇高,每年还能赚很多钱。”

当年沈奂趁着玄家出事,设计娶了玄蕴的重要目的之一,便是这些。

到手了的东西要吐出去实在肉疼。

“关于那些她的家产,娘也想过了,”沈老太满脸都是忍痛割肉的难受神色,“大不了让她拿走一些!”

沈奂听出了沈老太的言外之意,压低声音道:“娘,你的意思是,休掉她?”

“没错,”沈老太信誓旦旦道,“你别看娘以前是流民,大字不识一个,但我前两天打听过了,如果女方有很多过错,休掉的话,可以扣最多五成嫁妆作为惩戒!”

“若在你当上侯爷之前休了她,衙门必然逐一核对理由,可你现在是侯爷了,你说她犯了什么过错,那便是犯了什么过错,衙门难道敢不听你的?”

沈老太的如意算盘打得堪称完美,沈奂思忖片刻,点头道:

“娘说得在理,但几天后,本月月底有国外使臣入京,到时我要参加皇帝招待使臣的宴会。紧接着下月初,便是我迎娶瑶瑶的良辰吉日,等我先忙完这些事情吧。”

使臣宴会不是小事,沈奂作为新封侯爷,不敢有半点怠慢差池。

这天傍晚,等到玄蕴终于从外头回来了,他去了一趟幽兰阁,冷着脸推门而入。

屋子里陈列简陋,但干净整洁,烛光明亮。

玄蕴正在叠白天晾晒好的衣服,沈莯则是坐在书桌边,握着毛笔认认真真练习写字。

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鲜花香味。

沈奂不由自主放轻了脚步,跨进门槛后,驻足在了原地,望着眼前安静又温馨的场景,微微有些失了神。

玄蕴听到声音,转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收拾衣服,平平淡淡地轻声问道:“侯爷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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