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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溪,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和我离婚?”我看着她,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

“江锦!我说了,等我生完宝宝再说!”

苏溪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耐。

韩杰见状,脸色微变,他似乎没料到苏溪竟然不肯和我离婚。

但他很快恢复了乖顺的模样,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在我们之间游走。

苏溪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冲着韩杰微微一笑,“你不用怕,不会影响咱俩得关系的。”

我懒得看她俩装出来的柔情蜜意,转身就要走,可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名片却掉了出来。

‘啪嗒’一声,安静的病房内听的很是清楚。

“那个是什么?”苏溪皱了皱眉,“拿来给我看看。”

我立刻将名片捡了起来,冷冷道:“与你无关。”

这是我的主治医生交给我的名片,上面是一位脑壳专家的联系方式。

这个专家参加过国外脑科的相关手术,可能对我的病情有经验。

但据说这个专家回国不接受任何病人,就连医院这边也没有办法见到他。

而且我的主治医生也说了,就算是能约到专家做手术,成功的几率也不是百分之百。

但至少,我的病也只有那位专家才有法子了。

“我让你拿过来!”苏溪再次说了一遍。

可她见我还是一动不动,便朝着韩杰瞧了一眼,韩杰立即心领神会,他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按住我的肩膀,将我按在了门上。

“锦哥,既然溪姐都说了让你拿过去,你干嘛不听呢,一张名片而已嘛。”

他猛地逼近,一只手重重按在我的肩头,强大的力量几乎将我整个人抵在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门板冰冷而坚硬,我的后腰不偏不倚地撞上了门把手,一阵剧痛瞬间席卷全身。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却仍竭力将握着名片的手藏于身后,不愿让它曝光。

然而,韩杰的动作快如闪电,他另一只手迅速而精准地揪住了名片的边缘,猛地一抽,那薄薄的纸片仿佛带着利刃,边缘划破了我的掌心。

一股温热的液体随即涌出,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名片的边缘,显得格外刺眼。

韩杰看着手中的名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转身便像是展示战利品一般,递给了苏溪。我低头凝视着那不断渗出血珠的伤口,心中五味杂陈。

血滴沿着指尖缓缓滴落,在地板上绽放出一朵朵细小的红花,我却仿佛失去了感知疼痛的能力,满心只有夺回名片的念头。

我猛地抬头,冲向苏溪的床边,“还给我!”

可我却被韩杰高大的身躯牢牢挡住,“江锦哥,溪姐只是想看看,你何必这么紧张呢?”

韩杰挑衅地笑着,故意曲解名片的含义,“还是说,这上面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我看那名片上面还是个女人呢,该不会...是什么上门服务吧。”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恶意揣测,仿佛已经认定了我的不堪。

我怒视着他,却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

因为我知道,与韩杰的争执只会让我陷入更不利的境地。

苏溪总是会毫无理由的袒护着他,让我的每一次反击都显得那么无力。

“滚开。”我低吼着,试图推开韩杰。

但我没什么力气,韩杰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的理智在愤怒与绝望之间挣扎,最终选择了沉默。

与韩杰的口舌之争毫无意义,只会让苏溪更加误解我。

于是,我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苏溪身上,用眼神祈求她的理解。

然而,苏溪的表情却异常冷漠,她似乎并没有看到我掌心的鲜血,也没有听到我内心的呼唤。

在这一刻,我意识到,我与她之间的距离,已经远得无法用言语来衡量。

苏溪手指夹着那张名片,脸上带着一丝讥讽,“江锦啊江锦,就算你想在我面前演戏,也该换个人才是。”

“你难道不知道么,池妍儿她是我的闺蜜啊。”

我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你和池妍儿....认识??”

她说的没错,那张名片上的脑科专家的名字就是叫池妍儿。

怪不得我总觉得这个人的名字好像在哪听说过...所以说,是苏溪的朋友么?

自从结婚之后,苏溪便再也没跟我说过她的那些好友,也没给我介绍过。

因此,对于苏溪的这些朋友,我也不是很清楚。

当我从名片上得知这位专家的名字的时候,就觉得有点耳熟,却又不敢确定。

原来如此.....

一时间,我心里有些五味杂陈,若是有了苏溪的帮助,池妍儿或许能治好我,但前提是要苏溪的允许。

她对我的病情还是半信半疑,更不可能帮我。

我苦笑一声:“那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苏溪沉吟了一下,忽然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看样子,你是真的想要见池妍儿了。”

“但是,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你若真是生病了,不妨让她给你看看。”

我屏住了呼吸,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池妍儿,只要能让她看看我的病情,我也能了却心愿了。

就算她治不好,哪怕让我多活一段时间也好。

苏溪抬起头来,一张绝美的脸蛋上带着几分得意。

她的红唇轻启,淡淡开口道:“那你求我啊~”

她只是想践踏我的自尊,让我变得愈发卑微。

一旁的韩杰嗤笑道:“就是,求人也要有个求人的态度,我看锦哥不如跪着求吧。”

我攥了攥拳头,知晓韩杰这是想要看我丢人。

好吧,他们渴望窥见我的何种姿态,我便以何种姿态示人,倘若屈膝一瞬能换得一线生机,我亦甘愿屈就。

年复一年的苦难,早已将我的傲骨消磨殆尽。

如今的我,唯余求生的本能。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后退,目光在两人间游移。

最终,我缓缓地,将膝盖弯曲。

韩杰的目光中闪烁着难以置信与一丝兴奋,他仿佛在观看一出精彩绝伦的戏剧,紧紧盯着我每一个下跪的动作。

而苏溪,她的眉头始终紧锁,眼神冰冷而深邃,没有丝毫要出手阻止的意图。

那一刻,我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如风中残烛,熄灭殆尽。

我低下头,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视线聚焦于面前那一小块斑驳的地板,喉咙发干,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求你。”

病房内陷入了死寂,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直到我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望向苏溪,恰好对上她那双充满探究的眼睛。

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我读不懂,也不愿去深究。

或许,正如我所想,苏溪此刻正沉浸在一种难以言喻的胜利感中。

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江家大少爷,此刻却卑微地跪在她的面前,这样的场景,足以让任何人感到满足与得意。

“我可以帮你安排与池妍儿的会面,但条件是,如果她确认你无病,你必须收敛你的行为。”苏溪的声音冰冷。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说道:“你的那些小把戏,或许能骗过我们这些外行,但在池妍儿这样的专家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

我选择了沉默,因为我知道,任何辩解都是徒劳。

池妍儿或许能识破装病之人,但她却肯定识破不了我。

因为我是真的病了,而且病入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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