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睡了好一会儿，其他人都到御花园那边了，谢昀也早离开了。

她睁开朦胧双眼，正好对上了姜月芷纠结的眼神。

“阿姐？”

姜月芷忙收回视线。

姜瑶清醒，乌溜溜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阿姐，你怎么了，好像不开心。”

姜月芷摇头：“没有，阿姐没有。”

姜瑶眸子明净清澈，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

“阿姐要是有事情，要和瑶瑶说。”

姜月芷犹豫几下，点头。

过会儿，兰心姑姑过来。

“姜大娘子，皇后娘娘叫您去一趟偏殿。”

姜瑶明显看到姜月芷的脸色差了很多。

“阿姐。”

她握住姜月芷的手，这才发现她的手很凉。

姜瑶眼底多了几分慌乱，嗓音高了几分：“阿姐，你怎么了？”

姜月芷摇头：“阿姐没事，瑶瑶，你好好待在这里，阿姐一会儿就回来了。”

姜瑶强装镇定，可眼睛都湿润了，“阿姐，我等着你，你别怕。”

“好，我不怕。”

姜月芷跟着另外两个宫女离开了。

兰心却没走。

等她们走了一阵子，兰心看向姜瑶。

“二姑娘要去看看吗？”

姜瑶点头：“我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

姜瑶简直感激涕零：“谢谢兰心姑姑。”

跟着兰心走到后面，刚走进坤宁宫，兰心拉住姜瑶：“二姑娘，奴婢擅自做主带着您来的，一会儿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记住，千万不要冲动。”

姜瑶点头：“好。”

她们绕着走进偏殿的另外一个房间里面，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和听到里面的一切。

姜月芷跪在地上。

“民女请皇后娘娘安。”

谢桑宁抱着怀里的猫儿，“可想好了。”

姜月芷没有从地上起来。

“民女想好了，瑶瑶还小，她不应该成为朝堂斗争的牺牲品，民女作为姐姐，从未为妹妹做过什么，这次，民女只想保护自己的妹妹，民女多谢皇后娘娘的指点。”

说完，姜月芷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谢桑宁叹气：“算了，倒也难为你，回去吧。”

“喏。”

待姜月芷离开，姜瑶下意识觉得后怕。

“出来吧。”

兰心带着姜瑶走过去，姜瑶眨眨眼，不太明白。

“皇后娘娘.....”

谢桑宁依旧在笑，只是这个笑容和之前的总是有些不一样了。

她冲着姜瑶招手：“瑶瑶，过来。”

姜瑶不再往前，反倒后退了好几步。

谢桑宁脸上的笑淡了一点，不再让她过来。

“刚才的话，瑶瑶都听到了？”

姜瑶点头，圆圆的杏儿眼里面没有了刚才的亲近，多了几分疏离。

“本宫和你阿姐做了一个交易，若是你可以嫁给中书令，她便可以嫁给燕小将军为妻子。”

“往后不必为人妾室，也可以嫁给自己心爱之人。”

“你阿姐很疼你。”

“她宁愿自己一辈子屈居人下，被人欺负，嫁给不爱之人，也不愿意利用你。”

姜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谢桑宁。

却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像极了在山涧出生不久的小鹿。

黑眸清澈圆圆，娇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