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从回忆中抽离。

我接着开口道：

“这些年委屈了你，所幸你也没有孩子，听说顾妄年还未婚，你们依然可以在一起。”

“你前几天不在，我已经把我的东西搬走了，今天在这里是特意等你回来，让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许宛凝狐疑地接过离婚协议书，翻到后面签字处，发现我已经签好名字。

她紧紧皱着眉。

我补充一句：“你签字后，我们带上协议明天去民政局预约离婚，上午十点可以吗？”

我看向她，静等着她回答。

她思考了很久，期间警惕的上下打量我，仿佛在确认我的话是真是假。

一通电话打断一室的沉默。

她看了眼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转身去阳台接听了电话。

语气是我少见的温和。

“怎么突然胃疼了？”许宛凝有些紧张：“你稍微等我一会，我马上过来送你去医院。”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她语气立马严肃：“不行，胃疼怎么可以不去医院呢，你刚回国又没车，你不用担心麻烦我。”

我用手按着早就疼到麻木的胃，默默听着妻子和别的男人的温声细语。

许宛凝再次走进客厅，看着我面无表情。

“我出去一趟，那明天上午十点我会在民政局等你出现，你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样。”

“不会的。”我无比笃定。

刚回家不到二十分钟的女人，再次出了门。

她走后我久久站在客厅中央。

再次环顾我和她共同生活七年的地方。

这次离开，我应该再也不会回来这里了。

我把智能锁中自己的指纹删掉，机械备用钥匙放在玄关的桌子，也摘掉了整整戴了七年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