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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知砚慢慢掀开罗裙,细致**的皮肤上满是深深浅浅的指印与吻痕,看得他也有些不自在。

等上完药,裴知砚抬袖擦了擦额间热汗,努力克制心头的燥意,拍了拍床上鹌鹑似的许滢,“上完了。”

床上的人没有动静。

裴知砚兀自道:“朕没记错的话,许世子已到了婚配的年纪。”

听到男人提及兄长,许滢眉心微动,把头从被褥中抬起,等他继续说下去。

“朕打算赐婚许世子和宋家**。”

宋家**?

许滢脑海里搜罗了一圈长安官眷,姓宋的不少,但家世配得上煦王府可没几个。

想了一会儿,她突然记起来——忠毅侯府不就姓宋嘛!

“陛下说的是忠毅侯家的千金?”

裴知砚点头,语调散漫:“忠义侯府战功赫赫,宋**貌婉心娴,与许世子可堪相配。”

貌婉心娴这个词儿与宋檀儿贴不贴切先不论,“可是宋**不是太后娘娘中意的皇后人选吗?”

裴知砚哼笑一声:“朕的皇后,自然得由朕来挑选。”

许滢垂眸思索。

她与宋檀儿初见时就生了矛盾,对宋檀儿的印象不太好,这般张扬的女子与兄长在一起,只怕会家宅难宁。

可裴知砚是想笼络新臣与旧臣的关系,才让忠毅侯与煦王府联姻,事关朝局,不是她能阻止的。

“陛下已经下旨了?”

“朕不得先跟你说一声嘛,免得你日后埋怨。”裴知砚道。

假殷勤。

许滢这般腹诽着,低头整理好罗裙,隔了一会儿抬头,发现裴知砚还没有离开的心思,眉头一皱:”陛下不去处理公务吗?”怎么还守着她。

“不急。”裴知砚眸光晦暗,沉重炽热的身躯覆上去,“朕身体抱恙,需罢朝几日调养身体。”

“?”

身体抱恙?许滢满脸狐疑地看着他。

裴知砚戏谑一笑,低醇的嗓音落在她耳畔:“十日之期转瞬即逝,朕得抓紧时间,好好尝够郡主的滋味才行。”

他想清楚了,既然许滢不喜欢他,给她留喘息的机会,也只会让她生出越多的逆反,倒不如掠夺得彻底一些,让她根本无暇去考虑其他。

对上男人深邃而又有些幽冷的凤眸,许滢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人是疯了吧,若是让旁人知晓,她岂不成了可以载入史册的红颜祸水了!

男人的手臂,遒劲地环着她腰间,钳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上。

温热的唇,贴在她粉润的肩头,惹得她浑身忍不住地轻颤了一下。

许滢强忍着紧张和羞涩,承受他的宠幸,过于紧张的情绪导致她事后不省人事……

翌日,龙体抱恙,罢朝几日的消息一出,引起朝堂轩然**。

“身体抱恙?”

慈宁宫庭院,王太后听闻皇帝身体抱恙而罢朝,心下一惊。明明前几日还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如何就突然病倒,连朝会都不能上了呢?

嬷嬷道:“陛下登基后,日日勤于政务,春日昼夜温差大,许是陛下太过忙碌,忘记了添衣,如今朝野清明,陛下休养几日也无妨。”

王太后听嬷嬷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叹道:“皇帝身边还是要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选秀该早早提上章程才是。”

提及选秀,王太后眉头一皱,“听说前几日礼部官员去宣政殿向皇帝上奏选秀事宜,被皇帝给驳了出去……也不知皇帝是怎么个想法。”

嬷嬷宽慰道:“陛下才刚登基,重心都在朝堂,无暇顾及选秀也正常。”

“嗒!”

一声清脆的声响,庭院中的竹筒翻转到了上方。

淙淙的细微流水声再度响起。

“皇帝的病,御医怎么说?”

“御医说需要静养,这几日不宜操劳。”嬷嬷答道。

与此同时的紫宸宫,龙榻上水声渐歇,许滢忿忿将脸埋进绣枕之中,乌发下的耳尖通红,身后的男人紧贴着,大掌扶着细腰。

太热了,她反手推了推,想让他离远一些,又被他捉住手亲了亲。

床榻间闹了一阵,裴知砚克制不住,刚将人压在身下,门外响起李德忠揣着小心的细嗓门:“陛下,奴才有事禀告。”

呼吸略显急促的许滢伸手抵住男人坚实的胸膛:“有…有人。”

裴知砚浓眉微拧,仍捧着她莹白小脸,将她囚困在他和床榻之间,薄唇贴上她,吻宛如雨点急骤细密地落下,“不用管。”

敲门声只停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陛下,忠毅侯和几位内阁大臣听闻您身体抱恙,特来探病。”

听到是大臣来探病,裴知砚微微撑起身子,食髓知味,目光满意地盯着许滢被吻得嫣红的唇瓣,轻声哄道:“媆媆先睡一会儿,朕很快就回来。”

媆媆(ruǎn)是许滢的乳名,许久没人这么叫了。这个男人闹她就算了,还非要唤她乳名,说什么‘滢儿’太拗口,又少些亲昵。

许滢果断背过身去,懒得理他。

裴知砚下床,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一件件拾起,目光落在那条搭在他腰带上的罗裙,心口一瞬间被暖意涨满,嘴角不自觉勾起。

出了内殿的门,男人又恢复寻常那副肃穆神色。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四名身着朝服的官员才被迎进紫宸宫正殿。

“微臣叩见陛下!”整齐划一的行礼。

高坐丹墀龙案后的帝王,居高临下睥睨着堂下的大臣,淡淡道:“平身吧。”

“谢陛下!”

忠毅侯起身,稍稍抬头瞄了眼帝王,正觉得帝王看起来不似病重不能理政的模样,就听两声重咳回荡在殿室。

“陛下可有请御医看过了?”

裴知砚递了个眼神给李德忠,李德忠上前半步答话,“御医说陛下日夜操劳,元气衰退,以至于邪湿外侵,需静养几日,温补阳气。”

堂下的内阁大臣个个面带担忧,忠毅侯也紧皱眉头,他本以为陛下赐婚宋许两家后罢朝,是为了躲避朝堂的反对之声,可现下看来,应当不是。

说到婚事,忠毅侯府有从龙之功,而煦王府就是徒有富贵罢了,虽说陛下前几日已让许世子官复原职,可一喝世子妃的位置,如何能与后位相提比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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