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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你说沈琳琅她……”景皎皎还想和阚玉兰再说说沈琳琅的事儿,然而被阚玉兰以吵为理由,将她给轰出了金玉院。

景皎皎纳闷得很,沈琳琅做出要和离书这等怪事,母妃就不想知道什么原因吗?

皇兄肯定也觉得奇怪吧,否则早就把和离书给写了。

沈琳琅在王府里除了惹是生非,还干过什么好事?要不是念在她是大将军之女的份上,别说她,就是母妃,也会把她给逮住好好教训一顿,让她知道什么三从四德。

景皎皎闲着没事,就去书房找景承之,想看看自家皇兄是怎么想的。

书房门口的侍卫看见是她,也没拦着。

景皎皎进了书房,直奔里头的隔间,幸灾乐祸的笑道:“皇兄,听说皇嫂和你要了和离书,你怎么没答应啊?”

景承之从折子里抬眸,阴沉的看了景皎皎一眼:“谁告诉你,那个女人和本王要了和离书。”

景皎皎停在书桌旁,随意把玩笔架上几支昂贵的毛笔:“没人说,是你在书房里的声音传了出去,都说你生气了,后来传到母妃那,母妃就把皇嫂给喊了过去,然后就从皇嫂嘴里听说了和离书的事。”

景承之神情漠然,问道:“那个女人怎么说的。”

“啊?就是说她想要和离书,你没给,还生气了呗,然后就没有了。”

景承之的脸色沉了几分,这个沈琳琅,红着眼睛和他要和离书,心中分明是不舍的。

和离一事传到了母妃那边,母妃和他不同,一向不喜欢沈琳琅,如今沈琳琅自己提出和离,母妃怕是恨不得他立即写下和离书拿去官府公证。

景皎皎闲着没事把玩桌子上的笔架,又拿起镇纸瞧了瞧,景承之冷冷看她一眼。

“出去,别在这里妨碍本王处理公务。”景承之下逐客令。

景皎皎愣了下,虽然心里不乐意,但还是出去了。

她又被人嫌吵了。

先是自己的母妃,现在是自己的皇兄。

景皎皎哼了声,干脆回自己的院里,然后悄悄的安排了人手,去盯着沈琳琅,要是沈琳琅外出,也要跟上去,看看沈琳琅是不是真的偷男人了。

这几日,沈琳琅一直待在春分院里休息,之前天天都去青玉院给太妃献殷勤,端茶倒水,现在,沈琳琅已经好几天没去了。

而且,沈琳琅也算是故意的,她现在没必要献殷勤,给太妃留好印象。

最好是让太妃讨厌她,或许更容易拿到和离书。

不过太妃那边还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景皎皎气冲冲跑到了春分院。

沈琳琅在屋内休息,听说景皎皎来了,便起身去外室见景皎皎,到了外室,就看见景皎皎坐在桌子旁,下人奉了热茶,景皎皎似乎不满意,正在对下人挑刺。

“公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沈琳琅出声打断景皎皎的训话,然后示意下人赶紧出去。

下人看见沈琳琅的暗示,一脸懵,没明白什么意思。

直到沈琳琅皱眉道:“下去。”

下人这才明白沈琳琅帮了自己,连忙从屋里出去,一边走一边想着,天要下红雨了,王妃竟然会护他们这些下人。

景皎皎将沈琳琅上下打量了一遍,穿着一条素色的长裙,皮肤白皙,五官标致,唇色泛红,看起来气色挺好的,也挺精神,还在这儿装不舒服,不去给母妃请安。

景皎皎听安插的下人说了,沈琳琅天天都能自行走动,身体早就恢复了。

景皎皎嘲讽道:“沈琳琅,本公主看你脸色挺好啊。”

沈琳琅笑笑,由绿媃扶着在景皎皎对面坐下:“还行,最近一直在吃补身的汤,身体是比前几天好多了。”

“好多了?本公主看你根本没事吧?之前还装模作样和皇兄要和离书,现在就无视母妃,不去请安,沈琳琅,你到底想整什么幺蛾子?你是不是偷男人了?所以才想和离,然后改嫁其他男人?”景皎皎逼问沈琳琅。

沈琳琅听了,并不生气,反而十分佩服景皎皎的脑洞,她怎么能想到自己偷男人呢?自己待在王府里,二门不迈,哪有机会?

不过绿媃没忍住,气愤道:“主子没有偷男人……公主怎么能如此污蔑主子,若是传到了王爷那边……”

啪一声,景皎皎一掌拍在桌子上,随后起身给了绿媃一巴掌。

“狗奴才,这里轮到你说话吗!”

绿媃被打的眼冒金星,摇摇晃晃的跪下了,双肩吓得瑟瑟发抖,她也知道不能插嘴主子之间的话,但是她不甘心,公主怎么能如此污蔑主子。

女子的清白可是大事,更何况主子还是王妃,要是王爷误会了,王妃往后怎么办。

景皎皎气势汹汹,沈琳琅起身,挡住绿媃。

“公主,切勿动气,我这个侍女从小跟着我,方才也是为了我才说了一嘴,真要说起来,方才也是公主的错,怎么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污蔑我偷男人呢?好歹,我是你的嫂子,也是承王府的王妃,要是被多嘴的下人传了出去,你皇兄的脸面往哪儿搁。”

沈琳琅说的头头是道,景皎皎听着,有些诧异,沈琳琅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要是被她污蔑了,肯定就去拿鞭子要和她打起来了。

想到这里,景皎皎一脸恍然大悟,沈琳琅肯定是做贼心虚,真偷人了,所以不敢和她闹。

景皎皎这下真来气了,伸手推了把沈琳琅。

“你还好意思提皇兄,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自己心里清楚,难怪要和离书,本公主,这个狗奴才和你是狼狈为奸,在你偷男人的时候,为你把风,让开,本公主好好把这个不知规矩的奴才教训一顿,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景皎皎捋起两边的宽袖,摆足了要打人的架势,吓得绿媃脸都白了。

沈琳琅看景皎皎胡搅蛮缠,仿佛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难怪景承之这么讨厌自己,自己看见景皎皎都觉得讨厌。

沈琳琅无奈叹口气,往后一躺,装作被推晕了过去。

碰上不讲道理的人,只能比她更不讲道理,因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例如此时胡搅蛮缠的景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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