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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怪自己,过了几天轻松日子就放松了!

章谦玉一挥手,佩儿如蒙大赦,立刻退下去,临走前同情的看了阮桃一眼。

阮桃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来些,不连累别人就好。

她跪的很端正,一副认打任罚的模样。

章谦玉看着眼前女子沉静的面孔,心中不屑,不过也是故意吸引自己的一种手段罢了。

先是故意嫌弃当自己的通房,现在又跑到自己院里打抱不平,故意彰显自己清高的气节吗?

一个婢女罢了。

说出的话也毫不客气,“你那点小心思最好收起来,你这种徒有虚表的女子,我多看一眼都嫌脏。”

“滚出明月斋,以后不许再踏进我院子一步。”

就这?

阮桃愣了一下,立刻起身,快速行了个礼,“奴婢告退,三爷息怒。”

说完转身,快速离开。

心说,他不会误会什么了吧?

不来了,不来了,再也不来了,她可不想拿炮灰的剧本。

章谦玉看着女子飞速逃离的背影,如玉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这就是男人的本性?

男子志在四方,怎么能因为女子围困在宅院中,更何况,李清竹只是个通房,即使很合他的心意,也只是个装点门面的女子。

她口气不小,竟妄图用这种方式吸引自己的注意。

之后几天,阮桃一直在清风轩,白日忙着采购,教导刘晓栓和王串子厨艺,晚上则去主屋侍奉。

说侍奉,也不全是,晚上她基本一觉睡到天亮,章时昀晚上基本不唤她,甚至到了翌日早上,他醒的时间也比她早,更衣更用不上她,包括床铺,有时候也不用她收拾。

有一点很奇怪,章时昀的床单换的很勤快,是有洁癖吗?

按理说,行军打仗的人,都是糙汉啊。

阮桃很纳闷,但也没有多想。

这天,天还没亮阮桃就醒来了,她是被身下涌出来的热流给惊醒的。

算算日子,才知道小日子来了。

幸好她白天的时候出去了一趟,多备了一些月事带。

阮桃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看了眼大床的方向,人睡的很沉,这才放心的往外走去。

她不知道,她刚转身,一双鹰隼般的厉目就盯上了她的后背,直到她的身影消失,男人的目光才收回来。

那股幽香随着她的离开慢慢消散,反而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在房间蔓延开。

章时昀坐起身,身形如鬼魅一闪就来到了小塌旁边。

一抹刺目的鲜红窜入眼底。

男人神色一凛,她受伤了?何时伤的?为何伤的?又被什么人伤的?

这几日因着她本分的举动刚放松的警惕,在这一刻,又紧绷起来。

阮桃收拾完自己,又匆匆回到主屋,见男人并没有被惊醒,再次趟回小塌。

想着等天一亮就告假,大姨妈的日子无疑是痛苦的,尤其是没有姨妈巾的情况下,简直是......灾难。

翌日,阮桃比寻常的时候晚醒了小半个时辰。

醒来后,章时昀照例不在房间,她拍了拍脑袋,心说下次可不能睡懒觉了,这要是传出去像什么话。

她收拾了小塌,把染血的床单送到后院清洗。

入秋了,天气在慢慢转凉,手泡到冷水里,冷的她浑身一个激灵,大姨妈更加汹涌而至,伴随着小腹一阵阵抽痛。

这副身体.....真不耐大姨妈的攻击啊。

之前在现代,她也痛经,但远没有现在这么痛。

草草洗完床单,又到了该做午膳的时间,阮桃不想动,一点都不想动,她拖着疲累的身子去了膳房,告诉两个徒弟今天的午膳自行解决,自己则出了府。

疼的受不了了,她需要去抓药吃。

书房,凌风一脸凝重的禀报:“爷,杨元帅府中昨日进了刺客,杨元帅无事,刺客一伤一死,伤的那个逃出去了,听说是个女子。”

女子?受了伤,哪有那么巧的事。

偏偏她昨天下午还消失了两个时辰,完全有可能去做这件事。

男人冷声说:“你去把阮桃叫过来。”

凌风面色微变,心里祈祷这件事情千万跟阮桃无关,毕竟她做的饭.....实在太香了。

过了一刻钟,凌风步履匆匆回来,“刘晓栓和王串子说阮桃姑娘出去了,出门的时候身体看起来格外不舒服,脸色惨白,不知道是哪里不舒服。”

章时昀脸色沉了沉,声音也跟着落了许多,“出去找,无比将她今日的行踪一五一十的打听清楚。”

凌风一抱拳,转身往外走。

阮桃出府后,就近找了家药铺,说要一些止疼药。

小厮打量了她几眼,最后视线定格在她腰间的腰牌上,随后笑着道:“观姑娘的样子,大概是痛经吧。”

阮桃点头,“是。”

小厮殷勤道:“痛经虽说是小毛病,但痛起来能要人命,不如姑娘请我们回春堂的大夫看看,也好对症下药。”

阮桃想了想,心说来都来了,看看也不耽误事,便点点头。

小厮把阮桃引进内室,一个中年男子端坐在书案后,进门的时候,两人飞快的使了个眼色,中年大夫不着痕迹的点点头。

阮桃难受的不行,压根没有注意到两人眼神间的交流,坐在桌前,伸手搭在脉案上。

“劳烦大夫帮我看看,我每次到月事都痛的死去活来。”

大夫将手搭在她的脉搏上,一边闲聊的问:“看姑娘的穿着,是章国公府的人?”

阮桃无力点头,“是。”

中年男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很快收了手,“姑娘没什么大碍,我会为姑娘开一些调理滋补的药,姑娘喝上几副症状就会缓解。”

阮桃脸上露出喜色,艰难站起身,客气的朝大夫行了个礼,“多谢大夫,若是症状能够缓解,我定会送一面锦旗给大夫,您不知道,每次痛经,我都快要丢了一条命似的,疼的厉害的时候,我就想,干脆就这么疼死算了。”

中年大夫不自然的笑了笑,一摆手,“姑娘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他快速写完药方,亲自交给药童配药。

等待期间,阮桃闲来无事和大夫闲聊,“大夫贵姓啊?”

“姓张。”

阮桃热情的说:“张大夫,若是这服药我吃得好,我定会多多宣扬回春堂的,还会介绍病人来张大夫的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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