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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容雀紧张的眼神,我拱手向侯夫人汇报:

“大少奶奶她确实身体有恙,她得的是....”

“她只是身体亏损严重,并无其他大事。”

容雀的呼吸微顿,似乎不敢相信我会替她隐瞒。

我不紧不慢地说道:“许是流失在外多年,身体虚弱,可能需要大补。”

侯夫人的神情放松了些许,摆手让容雀下去。

上一世,容雀简单拙劣的陷害,就足以让我万劫不复。

我清楚的知道,在这些贵人们眼里,他们求的不是真相,而是脸面。

若是我当场拆穿她,我想必也要小命不保。

京城里多的是名医,偏偏请我会诊,不就是为了把守住风向。

我一点也不担心侯夫人会另请医生前来诊断。

果然,侯夫人请我在侯府住下来。

刚在院子里安顿好之后,容雀便带着人闯了进来。

“哼,算你识相。”

“不过,你当初拆穿我的仇,我可记着。”

“如果你当初愿意帮我,这些荣华富贵我也会分你一半,不过现在嘛,怕是没有回头药可以吃了。”

容雀得意洋洋地拂过我们面前的红木桌椅,脸上满是炫耀。

我只是淡淡地看着她跳来跳去:

“姑娘言重了,我们行医之人不讲究那些。”

若不是经历过上一世的一百八十杖,我差点真的信了她的鬼话。

见我不为所动,容雀又下了一剂猛药:

“你可知道,这侯府上下的脏病,却是一个卑賎的花楼女子传染的,我劝你看完病赶紧走人,就靠你,可没本事陷害本姑娘。”

听着容雀一口一个“见民”。

我却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那还请容姑娘保守好这个秘密,免得以后被人翻出来,不知道这规矩森严的侯府能不能容得下一个并非完璧的侯府少夫人。”

容雀气得脸色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容雀虽然是飞上了高枝,可仍然只是一只被豢养的金丝雀罢了。

落了下风的容雀也不敢在侯夫人眼皮子底下对我动粗,脸色阴沉地夺门而出。

或许为了怕我闹事。

侯夫人给我安排的屋子十分偏僻,只有几个婢女看守。

可晚上,我却总是听到屋外有男人的声音。

我思虑再三,设计打晕了婢女,半夜出门查看。

却看到了容雀半夜私会一个男人。

容雀一连迭地喊着“好哥哥”,猛地扑进了男人的怀里,走进了杂物间。

二人毫不避讳,仗着此地偏僻,声音越来越大。

那男人的面容十分的眼熟。

上一世。

侯府的命令明明是暗中处死,可那负责的马夫却将我拉到荒郊野岭处以极刑,多加虐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上一世的疼痛刻骨铭心。

我躲在暗中看两人动作。

不知若是此时被揭露,这对苦命鸳鸯还会如此恩爱吗?

为了能摸清两人的相会时间,我借口为府中上下彻查病情,趁机在容雀的屋子附近观察。

几日后,我终于发现端倪。

两人每次相会之时,马夫便会悄悄在她的窗边留下一瓣花。

每当有了这片花瓣,容雀便称病闭门不出,暗地里偷偷跑去见面。

几日后。

我模仿了容雀的字迹,将信封上染了媚香给马夫送去。

又悄悄在容雀的窗边留了花瓣。

万事俱备,现在只等好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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