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面的季警官打破了僵局，他不耐烦地说：“那么，f先生，你现在满意了吗？快点把田汕的下落说出来，乖乖认罪，还是说，你准备再次假装失忆？”
我没有理他，而是陷入了沉思，过了整整五分钟，才开口问：“今天是几号？”
“12月2日。”江左回道。
我对着他说：“第一段录像发生的时间是11月24日对吗？”
“没错。”
“请问第二第三段的时间是？”我又问道。
季警官对案件比较熟悉，在后面接说：“付以康被杀是在11月26日，那天下午，他把家里的佣人都支走了，理由是为了见你的妻子佳欣。”
江左这时补充道：“付以康的尸体到第二天中午才被发现，由于是枪杀，调查进展得非常精谨，而那天，李天成和往常一样去了公司上班，表现得十分镇定，佳欣则缺勤了，而当天晚上就发生了第三段录像中的事。”
我问道：“那么田汕警官的失踪，应该就是在11月24日李天成离开公司到11月26日上午的这段时间吧？”
季警官点着头，“25日晚上他骑着自行车出去巡逻，就再也没人见过他。”
我沉吟道：“在这种小镇上，我估计从治安情况到刑事案件全都得由固定且有限的一批人来负责，所以田汕会变成目标也就不奇怪了。”
顿了一下，我接着说：“假设李天成计划夺走田汕的配枪，他有两种选择，第一是偷，第二就是抢，偷是需要技术的，何况是偷警枪一旦被抓铁定入狱，企图谋杀付以康的意图也会随之暴露。”
见两人没说话，我又说道：“所以抢的把握比偷更大一点，只要趁着晚上，挑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从背后袭击毫无防备的田汕，然后拿走配枪就可以了，但如果是那样的话，田汕就不可能失踪，他最多就是晕倒在路边而已。”
江左说：“眼下田汕确实失踪了。”
我笑了笑，“那就说明在李天成抢枪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许他原本只是打算将田汕警官击晕的，但行动时却失手将其打死了。”
“混蛋！”季警官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他上来抓住我的衣领，“终于认罪了！说！田汕的尸体在哪里！”
我喘息着，吞下一口唾沫，接着先前被打断的话：“我不知道，当李天成发现自己失手打死了警察，无非就是两种反应，第一是拿走配枪直接逃跑；第二则是处理尸体后再跑……”
我说到此处，又道：“对了，李天成有车吗？”
江左摇摇头，“没有，事实上他也没有驾照。”
“那基本就可以排除他开车撞死田汕，然后把尸体装进后备箱运走的可能了。”我若有所思地说。
我停顿了大约十秒钟，整理了一下思绪，“我的推论有三，其一，李天成袭击田汕后，将尸体拖走，带到某个隐蔽的地方处理掉了。其二，李天成袭击田汕后，后者没有死，也没有昏迷，而且他还看清了李天成的脸，李天成没有办法，只好用抢来的枪挟持田汕，把他带到某个隐蔽的地方拘禁或者杀害了。其三，李天成发现失手杀人后，确实直接拿上枪就逃走了，但他走了以后，有其他人处理掉了尸体。”
“什么意思？你还有同谋吗？”季警官厉声道。
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这只是合理的假设，比如有人在暗处看到了事情的经过，而他恰巧认识李天成这个人，于是他就在李天成逃走后把现场处理掉，想把事情掩盖过去，今后他可以用这件勒索李天成钱财，甚至让李天成用那把枪去替他杀人。”
“好了！你的废话够多了！你准备装到什么时候？快把田汕的下落说出来！”季警官的耐心早已到了极限。
“请等一等，我还有些事不清楚。”
我说道：“11月24日下午，李天成产生杀人动机；11月25日晚上，他设法从田汕警官那里得到了手枪；11月26日下午，他去付以康的住所，捉奸，杀人，既然没有目击者，你们是怎么知道那天下午李天成闯入房间时，佳欣就在房间里？”
江左道：“是根据李天成自己的描述，结合现场勘查的结论，他说当他打开房门时，看到佳欣正在床上，一只妖怪正在袭击佳欣，所以他就用枪打死了那只妖怪，然后我们问枪是从哪里来的，他就说记不清了。”
“当时佳欣没有死吗？”我道。
江左说道：“27日晚上，警方接到报警赶去，在李天成的屋子里发现了佳欣的尸体，从现场痕迹看是自杀，预计的死亡时间是在27日下午，那时李天成正在公司照常上班。”
我皱着眉头，思索道：“你们知道的事情，这三段录像大致都还原了，而你们不知道的是田汕警官的下落，这个线索装在李天成那已经发疯的脑子里。”
我将视线移到江左医生的脸上，“所以江左医生想帮我唤醒李天成的记忆？”
江左道：“你记起什么来了吗？f先生？”
我回答：“抱歉，我看到的记忆也只是录像里记录的三段，不过和你录像中的内容不太一样，我看到的貌似是李天成想象中那个有妖怪的世界，要知道田汕的下落，我就得回到那个黑白的世界去，才能调查出来。”
向生活低头
拾月
佚名
黄豆不发芽
奶油包
桔子阿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