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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来,季晏川来找慕容桑,采雁采寒并没有拦他,他很顺利地见到了慕容桑。

此时,采雁正在替慕容桑梳妆,铜镜中,她乌黑如墨的青丝垂直地披在肩上,映照出那张韶华绝代的姣好脸庞。

季晏川愣怔,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子梳妆的样子。

在他回神时,慕容桑已坐到一旁的榻上,那乌溜溜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将军有事?”

许是刚醒来的缘故,慕容桑的嗓音中带着娇软。

季晏川眼眸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柔软,他拿出两张地契递给了慕容桑,“这是祖母给你的补偿”。

慕容桑眉眼微抬,面容清冷如水,“不用”。

她不缺这两家铺子。

季晏川急了,“我知道公主不缺这些,但这是祖母老人家给你的一点心意,公主若不想要便亲自还给她吧”。

话说到这份上,慕容桑只能暂时收下。

季晏川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季晏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慕容桑秀眉轻皱,再次抬眸看他,“将军有事不妨直说”。

她神色平静,那双眼睛里更没有一丝波澜,季晏川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起祖母的话,他不得不低头道,“公主,对不起”。

季晏川跟慕容桑说起他和沈岁云之间的牵扯。

慕容桑平静地听完,沉默半晌才道,“沈姑娘既是将军的恩人,将军要养她,无非是多添一双筷子的事,没人会说你什么,本宫也不会拦她进门,但希望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将军能够坦诚相告,提前支会一声,本宫和将军府的婚事,关乎皇家体面,本宫不想因为这些琐碎的事影响皇家声誉,将军可懂?”

既然他们已做不成两情相悦的恩爱夫妻,但最起码能做到相敬如宾,而不是一对怨偶。

季晏川眼中的光暗淡了几分,动了动唇,最终只道一句,“我知道了,不会再有下次了”。

直到冷白过来说有要事相商,季晏川这才离开。

很快就到了要吃午膳的时刻,慕容桑想了想,便吩咐采寒,“去问问驸马是否要过来一起用膳,若是他还在忙,就吩咐厨房多做一份送去书房”。

采寒离开没多久,季晏川就过来了,似乎心情挺不错的样子。

慕容桑有些诧异,但很快恢复如常。

这顿饭,两人吃得相安无事,不过,季晏川却破天荒地陪慕容桑吃了整整一个时辰。

冷白还是第一次见季晏川花这么长时间吃一顿饭。

午膳结束,季晏川再次扎进书房。

黑夜如期而至

晚膳后,季晏川见慕容桑并没有要留他过夜的意思,他也不想在此时委屈了公主,便道,“我还有些军务需要处理,可能会比较晚,今晚我在书房歇下,你早点休息”。

闻此言,正苦恼该找什么理由拒绝圆房的慕容桑顿时微微地松了口气,“好”。

沈岁云的事说不介意是假的,她只觉膈应。

又过一日,季晏川刚去上早朝,洛伊就递了帖子来了公主府,她进门就拉着慕容桑坐下,“桑桑,听闻驸马在外面有了女人,连孩子都有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日沈岁云在门口大声嚷嚷,慕容桑就知这事瞒不住,只好全盘托出。

洛伊听后很生气,“真没想到季晏川会是这样的人,亏我之前还认为他是个君子,我看他分明是见色起意,报恩是假,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洛伊说这话时咬牙切齿,慕容桑听出了不对劲,用手肘碰了碰她,“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有男人得罪你了?”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洛伊眸子飞快的闪烁一下,一本正经地道,“怎么可能?不是话本子上说了吗?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这不是在替你打抱不平么?”

慕容桑不置可否。

见慕容桑没有继续追问,洛伊悄悄地松了口气。

太极殿中

大臣们就晋安匪寇盛行,该派谁去平定一事争执不休。

皇帝的脑袋瓜一直嗡嗡作响,见一旁的季君尧一直缄默不语,沉声道,“君尧,你认为此事该派谁去比较稳妥?”

季君尧略做深思一瞬,幽幽开口,“臣认为李大人所言极是,季将军骁勇善战,派他去最合适不过”。

户部侍郎李长庆心头一跳,他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

方才他明明只说,晋安匪患猖獗,应当派一个骁勇善战的人前去较适合,他没说让季晏川去好么?

谁都知季晏川才刚回京,皇上定不会贸然派季晏川前去,摄政王此举无疑将他架在火上烤。

李长庆暗忖,莫不是李唯舟那臭小子得罪了摄政王,故意整他老子来了?

见皇帝并没有对他投来死亡凝视。

李长庆狠狠地呼了口气,还好还好,狗命保住!

慕容坤蹙额沉思,私心下他是不愿派季晏川前去,从洛京去晋安少则七八日,多则半月,一来一回将近一个多月。

季晏川走了意味着桑桑再次经历离别之苦。

然,想到这几日坊间的那些传闻,慕容坤觉得敲打敲打季晏川也好。

慕容坤最后一锤定音,“那就由季爱卿带兵两万,明日动身前往晋安剿匪”。

季晏川没有料到皇上会直接下旨,但他又不得不接,硬着头皮道,“是,臣领旨”。

早朝散去,季晏川追上季君尧,语气带着质问,“二弟方才为何帮着外人说话?我不信你看不出,皇上这是在故意敲打我”。

季君尧挑眉,嘴角噙着玩味的笑,“难为大哥看出来了,也不算笨”。

季晏川怒目而视,“你!”

“别忘了你也是季家人!”

明明前些日子他们还称兄道弟,现在好像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季君尧神色骤然冷了下来,“我还真忘了,就你做的那些事,皇上只是略微警告,你已经烧高香了,好自为之”。

虽其中有他推波助澜,但若季晏川没有做那些事,他也寻不着机会。

买椟还珠,他就没有见过如此愚蠢之人。

以前是他没能力,不敢肖想公主,既季晏川不懂珍惜,那换他来守护她。

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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