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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淮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槽睨码,差点要了老子的命根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呀!”他额头上青筋暴起,高举皮带,然后狠狠地向她抽去。

蒋淮被一股力量拖着往后甩,咣当一阵破碎的声响,摔扒在震裂的茶几上,痛的就地打滚,他看到是傅砚沉时,“砚哥,你怎么又打我了?是这女人先勾引我的,这女人先勾引我的..”

腹部又是一脚。

“砚哥,啊啊...痛啊...”

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在她身上。

沈黛西掀开眼帘,映入眼瞳是傅砚沉愤怒到极致的神色,心里的那根紧绷的弦断裂,泪水从眼角顺着脸颊汩汩而下,她紧紧拢着被扯得七零八落的衣服,斜靠在床头边上。

她眼神透露着恐惧和无助,更是**到了傅砚沉,他强忍着愤怒拿被单包裹在她身上,抬手抚去她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别怕,我来了。”

傅砚沉抱起她往门外走去,对着站在门外的林政和几个保镖厉声道,“看着着他,别让他跑了。”

“是,傅总。”

沈黛西软软地躺在他怀里,她的嘴唇也在微微颤抖,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法发出声音。

傅砚沉抱着她进了隔壁的房间,放在床上要离开时,沈黛西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脖颈不放,低声哀求,“别走,我怕。”

“好,我不走。”傅砚沉重抱起她,搂在怀里,人靠坐在床头边上,宽大手掌一下又一下轻抚她的后背。

折腾了半宿,沈黛西又累又困,思绪昏昏沉沉,她揪着他的衣衫,闻着熟悉的苦艾香,心里的恐惧慢慢褪去,眼皮渐渐合上。

傅砚沉视线紧锁在怀中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半边脸颊红肿不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在嫩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突兀和刺眼。

不知过了多久,确定沈黛西睡熟后,轻轻地放在床上,拿了个枕头塞进她怀里,替她盖好被子,带上门返回隔壁。

傅砚沉取下腕表和玉镯交给林政,松开领带,从架子上取了条毛巾一圈一圈地裹在手上,周身散发着让人望而生畏的戾气。

林政和保镖面面相觑,跟傅总这么多年,头一次发这么大的火,还是为了沈**。

傅砚沉抵了抵牙后槽,,抬步缓缓地走近蒋淮,揪着他的衣领,“我不是跟你讲过,别去招惹她!”

蒋淮忍着浑身疼痛抬头,“傅砚沉,当年你也不是当众羞辱她了,跟我装什么清高,你可以,我一样可以...”

拳头尽数落下,蒋淮边叫喊边躲避着,从没想过傅砚沉会把他往死里揍,“别打了,要打死人了...”

“别喊这么大声,这墙壁不隔音,会吓到她。”傅砚沉抬眼对着保镖道,“过来按住他!”

蒋淮四肢被按在地上,弹动不了,“砚哥...别介,我害怕..”

“你这**也知道怕,说说看,你用哪只手打了她,还要对她做什么?”傅砚沉手里挥着水果刀。

明明是在质问,从菲薄地嘴唇发出,慢条斯理地一字一句,语气带着冰冷而尖锐。

傅砚沉失去耐性,“说不清楚,你两只手都给我废了...”

“我错了,我不该吓唬她,更不该打她,砚哥,饶了吧。”蒋淮哭着求饶。

“晚了..”

蒋淮想开口再求饶,沾着血水的毛巾堵住他的嘴巴,卡在喉咙间声音,只发出细微的喘息以及嘤鸣。

...

傅砚沉再次返回隔壁,进了浴室简单清洗,换上干净的衣物,戴上腕表和桃花玉镯,走近她,只见她小脸绷紧,睡得不是很踏实。

“黛黛,我带你回去。”傅砚沉俯身抱起她,给她身上盖了件他的外套,往房外走。

沈黛西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嗯了声往他怀里拱了拱,继续睡。

保镖把沈黛西的行李箱放后备箱,傅砚沉抱着她坐进车里,“去芙蓉苑。”

车子缓缓驶进靠海的林间别墅,车子一停,车门打开,傅砚沉抱着沈黛西进了屋子,直奔二楼的卧室。

沈黛西被放在床上,小手仍紧紧拽着他的衣角不放。

傅砚沉眉心紧蹙,单手脱了外套,搂着她,掏出手机发信息让人拿冰袋进来。

冰袋撑在手掌心,紧贴在沈黛西发肿的脸颊,许是冰凉,她皱着小脸往一边躲。

傅砚沉叹气,低头凑近她,温声道,“黛黛,别动,脸肿了,要是不消肿,脸蛋就不好看了。”

沈黛西被冰凉给冻醒,眼眸雾蒙蒙地望着他,嗓音带着刚睡醒的酥软,“傅总,谢谢你,自己来。”

说完接过冰袋,离开他怀里。

落入她眼帘室内景物,是低调奢华的灰白黑,看着像是男士的卧室,沈黛西问他,“这是哪?”

傅砚沉怀里的温软突然落空,心里莫名有些失落,“这是我的卧室。”

沈黛西低头看了自己有些脏的白衬衣,手着撑冰袋,直身子从另一边滑下床,“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对了,蒋淮呢?”

“押去派出所了。”

沈黛西松了口气,“那我也得去备案。”

“我明天安排人去,不早了,你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沈黛西一愣,双眼警惕地望着他。

傅砚沉深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语气带着揶揄道,“放心,折腾大半夜,我现在就是有力也无心,不动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了,你们家客卧在哪,我去那间住一晚,明早就走,万一碰到你未婚妻...”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未婚妻了?”傅砚沉眉心紧皱,看着她惊诧又惊悚的脸蛋,“还是说你在试探我的口风?”

“呀?”沈黛西似乎听懂他的话,但又不是很理解意思。

“未婚男女,在选择彼此作为对象之前不彻底了解对方情况,而是用试探的方式,实属愚蠢。”傅砚沉冷眸凝着,她那蠢萌的表情,被气笑了。

七年前这样鲁莽,现在也是,蠢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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