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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路人纷纷围观起来,敬文见地上的父子已经一动不动,可掌柜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要是再打下去,父子二人不命丧于此也终身残废。

“住手!”

敬文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脸冷意的看着掌柜,几位男子似乎被她的气势震到了,都往退了几步。

掌柜从头到脚打量着敬文,看她穿着普通并非官府之人,不过就算是官府之人,也丝毫不畏惧,他身后可是有侯府撑腰。

敬文和冬梅上前扶起地上二人,年长的老伯受了伤不轻,少年也被打得嘴角流血。

“姑娘,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这对父子是我们布庄的小二,前些日子竟然把偷了布庄的一匹昂贵的布料,我只是稍微惩罚他们一下而已。”

围观群众一听,纷纷指责掌柜,一匹布料可是差点要了两父子的命。

少年捂住胸口的疼痛,辩解道:“你胡说!这布料分明是你丢在门口,我们才拿回去的,可是拿回去的当晚布料就不翼而飞了。”

敬文眉梢一挑,故作大声道:“看来有人栽赃陷害,天子脚下,你们这是草菅人命!”

“对,太没良心了!一匹布就往死里打。”

围观人群纷纷为父子两人抱不平,都指责掌柜草菅人命。

方才还嚣张不已的掌柜,此刻被指责得无地自容。

他狠厉的看了敬文一眼,“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想要合伙偷布庄的东西!大伙儿听好了,从今日起,这父子二人不再是布庄的伙计!”

掌柜随后丢下一两银子,“偷布料这事本来我是要报官处理的,念在你们在布庄干了这么多年,这一两银子就当做是我施舍给你们的,拿了钱快给我滚!”

“你们这是仗势欺人啊!”

老伯被气得当场晕眩过去,少年则不顾身上的伤痛,急忙的上前抱着昏眩过去的父亲。

“爹!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别吓唬我啊!”

本想上前将掌柜教训一番,可是眼前的老伯情况不妙,敬文只能暂时作罢。

她找了一家客栈把父子二人安顿了下来,又请来大夫给二人治病。

一个时辰后老伯醒了,嘴里还自责的叨念:“我对不起大**啊!”

“爹,你莫要自责,要怪就怪那个李富贵,他这是故意陷害咱们,趁机把咱们赶出布庄!”

老伯看了一眼身旁的敬文,不知为何,他觉得眼前这位姑娘与那过世的大**有几分相似。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们父子定要报答你的恩情。”

父子二人正要下跪之时,敬文连忙将他们扶起。

“老伯伯无需客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只是做了该做的。”

想起刚刚那掌柜的话,敬文觉得眼前这位老伯或许能知道这些年布庄的经历。

在敬文的询问之下,老伯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原来父子二人都是如意布庄的伙计,而老伯已经在布庄近二十年了,对布庄的是更是了如指掌,所以才会被李掌柜视为眼中钉,陷害他们偷布料,好赶他们出布庄,如此一来,往后布庄就没人能拿一些事情再威胁李掌柜......

“这如意布庄原是宋家大**打理,嫁给侯爷后就成了候府的,再后来大**离世,侯爷就交给了府里的李姨娘打理。”

“可李姨娘出生烟花之地,对于布庄打理一窍不通,所以就找来了她的亲弟李掌柜打理。”

话说于此,少年愤愤不平道:“可这李掌柜根本不懂经商之道,短短十年,布庄就连续倒闭了十几家,曾经声名在外的如意布庄,如今仅剩下十间,恐怕也逃不过倒闭的命运。”

“哎!”

老伯自责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都怪我没看好,明知道那李掌柜是什么货色,但为了能留在布庄,也只能对他忍气吞声,如今还被扫地出门!”

敬文握住他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愧疚,“莫要自责,其实这一切要都要责怪我。”

“姑娘,这与你何干?”

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老伯心中有竟然有个大胆的想法。

“实不相瞒,我乃敬也候嫡女敬文,宋家大**就是我娘。”

“你、你当真是大**的闺女?”

老伯震惊的看着敬文,看来他猜测的没错。

“千真万确。”

“**!”

老伯激动的下跪,眼眸中有着泪水,“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一面,我老头子给你磕头了。”

“您有伤在身,快请起。”

敬文将人扶起,两人闲聊几句后,便讲起布庄这十年来的经历,还有李掌柜的罪行。

“如意布庄是大**毕生心血,如今落入他人手中经营不慎,若是百年之后我下到阴曹地府,该如何向大**交代啊!”

听完这番话,敬文心中已有想法。

“放心,布庄的事交给我处理,这是母亲毕生的心血,不但要在他人手中抢回,还要将布庄发扬光大。”

敬文叮嘱面前父子二人一些事宜后,就从客栈出来。

方才听了一番述说,要想将布庄的经营拿回来,还是有难度的。

母亲在嫁入候府之时,便把布庄纳入了候府的收入,如今布庄的决定权在敬也候。

想着想着,两人便又来到另一家如意布庄,敬文想也没想直接进去了。

布庄的布料都是上乘的绸缎为主,其次就是丝绸和上好的面料。

可是价格确实贵得惊人,上好的面料竟然要三百两一匹。

而来卖布料的非富即贵,冲的就是候府之名,进货价不到五十两银子的布料,竟然要卖到五百两。

敬文心中很是愤怒,但此刻只能暗暗记下。

一匹**的梅花印绸缎吸引了她的目光,她正想拿起看个仔细,却被人抢先一步拿走了。

眼前的女子她认得,正是丞相是女左嫣儿。

左嫣儿拿起布料看了看,眼里有些许鄙夷。

“我当真是哪家千金,竟是候府大**,怎么到自家布庄来挑选布料?”

声音虽小,却极具杀伤力。

她再打量了敬文一番,讽刺道:“堂堂候府千金,穿的竟然如此寒酸,莫非候府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左丞相与敬也候一向是面和心不合,敬文与左嫣儿虽见过几次,却从未搭话。

如今这样挑衅,无非是抱当日在候府,敬文羞辱相府之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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