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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喜欢这幅?”见陆砚在一幅名为《海》的油画前伫立,画馆经理忍不住出声。

视线落在这幅油画的右下角的署名上,脑海中没什么印象。

陆砚:“嗯,这幅画很不错。”

话落,他问道:“吴经理,你们画馆还有这名画家的画吗?”

画馆经理:“呃,暂时没有了。”

捕捉到陆砚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吴经理连忙应承:“陆总要是喜欢,我找人联系这名叫‘y’的画家?”

闻言陆砚开口拒绝:“不必了,就这幅画,对方出价多少?”

画馆经理说了个数字。

陆砚蹙眉,心觉太少了,在他看来至少这幅画比在场的其他画好多了。

“五倍买断,尽快让人送到陆家。”他言简意赅。

吴经理眼睛一亮:“好好,我立马让人安排。”

虽然和预想中的不太一样,但只要陆总认可了他们画展的作品就是个好兆头。

招来助理,让人将这幅名为《海》的画仔细看顾好,等画展结束便让人送去陆家。

吴经理吩咐完接到了紧急电话,和二人说了声抱歉后匆匆离开。

“这幅画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宁秀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幅被她儿子亲口夸赞的油画,出声不解道。

虽然作者的笔触看上去老练又稚嫩,给人奇怪又和谐的感觉,画风也很有灵气,但内容整体上就是很普通的海,没有很深的含义。

好端端的,她这个向来不解风情,对艺术作品没什么兴趣的儿子怎么会被一幅画吸引?

陆砚神色如常:“画得很好,我很喜欢。”

入眼是一抹极致的蓝,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天空云层浓厚,缕缕阳光穿过浓云倾泻万丈光芒,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

阳光与海平面形成了美丽的丁达尔效应,明明是深邃的色彩与构图,却给人心境开阔的意境。

看得出来作画者心情极好。

画作的右下角有一道用画笔随手勾勒出来的字母‘y’,乍一看更像一朵手绘云,和陆砚在云舒画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再看完成画作的时间,则是三个月前,正好是他和云舒离婚后的那段时间。

陆砚心底微啧,面上却不动声色,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白了眼这个像锯嘴葫芦一样沉闷,撬不出半点话的儿子,宁秀琴挽着包去别处看了。

十分钟后,吴经理出现,对陆砚和宁秀琴说了赔礼的话,表示今天没法继续亲自陪同他们了。

见他一脸焦色,宁秀琴随口问起:“出什么事了?”

吴经理叹了口气,“不瞒陆太太,我们画馆前段时间收藏了一幅意大利韦尔奇大师的画作。”

“原本已经被人预定,结果方才对方说不想要了,宁可赔付违约金也不肯要画作。”

“为什么?”

“对方说是**不开,经过我们查验后,对方的公司的确出了不小的问题。”

宁秀琴目色了然,这样一来的确是没有办法。

“Dante·Welch?”陆砚突然出声。

宁秀琴露出诧异神色。

吴经理嗅到了希望:“陆总知道?”

陆砚没有应声,而是问:“确定是真迹?”

吴经理拍拍胸脯保证:“这是自然,我们是从国外一位知名收藏家手里收购过来的,经过多位大师鉴定,千真万确,这个您大可放心。”

说来也是吴经理倒霉,原本这幅画是打算送去拍卖行,结果一位画馆的常客看上了,又和他们老板有交情,还以不菲的价格买下。

结果临到交易的末尾了,对方反悔了,拍卖会也就结束了,要是不能尽快交易出去,他们画馆**会受影响,他这个经理也会大出血。

陆砚:“对方出了多少价,我以同样的价格买下。”

“具体事宜,和我助理联系。”

至于别的事,他不在意。

接过名片,吴经理受宠若惊。

从画馆回来,已经临近中午,陆家正在准备午餐。

看到陆砚,正在因为游戏输了怪谁而大打出手的陆扬陆欢两姐弟眼睛一亮。

“大哥你回来了?”

陆砚嗯了声,扫了眼两人,问:“最近成绩怎么样?”

闻言,双胞胎两姐弟顿时垮了脸,相似的面庞露出如出一辙的表情。

“........就那样吧。”陆扬唯唯诺诺道。

眉心一皱,陆砚沉声:“想好考哪所学校了吗?”

“还,还早着呢。”

“早?明年就高考了,现在还没有目标?”陆砚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陆欢白了陆扬一眼,秀丽活泼的脸上立马扬起笑容,对陆砚说:“我们还在考虑呢,大哥你忙,我们先写卷子去了。”

说完拉着像二愣子一样的陆扬飞快地跑了。

太可怕了。

大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可怕。

以后谁要是投胎成了他的孩子,肯定没有快乐的童年。

好惨。

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陆砚挑眉。

吃午饭时,餐桌上除了陆砚一家三口,就是陆扬陆欢两姐弟了。

陆家是个大家族,子嗣繁多,盖因旁支不少,虽然陆老爷子只有一个亲妹妹,但有不少堂兄弟。

不过这些旁支大多是依附陆老爷子这一脉生存,在集团里没有什么话语权,因此相比其他家族,陆家算得上是清净,少了很多腌臜事。

陆老爷子有二子一女,大儿子陆伯年继承家业,二儿子没有经商天赋,是一名著名的钢琴家,小女儿陆季萱是律师,常年忙各种案子,至今未婚。

而陆扬和陆欢则是二儿子和二儿媳的孩子,龙凤胎,由于父母俩职业特殊,常年飞世界各国,因此姐弟俩基本上是在大伯家里长大的。

老爷子不在,父母不管,大伯大伯母又惯着,这两小孩不说是无法无天,至少也是在家在外都是横着走的,唯一怵的就剩陆砚了。

这个长兄如父的大哥。

陆家用餐期间,向来不会提工作,基本上是闲聊。

陆伯年吃得不大尽兴,三番五次将目光投向儿子陆砚,结果对方视而不见。

无奈之下,他正要开口,结果对方手机响了。

看了眼哼哼怪的来电,陆砚起身,“抱歉,你们先吃。”

出了餐厅,划开屏幕放在耳边,云舒清泠泠的声音传来:

“陆砚,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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