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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北潋猛地坐起来,盯着她怅惆凄凉的模样,感到几丝痛快。

“你现在很难受了吧?以前我在前线杀敌,你跟萧景修暗度陈仓,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还想栽赃嫁祸,灭我谢家满门,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沈妙甯睁大泪眼,一声惊呼,“谢北潋,你也重生了?”

她跟萧景修约会的事,连谢家老夫妇都不知道,他远在千里之外,是如何知情的?

而且,栽赃嫁祸,屠杀谢家,这件事情现在还没有发生,他又是如何猜中的?

谢北潋冷笑,“什么重生?是瑟瑟神机妙算,看穿了你的蛇蝎心肠,你造下的一切罪孽,她全都一清二楚。”

谢北潋忽然下地,走到柜子前,从抽屉内翻出一个香囊、一把折扇。

“这个,就是上次在怡春楼幽会,萧景修送的吧?”

沈妙甯面色苍白,虽然她痛恨萧景修,誓要与他划清界线,但重生得太突然,这些东西还来不及扔掉。

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那个林瑟瑟莫非真是个狐狸精,懂得妖术,不然这些隐蔽的事为何全知道?

谢北潋将那些东西,狠狠地砸在地上。

“以前我送你的那些珍玩宝物,哪一样不比这些贵重,可都被你无情的抛弃。多亏瑟瑟点醒了我,以后我再也不会做舔狗!”

沈妙甯心想,舔狗这个新鲜的词,也是林瑟瑟带来的吧。

谢北潋原本对林瑟瑟的话半信半疑,可现在翻出了定情信物,就证明所言非虚了。

那么沈妙甯想谋害侯府,肯定也是真的了,不过既然发现了他们的**,她休想诡计得逞!

沈妙甯伤感了一会,正要重新睡到榻上,可猛地一双苍劲有力的手,将她凌空抱起。

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还没有回过神,发现已躺在了那张黄花梨雕花大床上。

沈妙甯惊呼,“谢北潋,你要干什么?”

男人声音暗沉,“不干什么,睡觉。”

沈妙甯战战兢兢,跟他睡一个被窝,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谢北潋慵懒地掀了一下眼皮,“不要自作多情了,对于你这种出轨搞外遇的女人,我没有兴趣!”

沈妙甯抿了抿唇,出轨,外遇,林瑟瑟的新鲜词还真多,不过她也很唾弃从前的自己。

她望着闭上眼的男人,比起刚才狂燥的样子,他已平静多了,心想他已经那样过一次了,今晚大概是不能了。

于是她拉过柔软的被子,挨着床沿小心翼翼躺下。

床上确实暖和多了,因为折腾了半宿很累了,不一会,她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睡梦中,她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柔暖的水波中,一条鱼贴着肌肤在身上游移,啄得她痒痒的,身子一阵阵酥麻……

沈妙甯睁开眼时,枕边空了,谢北潋早已起床走了。

她赶忙去检查身体,睡衣整整齐齐,也没有那种酸痛的感觉,看来他果然守信任。

可猛然间,她感到亵裤底有丝冰凉,梦中那种旖旎的感觉又萦绕上心头。

她的脸庞红得发烫,怎么忽然做起了春梦?一定是身边躺了男人的缘故。

春鹂已将房间打扫干净,盆中生起了火红的炭木,又撒了一把檀香在案上的香炉内,很快屋中弥漫起暖暖的香气。

“少夫人醒了。”她看到沈妙甯下床,赶紧端了热水让她洗漱。

然后过去收拾床铺,床单上没有看到落红,准备好的事后帕,也是干干净净的。

唉,世子爷与少夫人,还是没有圆房。

沈妙甯坐到妆台前,镜中映出一张端庄明丽的脸,眉若翠羽,眼如水杏,绛唇鲜泽,肌肤莹润,走在人群中一眼便让人惊艳。

可惜再怎么美,谢北潋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了。

春鹂安慰她,“少夫人,你不用担心,有夫人为你撑腰,那个狐狸精在府中待不长久的。”

沈妙甯涩然一笑,“何必要赶走她?只要世子爷开心就好了,有她替我伺候世子爷,为侯府开枝散叶,我今后更省心了。”

春鹂想了想,也对,就将那女人当个生育工具,反正妾生的孩子,也要给正室抚养。

不过,她还是希望主子能赢,将妾室的风头狠狠压下去。

于是,给沈妙甯细细打扮了一番,替她换上一件朱红的牡丹花开妆花缎袄,配着青金绿的百折绫裙,腰上系着玫瑰玉绦,鬓边插了一支镶八宝累丝金凤钗。

整个人看上去,在明艳端庄之外,又增添了一层海晏河清的大气之感,恍若人间的富贵花。

沈妙甯打扮停当后,出了院子,来到后堂给公婆请安。

清平侯谢靖安,早些年也是驰骋沙场的虎将,后来受伤身体不太好,就辞去了官职,每日参禅悟道,一副闲云野鹤的样子。

侯夫人姚氏出身名门,雍容华贵,年轻时也艳冠群芳,但多年来执掌家业,操心劳神,看起来有些憔悴了。

沈妙甯请过安后,姚氏让她在身边坐了,端祥着她这身打扮,很是满意。

想当初,侯府在京中选亲,名门闺秀担心儿子长年远征,生死渺茫,无人肯嫁,沈家却主动上门求亲。

沈父虽然只是三品太常寺卿,但翰林出身,算是书香门第。

沈妙甯不仅芳名远扬,而且是嫡出**,她的生母与姚氏曾是闺中故友。

所以,沈妙甯嫁过来后,姚氏对她体恤怜悯,爱护有加,就算三年无出也没有怨言。

当下,姚氏拉着她的手,柔声问,“妙甯,昨晚北潋对你可好?”

沈妙甯羞红了脸,“北潋昨晚喝得太醉,倒头就睡了。”

姚氏面色沉下来,昨晚的合欢酒那么猛烈,儿子都能熬过去,看来真是被那个狐媚精迷住了。

姚氏安慰她,“不要心急,宠妾灭妻这种事,绝不可能在侯府发生!那个女人来路不明,举止放荡,我一定会将她撵出去。”

沈妙甯抿唇一笑,反而开导她。

“母亲,北潋很喜欢她,你这样做,母子关系会弄得很僵,现在全家好不容易团聚,千万不要因为我伤了和气。”

“其实,多一个人照顾北潋,我很欣慰,如果她能为谢家早点产下子嗣,也算是对谢家烈祖烈宗有交代了。”

“再说,像北潋这样的身份,哪能只有一房正室?传扬出去,大家都会说谢家儿媳善妒,连累了侯府名声。”

姚氏怔怔地看着她,自她嫁进来,从未听她说过如此贴心的话。

谢侯爷也眼前一亮,这个儿媳真没娶错,贤慧大度,一切都以侯府为重。

姚氏对她更心疼了,“妙甯,你这样懂事,我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她问身边的丫鬟,“世子爷呢?”

璎珞回道,“听景阳院的人说,世子爷一早就去哄林姨娘了,又是送礼又是道歉的,差点就要跪下了。”

姚氏十分生气,连好性子的谢靖安也发怒了。

“快将那个逆子叫过来,还有那个妖姬,今天要给她好好立下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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