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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景修稳了稳心神,走过来亲昵地握着她的手。

“妙甯,多日未见,太想你了,只是碍于谢北潋回来,不敢打扰你。”

“今日听说你回娘家,才命人跟着,总算找到见面的机会了。”

沈妙甯看着他那双滑腻的手,好像被蛇蛰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抽了回来。

萧景修确实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但一双狭长的眼眸中,满含着奸诈与淫邪,之前怎么就没有发觉呢?

比起战功赫赫、胸怀坦荡的谢北潋,这样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简直就是王朝的毒瘤。

萧景修唤咐茶楼的伙计端上了酒菜,沈妙甯顺势坐下吃起来,想看看萧景修是怎么实施他的诡计。

萧景修观察着她的神色,“妙甯,听说你掌管了侯府的家业,谢家的资产一定很庞大,少说也有上千万吧?”

前世,他就是通过旁敲侧击,探到了侯府的家底,这才坚定了除去谢家的心。

沈妙甯前世胸无成府,竹筒倒豆子般全抖了出来,现在为了引他上钩,也一点都没有隐瞒。

“可不是,不说这些商行庄子,单说前几天我打开库房,看到一屋子铮亮的宝物,着实被惊到了。”

萧景修赶紧探过头,“都有些什么宝物?”

“有西瓜那么大的翡翠、拳头那么大的猫眼石、镶满了宝石的夜光杯、象牙制成的骨扇,玉石珊瑚琥珀等更是数不胜数。最耀眼的是一件七层佛塔,差不多一间屋子高,金光闪闪,价值没法估计。”

沈妙甯这话虚虚实实,攻城破阵的时候,将帅与先锋确实可以得到一部分财产,这也是军队的一种激励手段,但大部分都要上缴朝廷的。

而且得来的财产,还得抚恤阵亡的将士家属,资助受伤致残的将士生活,这样才能养出一支忠心耿耿、勇往直前的“谢家军”。

萧景修坚信不疑,贪婪的双眼冒出绿光了。

他现在跟母妃住在一座偏小的王府,虽然可领取皇室的恩俸,但比起如日中天的谢家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但他很快收起目光,坐正了身子,不能让沈妙甯看出他的野心。

反正这些宝物,迟早会变成他的囊中之物。

萧景修换了一种怜惜的语气,“妙甯,听说谢北潋此次回来,还带了一个宠妾,你肯定受了不少气吧?”

沈妙甯一听,放下筷子,眼眶瞬间就红了。

“可不是吗?那个林瑟瑟长得狐颜妖媚,还会新奇古怪的曲子,谢北潋与她夜夜笙歌,如胶似漆,根本不来我的院中看一眼了,我恐怕迟早会被休掉。”

沈妙甯睫毛一眨,滚落下两颗泪珠。

萧景修赶紧坐到她身边,温柔地抚着她的背。

“妙甯,谢北潋有眼无珠,那种野狐狸精,怎么比得上你这样诗书世家的**?等过段日子,我向皇爷爷请旨,让你和离,我来娶你。”

沈妙甯泪汪汪地看着他,“真的吗?”

萧景修信誓旦旦,“妙甯,从我们邂逅开始,我就对你一见钟情,此生非你不娶,如今你在谢家受冷落,我更不忍心了,恨不得立即救你出火海。”

沈妙甯故装欣慰的样子,“那我就等殿下的好消息了。”

萧景修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庞,肌肤像凝脂一样细腻莹润,柔软饱满的唇瓣,波光盈盈的大眼,尤其这身材,丰腴秾丽又曲线毕露。

他内心感慨,好一个诱人的尤物,那谢北潋也真是瞎了眼,放着这么美的妻子不要,她要是和离,京中不知多少人抢着要。

萧景修的手不知不觉落到她的腰肢,嘴唇亲向她的脸庞,沈妙甯惊得一把推开他。

“殿下,我早已跟你说过,等新婚之夜的时候,我们再做这些事。”

“我亲一下,什么都不做。”萧景修又嬉笑着搂过来。

沈妙甯用力推搡他,挣扎中一只耳环掉落下来。

萧景修见她抗拒,也不强求,现在不能惹恼她,反正到最后他要财色双收。

他捡起地板上那只赤金柳叶镶碧玺耳坠,“那我就拿着这个,聊慰相思之苦吧。”

沈妙甯想来夺,萧景修已收进怀中,她只能放弃了。

沈妙甯羞红着脸站起来,“殿下,我不能耽误了,以防被人发现。”

说完匆匆走出茶楼,临出门前,她将另一只耳坠也摘下来了。

萧景修望着她背影,看来她依然没有变,还是那么痴情又单纯。

如今她在侯府备受冷落,自己多用点心,一定能让她死心踏地。

沈妙甯走到街上,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要不是她知道前世的事,还真会被萧景修的花言巧迷惑,最后被他利用。

沈妙甯回到侯府,林瑟瑟远远地看到她,一身的花团锦簇,仿佛四周的光都凝聚到了她身上。

她一直以为头戴那么大的首饰,穿那种大红绣花的衣服,一定是俗不可耐的。但穿在沈妙甯身上,不仅无俗气,反而一派高贵。

这就是天生的金玉之躯吧?自己就未必压得住。

林瑟瑟嫉妒之余,忽然目光落到她的耳垂上,这么隆重的装扮,她不可能不戴耳环。

猛地,她又想起了书中一个情节,高深莫测的笑了。

沈妙甯,我真是高估你了,原来你从未醒悟,依然跟野男人厮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沈妙甯来到重华堂,姚氏从随行的下人口中,得她与谢北潋一起回家后,表现得非常恩爱,心中很是高兴。

她拉着沈妙甯坐到身边,“妙甯,既然你那些亲眷都说你,你就赶紧生个孩子,堵住她们的嘴。”

沈妙甯嗫嚅着,“母亲……”

她是真的,不想与林瑟瑟去争夺、去共享一个男人。

从小熟读女诫女训,她没有独霸男人,让他一辈子忠贞不渝的痴想。

如果换作是春鹂,她或许能接受,但那个林瑟瑟,一看到就生理不舒服。

姚氏哀叹一声,“妙甯,谢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男人大半都为国捐躯了,可怜我的涯儿,还未等到娶妻成家,就牺牲在边关……”

姚氏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尤嬷嬷与璎珞,赶紧递了手绢,劝的劝,哭的哭,霎时屋中笼起一层愁云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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