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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江阮背着包,前往天桥摆摊。

天桥上有卖花的,卖小吃的,还有两家摆摊看相算命的。

江阮没有跟人抢生意的打算,她找了个角落,将牌子放好。

牌子上写着:看相、算命、解梦、风水,一日三卦,一卦一千。

摊子刚摆好,就有一行人朝江阮走了过来。

走在最中间的是江家真千金,江婉婷。

江家在叶城算得上顶尖豪门,江婉婷被认回江家后,不少以前巴结江阮的人,都转过头去巴结江婉婷了。

对于江家,江阮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当年江父江母找人算过命,得知江婉婷养在江家的话,会多病多灾。

为了让江婉婷活下去,他们得找个替她挡灾的。

于是江父江母故意设计保姆,让保姆调换了江阮和江婉婷。

江父江母从没有真正喜欢过江阮,故意对她娇生惯养、宠溺纵容,将她养成废物草包。

可以说,原主早死,是江父江母早就算计好的。

只是他们没有料到,江阮会重生到原主的身体里。

“哟,这不是江阮吗?被江家赶出来后,你怎么当起骗子来天桥摆摊了?”

“江阮,依我看,你还不如去当乞丐呢!毕竟当神棍给人算错了,是要挨打破相的!”

“居然还要一千一卦,那边两个摆摊算命的,人家算一卦才一百,你怎么不去抢啊。”

“我看你还不如出去卖,做鸡说不定来钱更快!”

“哈哈哈,你们看,她身上穿的都是便宜货!”

嘲讽、奚落江阮的是跟在江婉婷身后的楼心玥和逾子舟。

楼心玥是原主的闺蜜,原主假千金身份曝光后,楼心玥立即就去巴结江婉婷了。

逾子舟则是原主关系较好的异性朋友,他跟楼心玥一样,同样背刺了原主。

“心玥,子舟,你们别那样说江阮,她虽然霸占了我十八年的身份,但也不是她故意的,是她那位保姆妈妈调的包,她现在落魄成这样,我还挺可怜她的。”

江婉婷没有江阮生得好看,江阮纤尘清丽,肌肤赛雪,笑起来时唇角还有两个小梨涡,甜美动人,璀璨生辉。

江婉婷只能称得上秀丽,高考后,她去做了整容,现在看上去要精致了不少。

但比起原生态的江阮,还是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江婉婷内心对江阮嫉妒得要命,明明爸妈说江阮满了十八岁之后就会死。

可江阮现在还好好活着!

江婉婷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阮阮,这里面有五十万,是爸妈给我这个月的零花钱,你若想要,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给你怎么样?”

江阮坐到小凳子上,唇角轻扯,“我怕你受不起,会暴毙。”

逾子舟见江阮阻咒江婉婷,他义愤填膺的站出来斥道,“江阮,你别给脸不要脸,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你手里有钱交学费吗,你看婉婷报了叶大的音乐系,你也报音乐系,婉婷弹古筝厉害,你会弹吗?你不仅是草包,现在还来天桥坑蒙拐骗,我看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被人打断腿!”

江阮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朝逾子舟扫去一眼。

头尖地阁宽,日月角上下悬殊,克父又克母,头尖父先亡。

逾子舟还是典型的陷眼,即上眼堂田宅凹陷,这种人薄情寡义,虚伪自私,很容易翻脸不认人。

逾子舟见江阮盯着他看,他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真是见鬼了。

居然有那么一瞬,他被江阮的眼神盯得发毛。

逾子舟从钱包里掏出一千块现金丢到江阮跟前,“会看相算卦是吗,那你替我看看?若是看不准,别怪我不顾情面,将你轰出叶城!”

江婉婷拉了拉逾子舟衣袖,“子舟,你就别为难阮阮了,她哪里会看相算命啊,她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当骗子的。”

江阮收起逾子舟扔过来的钞票,慢条斯理的开口,“你鼻上有黑灰色气,而且脸大鼻小,必定亡父,你若现在回家,说不定还能见到你父亲最后一面。”

逾子舟闻言,顿时怒不可遏,“江阮,你疯了吗,竟敢诅咒我爸?”

逾子舟父亲才四十出头,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纪。

逾父人高马大,一年到头,连个感冒都很少有,怎么可能突然身亡?

江阮看着额头青筋直跳,拳头紧握,恨不得揍她一拳的逾子舟,她微微一笑道,“你小妈已经携款潜逃了,你不仅失去了父亲,还会失去现在优渥的富少爷生活,你让我担心大学学费,我劝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

逾子舟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

江婉婷和楼心玥也一脸不悦地看着江阮。

“阮阮,你赶紧跟子舟赔礼道歉,不然他告你诽谤的话,你真要吃牢饭的!”江婉婷假惺惺的提醒与关心。

楼心玥指了指江阮鼻子,“你被赶出江家后,我以为你会低调一点,没想到你变本加厉,你这种人活在世上就是个危害!”

逾子舟扬起拳头,想要朝江阮脸上挥去。

江阮不闪不躲,就在逾子舟的拳头快要挥到她脸上时,江阮面色冷厉的开口,“时间来不及了,你爸已经死了。”

逾子舟气得胸口一起一伏,他想要继续挥拳,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起。

逾子舟眼眶猩红地瞪着江阮,“等我接完电话再找你算账!”

电话是逾家佣人打过来的。

“少、少爷,你快回家,老爷心梗发作去世了!”

什么?

逾子舟脑子里嗡了一声,顿时一片空白。

手脚发凉,浑身止不住发抖。

“怎么可能,我从没有听说,我爸有心脏病……”

“我也不知道,刚医生过来了,初步诊断为心梗。”

扑通一声,逾子舟双膝发软,跪到了地上。

江婉婷和楼心玥见状,不由得心头一慌。

难不成,还真被江阮说中,逾子舟的父亲死了?

逾子舟缓了好几秒,才缓过神,他眼眶猩红地瞪向江阮,“江阮,你就是个瘟神,我爸死了,一定是被你咒的!”

江阮冷嗤一声,“若我要咒,我直接咒你不就行了?凡事讲究因果,你爸是自己造的孽!”

逾子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我爸是叶城知名企业家,做慈善无数,就算有因果关系,也只会得到福报!”

江阮冷声打断她逾子舟,“十年前,你爸撞死过人,被你爸撞死的那个人,就是你小妈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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