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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淇连着几日送信进来,欲求见沈若云一面,却都杳无音信。

沈若云这几日闭门不出,对外声称着了风寒,需要静养,外面大街小巷却是传疯了,都道镇国公府的二**受了情伤。

诚然,她的确受了情伤,却并非为了文玉安,而是为了宋序。

这几日她痛定思痛,一则自责自己无能,每每将事情弄得一团糟,二则埋怨司马淇,无缘无故为文玉安说话,不知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致她与宋序再生嫌隙。

每每想至此皆后悔,那日就不应顺他的意思,就应直接让宋序处罚了那对奸人!

这些日子,她虽足不出户,宫内之事却传入她耳中。

宴会那日,叶乔一为宋序献上的水袖舞,如仙如幻,令在场的人都沉浸在其中久久不能自拔。

竟连宋序都看醉了眼,一曲舞尽,还如痴如醉未曾回神,当夜叶乔一便坐上了他的轿辇,进了东宫。

这事传遍大街小巷,沈若云听后,又是埋头痛哭,悲从中来。

这辈子,她怕是与宋序无缘了,想到此,就心如刀绞,当真就一病不起,连连昏迷了数日。

云梦心疼的紧,见自家主子日日喊着宋序的名字,便亲自抱着宋序的大氅来到东宫,借还大氅的借口,想要到太子跟前说上几句。

东宫戒备森严,从前她跟着沈若云,向来畅通无阻,就连宋序的寝宫,她都随意进出,无人敢拦。

可如今,云梦抱着大氅在东宫门口生生跪了一炷香的时辰,木冬才阴着脸出门,二话不说将大氅接过,只留一个绝情的背影给她。

云梦一路哭着回到了镇国公府,对着昏睡的沈若云一顿哭诉,沈若云悲伤欲绝,病情自然又加重了几分。

这一病,便是半月有余,待她能起身时,已至年节。

沈老爷心疼女儿,命全府上下,不得提起文玉安的名字。

在沈卓杨的坚持下,顾南笙也被送到了城外的庄园内,日夜派人监视着,如此只为沈若云能安稳过上一个好年。

东宫近日气氛凝重,众人皆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

自宴会那日归府,太子雷霆大怒,不由分说处死数名亲信。

此后数日,太子紧闭宫门,仅有季白、楚洋二人侍奉左右,近身侍者皆被驱赶了出来。

此刻朱窗半开,凉风袭来,晨雨淅沥,宋序孤身立于窗前,身影显得几分萧瑟,几分孤单。

季白见此情景,不禁轻叹一声,将大氅披在宋序身上,轻声道:“殿下身体方愈,莫受风寒。”

宋序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身上的大氅,细嗅之下,仍有沈若云身上独特的清香。

“她如何?”他将大氅拢得更紧些,仿佛如此便能与她更近一些。

“今日已能起身,只是送进去的食物,未曾动过,沈卓杨费尽口舌软硬兼施,也只让她勉强吃了几口。”

“她平日虽不喜甜食,却在伤心难过时,独爱几口,你让厨房做几道精致的甜食送去。”

宋序轻咳数声,仿佛全身力气已耗尽,眼角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咳嗽而泛红。

“属下这就去办!”季白眉头紧皱,关上窗户,如今他自己都虚弱至此,竟还挂念着他人。

“就说是母后送去的!”宋序稳了稳心绪,吩咐道。

季白无奈点头,退出门去,刚把门带上,楚洋就凑了上来。

“如何?”

“什么如何?殿下不爱惜自身,自己昏迷数日,刚醒来,却只惦记着受了情伤的二**!”

季白有些恼怒,言语间尽是对沈若云的不满。

楚洋见此,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以示安抚:“殿下对二**的心意,并非一日两日,向来都是如此,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

“若不是殿下为了她匆忙赶回京都,遭了贼人的算计,虽只是小伤,但那剑上有毒,又连着数日没有休息好,即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也许是心中憋闷太久,季白有些失控,将心中的委屈和不满全都发泄了出来。

说到这件事,楚洋始终有些自责:“这件事虽然是因二**而起,但也不能全怪在她身上,宴会那天,若不是你我失职,殿下也不会喝下那杯合欢酒,把之前未消散的毒又引了出来……”

那天宋序拂袖而去,回到殿上就心不在焉,对叶乔一献上的酒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偏偏这酒里被人下了药!

“谁能想到会有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殿下的酒里下药!虽然即刻就把叶乔一带回了东宫,几番追问,却毫无头绪,看她的样子似乎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

两人站在走廊下,满脸愁容,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这东宫却没有一点喜庆的气氛。

“每年的今日,殿下都会带二**去灵安寺祈福,殿下平时不喜热闹,却还是年年顺着她,今天恐怕……”

楚洋看着外面的暴雨,又是一声叹息,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沈若云此刻正为她那不争气的未来夫婿伤心欲绝,哪里还顾得上他家主子。

另一边,沈若云也凝视着窗外的雨,神思恍惚,竟然连沈卓杨站在身后许久都没有察觉。

“你的身体才刚刚好转,怎么受得了这寒气?难道真的是为了那个男人,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吗!”沈卓杨心疼之余,更多的是怒其不争,文玉安到底有什么好,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沈若云回过神来,这句话她已经说过很多遍了,可沈卓杨却偏偏认为是她在逞强:“兄长,我不是为了他!”

“你如此狡辩,不过是想为他开脱罢了,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把那个人碎尸万段了!”沈卓杨果然不信,只当沈若云是故意偏袒文玉安。

沈若云无奈之余,也懒得跟他多说,她这个兄长太过固执。

沈卓杨见她沉默,心中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虽然无可奈何,但也只能顺着沈若云,他只有这一个妹妹,从小就视若珍宝。

“罢了罢了,你现在长大了,有自己的思量,虽然兄长不理解,但也不会过多干涉,今日雨大,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灵安寺还是我替你跑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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