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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真不该给宋荣这个面子,浪费时间。”

“哎哎哎,快拍快拍,这可是今天的头条新闻嘻嘻。”

瞳榆仰视着台上可怜无助的人,绝艳的桃花眼中好似带上了一丝怜悯。

真是可悲啊。

我说过的,偷我的东西,后果自负。

宋清姿突然暴怒,指着那群记者:“谁准你们拍的!都不准拍!”

她发了疯一般去抢记者的手指,做了美甲的手在他们脸上不停抓着。

后座受邀而来的人顿时吓一跳,有好心的去拦。

可宋清姿却跟本不买账,指着他们怒吼:“你们滚!我不要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你们有什么资格参加我的发布会?”

众人脸色顿时一变,有个年轻气盛的女人忍不住对她翻白眼。

“你也不看看你说的什么,瑶光那是以麋鹿为型的珠宝,什么鬼的爬山,这是你设计的吗?”

宋清姿阴鸷的眼直直盯着她,现在的状态已经有些癫狂。

“瑶光就是我设计的,我亲自设计的!”

那女人顿时吓得一抖,撇嘴:“是你就是你设计的呗,这么激动干什么。”

说罢,转身就走。

留下的人大多数都是小有成绩的实习生,看到这场面,顿时也作鸟兽散。

当代年轻人宁愿丢工作,也不愿受丁点委屈。

记者早就被宋荣秦雅赶走了,此刻偌大的大厅内只有瞳榆一个外人。

陆昀礼也快步从后台跑了进来,对着宋清姿好一阵安抚。

宋清姿精心打理的头发乱成鸡窝,盯着瞳榆:“是你!是你对不对!”

瞳榆始终一副从容淡定的样,提着包起身:“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陆昀礼脸色难看,“瞳榆,在我心里,你一直是很善良的。”

瞳榆恶心的拍拍胸口:“别给我戴高帽子,我挺喜欢当恶毒女人。”

一道人影猛的扑了过来,扬手抓她脸:“是你毁了这一切,毁了我,是你是你都是你!”

瞳榆快速侧过头,可还是不防被尖利的美甲在脸上划了条长痕。

豆大的血珠缓缓流在她白皙的侧脸,使她诡异华魅的如地狱盛开的曼珠沙华。

陆昀礼脸色一变,“瞳榆。”

在他记忆中,瞳榆永远是骄矜高傲的,永不低头。

他从没见过她狼狈的样子,更没见她受过伤,流过一滴泪。

监控室内

祁钺长指搭在沙发上,骨节用力到泛白。

角落里的人黑衣人慵懒出声,“心疼了?”

祁钺拿起手机:“你不会懂。”

黑衣人抬头,露出一张华美尊贵的容颜,美的雌雄莫辨,妖的诡谲华魅。

他殷红如血的唇勾起:“本座,不需要软肋。”

尤其是妹妹这种东西。

监控里的瞳榆舔了舔唇角鲜血,眼里戾气弥漫。

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她扬手猛拽住宋清姿的头发,锋利的美甲在她脸上划过。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啊!”

宋清姿浑身颤抖,疼的尖叫出声。

众人被吓了一跳,只见血液糊了宋清姿满脸,三道狰狞血痕尤其明显。

保镖也被瞳榆的突然疯狂给吓到,一时忘了拦人。

监控室内

黑衣人从躺着的姿势变成了坐着,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瞳榆。

屏幕也被倒退定格,瞳榆抓人的一幕被定格,她眼里的疯狂和兴奋被捕捉的清清楚楚。

“哇~”

黑衣人舔了舔唇,眼里划过兴味。

“快看,她在压抑内心的魔鬼。”

祁钺站起身,将屏幕关掉。

在黑衣人不悦的目光下慢吞吞道:“别看,看多了会有软肋。”

*

看到瞳榆脸上带血出来,祁西顿时满身煞气,凌乱的碎发炸起。

妈的他就不该听太太的,让她独自一人上去。

祁东神色也陡然冷了下来,杀气顿显。

瞳榆挑眉:“蘑菇头,闪电头,你俩怎么了?

……杀气蔫了。

“哎——”

瞳榆刚上车就被一股力硬拉了过去,跌坐在男人腿上。

可能是俩人都不熟悉这程序,一个脑袋撞的脑袋疼,一个鼻梁差点歪了。

祁钺推正歪斜的眼镜,揉着鼻梁:“干什么?碰瓷?”

瞳榆脑勺疼,刚要问候他祖宗十八代。

就被一只大掌捏住了下巴,脸上的血痕已经结痂。

祁钺眼底情绪晦暗,手上力气不觉加大。

瞳榆闭上眼,神色安详。

杀吧杀吧,应该早就想杀了。

就在她以为要噶了的时候,脸颊好像被冰凉的物体触碰。

瞳榆抬眼,不期然撞入那双浅褐色幽暗的眸,如漩涡般深深吸引着她,不可自拔。

怎么距离那么近,近到鼻尖相触,近到呼吸交缠缭绕。

近到……唇瓣的距离只差一点点。

祁钺喉结滚动,躁动感蔓延全身,完全不受控。

指尖微微用力,黏腻的药膏被快速涂抹。

那股浅淡清冷的气息离去,瞳榆还有些愣。

原来,是涂药膏。

有些羞耻怎么破,身体酥酥麻麻的,谁家抹个药膏整这气氛。

祁钺本想闭眼缓和,奈何身上的人动来动去,惹的他烦。

淡青色血管在手背跳动,他用力掐住瞳榆的腰,摁着人往下。

“再动一下试试。”

身下触感十分明显,瞳榆这下彻底老实。

埋在他胸口也不知道干什么,浅浅呼吸,不一会就睡着。

祁钺手还掐在纤细的腰上,低眸看熟睡的人。

是全然放松的姿态,睡的很乖,就是……侧脸的抓痕太过明显。

祁钺眉眼凉了下来,宋家……

*

宋清姿在医院发癫,医生说她脸上的划痕严重,残留甲油,要留疤整容。

她顿时就无法接受,嘶声大骂:“没用的狗医生,滚!我才不要去整容!”

秦雅在一旁不停地安抚,宋荣和陆昀礼早就不耐烦的离开。

开车路上陆昀礼抿着唇,想到医生说的留疤整容,他就想到了瞳榆。

她会不会在走了之后和宋清姿一样崩溃,然后抹眼泪,那张脸会留疤吗?

越想越烦躁,甚至都想转个弯去找瞳榆。

却恍然发现,在瞳榆搬出宋家以后,他连她住哪都不知道。

陆屹洲眉宇俊朗,远远站在那,就让人想起战场杀敌的铁血男儿。

事实上他确实是一名退伍军人,不得不卸下军装,回来继承家业。

此时他扬腿踹在陆昀礼身上:“你和瞳榆退婚?”

陆昀礼喝了点酒,被踹的踉跄,有些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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