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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冷白清透的皮肤上,那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看的人脸红心跳。

祁伯看到了,微微弯腰向后退。

瞳榆在啃第二个鸡腿,吃也不忘骂人:“md什么苟东西,变态,就知道压榨我,你给钱了吗你就睡。”

祁钺:“……”

祁伯面色一肃,谴责的目光望去。

真的是,先生怎么能这样欺负人,你给钱了吗????

祁钺脸黑,走到人后背幽幽吐字:“没钱怎么办?”

瞳榆丝毫不觉,翻了个白眼,“穷鬼,没钱娶什么老婆,你……”

声音戛然而止,室内死寂一片。

祁钺弯唇,轻点下她额头:“嗯?没钱怎么办?”

瞳榆呼吸困难,没钱没事,但有钱**你真是千该万死。

“叮铃。”

钥匙碰撞的脆响在耳边响起,瞳榆一抬眼就看到了一串钥匙。

祁钺眼底晃着细碎动人的笑,阳光折射下,美好的不真切。

“唔——没钱,只能拿一间画室抵了。”

瞳榆眼眸一亮,饭也不吃了,伸手就去抢钥匙。

“画室!在哪?”

祁钺侧身躲过,手臂高举,就是不让瞳榆抢到。

冷峻的眉眼上扬:“谁说是给你的了?”

瞳榆蚌住,憋出几个字:“你想白嫖?”

祁钺:“……”

祁伯谴责的目光又来了,并且这次更强烈。

最后老年人和瞳榆二打一,瞳榆老年人组胜!

瞳榆美滋滋的拿着钥匙去画室,祁钺在她身后,语气又冷又硬:“当年工程师非要装个画室。”

言下之意,这家画室有好多年了,不是专门为你弄的。

瞳榆漫不经心点头:“嗯嗯嗯,你到底在叽叽咕咕什么,我也没说这间画室是为我弄的。”

祁钺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瞳榆左看看右看看,皱了皱眉。

怎么画室好巧不巧的在祁钺书房对面,一出门就能打个撞面的那种。

在宋家,她该有的一样没少,但不该有的怎么也得不到。

比如,自由。

尽管她有间豪华的画室,但却让她倍感压抑。

因为年轻时候的秦雅很是不服,年幼的养女随便就能画出惊爆全网的稿子,她觉得她也能。

于是一窍不通的她在瞳榆旁边弄了个画架,就像个厉鬼,一边监督瞳榆快点画,一边像个小偷临摹。

这给当年的小瞳榆很大的精神压力,有人在,她根本画不出来……也不想有人临摹她的设计。

宋家的画室有个不为人知的暗门,凡是瞳榆有了反抗心理,秦雅和宋荣便会将她关进去好好反省。

瞳榆很怕黑,怕一切闭塞的空间。

有时候,她都不敢碰笔。

但是又不得不,因为怕自己忘了他。

白色立体的大门被推开,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

宽大的落地窗瞬间开阔视野,窗外是庄园内摇曳生姿的绿植,那处宁静的湖水为最佳点缀。

瞳榆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呼了一大口气。

东西倒是都挺齐全的,那边也有给她留出来展示画的区域。

瞳榆歪头笑了笑,她当然有很多画作,不止珠宝设计,还有服装,名画,这些都是她的底气。

只是这些,宋家人从没见过。

宋清姿从她房间拿的那些,唔,就是些废稿罢了。

当然,也是她故意想让她拿的。

对面电话被接通,传来女人的声音:“老板,你度蜜月回来了?”

瞳榆面不改色的点头:“嗯,回来了。”

安云也没想到自家老板速度那么快,突然闪婚,还不是和未婚夫。

不过那位还挺神秘,也不知道是谁。

瞳榆道:“宋清姿要举办发布会,你准备一下,在木也集团以木子的身份办一场发布会,记住,邀请函要在发布会时发。”

木也是近几年崛起的珠宝公司,虽然资历尚浅,但奈何老板木子是个设计鬼才,推出的珠宝深得富人和各大珠宝收藏家的欢心。

公司以恐怖的速度快速发展,不仅在国内市场展露口碑,也逐渐在国际舞台上崭露头角。

身为木也集团老板娘的特助,安云诧异:“赶在宋家之后举办发布会,请柬也偷偷发,恐怕不好弄,宋清姿那场都筹办好久了。”

虽然木也在国内影响颇高,但到底才出世五年,根基不稳,怎能和经营二十多年的宋氏相比。

瞳榆淡笑:“你要相信你家老板的号召力,就是要打的他们措不及防,发布会就……”

沉思了会:“就以‘揽月’那套珠宝为主题。”

安云愣了一下,随即一拍大腿:“妙啊。”

‘揽月’是瞳榆设计的一套珠宝,光宣传就用了半年,可谓是吊足了圈内人的心。

如今突然发布,可真是能打的宋氏措不及防。

安云记得,这套主题珠宝,设计主讨二十五岁以上的贵夫人欢心。

而宋清姿的发布会也透露过,这次的珠宝也偏二十五岁以上。

两相对比,针尖对麦芒,直接全网公开撕。

瞳榆漫不经心将瑰色的美甲对着阳光,嘴角始终带着淡笑。

夏日炎炎,阳光耀眼。

一句玩笑至今还在圈内流传:“不出三年,木子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便会将宋氏吞并。”

这个夏天是属于Z国顶级珠宝设计师木子的。

*

晚上

瞳榆一下午都把自己丢画室里,不吃不喝。

祁钺回到庄园时,已是晚上十一点。

大厅内静悄悄的,偌大的空间,显出一种虽华丽却格外寂寥的感觉。

突然,一个人影直挺挺的从沙发上起来。

祁伯阴沉沉的从祁钺身边飘过,低着头如幽灵般一顿一顿:“太太在画室里一下午没出来。”

祁钺:“……”

他长指捏了捏眉心,对于老顽童有些无奈。

祁伯是从小照顾到大祁钺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祁伯比祁钺所谓的父亲还要重要。

素描纸被胡乱扔在地上,瞳榆手都被磨红了,但执笔的动作依旧未顿。

她的眼神此刻冷静从容的可怕,眼里好似迸发出一种决心。

一张又一张的素描纸被她丢在地上,远远望去,她好像在被素描纸吞没。

终于,腕表的指针不知停到哪,画架旁的人也终于停下。

那道颀长的身影不知看了多久,才缓缓出声,声音如清泉般动听悦耳。

“你要绿了我吗?”

无论是画板上,还是地上的素描纸,全部都是一个男孩脸颊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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