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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她昨天出门穿不是穿这件衣服。”

“少夫人回来时穿的是这条裙子。”许嫂继续道,“我托温特助问过,少夫人昨天在扫楼时衣服脏了,这件是经纪人傅晚**给少夫人准备的备用衣服。”

傅晚。

据萧京野所知,时今棠和傅晚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情同亲姐妹,时今棠最难过的那段时光只有傅晚陪着她。

“我与傅晚**碰过几次面。她对少夫人很了解,又行事谨慎。大抵不会害少夫人。”温之景看着萧京野的侧颜继续道,“且他是裴少的继妹,裴少对她……”

“她若有意为之,我不管她是谁的妹妹。”萧京野眼神淡凉,行事向来没有半点人情味。“若是她,就算无意为之也要付出代价。”

无论是谁让时今棠受了如此痛苦,他都绝不会轻饶!

“明白。”温之景不敢对萧京野的决定有所置喙,“我这就让人去调查实时的监控。”

萧京野对此只是摆了摆手,温之景和许嫂见此微微低头后便离开了书房。

此时,书房的门再次被人敲响。

“进来。”

“一大早便去你公司等你,没见到人便知道你肯定赖在夜水湾。”裴斯辰说着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喏,你要的新月城的企划书。”

萧京野并没有急着去看文件,而是自顾自地点燃一支香烟。

“啧啧……你这是奋战一夜啊?”裴斯辰精准眇到了萧京野颈间的咬痕,“我记得你家那小丫头怀着孕呢啊,你居然还玩这么花?”

“滚。”萧京野食指微挑弹了一下烟灰,看着裴斯辰的眼神冷淡又厌烦。“她生病了。”

“生病了你还敢弄?”裴斯辰双手环胸无奈地微微摇头,“萧京野,你这是‘开荤’后不知节制吗?”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禽兽?”萧京野将文件夹扔还给了裴斯辰,“趁我还没发火,滚远些。”

“萧京野,你心疼了。”裴斯辰一脸调侃的笑容,“也对,若是我像你一样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一个女人,她就算磕破了手指我也心疼。”

时今棠的痛,何止是磕破手指?她的眼泪一滴接一滴,萧京野又何止是心疼。

一夜,萧京野没有一刻不在自责。这让他又想到了多年前破旧的仓库……他守不了属于他的家,也护不住最爱他的母亲。

如今,看到时今棠百般疼痛,他无能为力,只能哄。可他多年来性子淡冷如霜接触的女人五根手指都数的过来,又怎么会像一个老公一样哄他的妻子?

萧京野不善言辞,只能陪着时今棠,抱着她,尽力缓解她的疼痛。

“若是连她都照顾不好,我又怎么配要孩子。”萧京野再次点燃了一支香烟,眼底有愧疚有忧虑。

或许……他在怕。怕如那天一样无能,谁都护不住。

此时,书房的房门被敲响,温之景推门走了进来。

“萧总,我查清了。”

“谁。”

“是萧忆楚的未婚妻,时韵安。”温之景眼底带了些愤怒,“需要我即刻去时家亲自‘问候’一下她么?”

此时,萧京野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手指触碰屏幕接了起来。

“小叔叔……是我。”电话那边萧忆楚的声音已经没有了病气,显然已经被调养好了。“祖父说就快安排我订婚了,所以让我带女朋友来老宅吃晚餐。”

“我想小叔叔身为家主和我的长辈,所以想问问您晚上有没有时间。”萧忆楚放下了手中的水杯继续道,“听说小婶婶怀了身孕,仔细想来我还没有拜访过她,不如……”

“她病了。”萧京野摘下了脸上的金丝框眼镜,他声音冷中带着戾气。“今晚,我会回来。”

“好!那我们等小叔叔回来一起吃晚餐。”

萧京野挂断了电话,也顺时将指间的烟蒂插入了水晶烟灰缸中,抬眸扫了一眼温之景。

“这种事,理应我亲自处理。”

“是。”温之景点了点头,他深知,今夜的家宴是不会安宁的。

“新月城的项目,给你了。”萧京野起了身漫不经心地看着镜子里自己颈肩的咬痕,神情间情绪没有什么变化。

“给我?你没疯吧?”裴斯辰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萧京野的背影,“你那小侄子为了这项目忙了半年,你抬手就给我了?”

“你不想要?”

“要要要,当然要!”裴斯辰说着打了个指响询问,“不过那小子又怎么惹了你了?”

“我记得**妹,并不是专业经纪人出身。”萧京野并未回答裴斯辰的问题,而是开口询问。

“傅晚?”裴斯辰闻言眉头微皱,“她年纪小不懂事。若有不对的地方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担待些。”

“时今棠的经纪人方面,我另有人选。”

“阿野,我劝你别动这个心思。”裴斯辰上前一步道,“她们自小一起长大,傅晚是因为时今棠做了艺人她才做了经纪人。傅晚……她从不敢反驳我,但却为时今棠的事敢对我动手。”

至今,裴斯辰都没忘一向老实懦弱的小白兔急了抬手扇一巴掌有多疼。

“知道。”

此刻,裴斯辰这句话似是将萧京野叫醒。他想起,他答应过时今棠不会插手她的工作。

不……他不该把那些肮脏的商业手段用到时今棠身边。

萧京野愿意,完全尊重时今棠的意愿。

——

夜晚。

萧家老宅,明溪公馆。

富丽堂皇的古堡内极尽奢华,挑高的门厅与圆形拱窗中西合璧,繁复的暗灯照亮了冷清的长廊,挂着的名画各有深意,一排排高橱书塔给人莫名的压迫感,却依然会为金碧辉煌而着迷。

走进偌大的客厅茶香飘逸,古式沙发上的老人端坐在茶桌前看着棋盘上的白子出神,直至一旁的管家鞠身说了话。

“老先生,小少爷和韵安**来了。”

萧老先生闻声并没有抬眸,遍布皱纹的手掌抬起后执白子落在棋盘之上后开口询问。

“萧七还没回来么?”萧老先生说着抬了抬视线,“他妻子怀孕了,多让人做些孕妇喜欢的菜。”

“七少暂时还没到,我已吩咐厨房准备了。”

“小叔叔说他今晚会回来,但小婶婶病了。”萧忆楚握着时韵安的手走到了萧老先生身边回答,“祖父,安安给您带了礼物。”

“祖父好,昨天我逛街时看到了一副手串,觉得特别适合您老人家!”时韵安兴高采烈地将礼物拿出,“您看喜不喜欢~”

几人闻言都将视线放在了时韵安手中礼盒上。那是一串鲜红如血滴般的玛瑙手串,以佛经篆刻更添美观,一眼便可以看出价值不菲。

可众人都注意到,那上面最明显的一个字,凌。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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