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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沈棠倾和沈松绎睡了午觉,醒来已是未时三刻了,今天沈松绎休沐,沈棠倾想着让他放松放松,决定下午和他玩些游戏。

如今虽然是春天,但已是有些炎热,不过桃灼苑里有的是阴凉处。

他们来到一处草地,旁边尽是高大的树木,这里凉风习习,却是夏日的好去处。

沁冬几人把早准备好的投壶工具拿出来,放在前面的空地上。她们准备的同平常权贵不同,分两支队,各自摆放十个壶,且比平常人们放的远。

“咱们今日玩儿投壶。”沈棠倾对几个人道。

“小绎,那壶是我特意找人做的,比一般壶小,且位置比较远,你有意见吗?”

“没有!”沈松绎大声说。

“行,为了保证公平,我们分两队,每队五个人,每人投两次。三局两胜啊。”

沈棠倾这边的四个大丫鬟都参加,沈松绎也带了两个随侍。沈棠倾的队伍算是齐了,又叫了两个丫鬟加入沈松绎的队伍。

沈棠倾队的桃春是第一个投的,她微微上前,有些紧张地说:

“姑娘……我觉得我投不了多远。”

“没关系,今天就是玩的,没太必要非要赢。你且投吧。”

桃春咽了咽口水,

“好吧!”说着瞄了准头,轻轻一掷,投了出去。

她知道自己投不太远,选了倒数第三个壶。

还好投进了,桃春抚了抚胸膛。

沈松绎这边是其中一个丫鬟,她投了第五个壶。

从最远的壶开始数,最远的是十分,第二个九分,依次数下。那么沈棠倾队三分,沈松绎队五分,沈松绎队暂时领先。

众人有依次投过,沈松绎投了两次,一次投了七,一次投了八,十分不错的成绩了。沈棠倾两次都投了九,那边石头和沁冬都投了两次十。最后还是沈棠倾队赢了。

沈松绎输了也不沮丧,问沈棠倾:

“姐姐,罚什么?”

沈棠倾捏了捏他的小脸,笑道:

“没什么罚的,就罚……小绎一会儿给姐姐捏肩膀好不好?”

沈松绎双眼一亮,忙点头:

“好。”

他很喜欢和姐姐亲近,给姐姐捏肩膀他求之不得。

“行,咱们休息会儿,一会儿让小厨房送来些凉的甜品,大家都辛苦了。”

丫鬟们忙道“不辛苦。”就散开各自休息去了。

沈棠倾坐在草地上,后边站着沈松绎,小家伙看着姐姐纤细的背影,轻轻靠过去。

“姐,这样真好。”

闭眼感受着微风轻柔的洒在脸上,沈棠倾听到弟弟的声音。没有睁眼,回道:

“是啊,很好,以后,也会很好。”

春日的细风既不闷热,也不凄凉,带着淡淡的温柔,好像能拂去人们心里所有的伤痛。

沈松绎闻见沈棠倾山泉般的话语声揉碎了随风而去,千言万语化为一声:

“嗯。”

这之后沈棠倾又在小湖边的亭子里弹了会儿琴,与沈松绎说着话吃了晚饭,送他离去后,又在桃林里散了步。就要回屋睡去了。

桃灼苑主院,几个小丫鬟送来洗漱工具,恭敬地退下了。

屋里,几个大丫鬟有条不紊的各自忙碌着。沈棠倾在梳妆台前卸去妆容,夏玲在一旁帮她。桃春抱了晒好的被褥准备换上,边铺展便说:

“姑娘,前几天我一个彩荷苑的姐妹说六姑娘好几日闭门不出了,不知道又闹什么幺蛾子。”

桃春性子活泼,她的姐妹遍布沈府,她那记性还好,什么人什么身份她还记得清楚,时常替沈棠倾打探消息。

那边摆着梳洗盆的秋澜听见了,回她:

“她那几日里被她娘教训,不就是闭门不出?”

“这回不一样,上回六姑娘可不是真心实意被关着,总是寻了机会就要跑出去溜达。这次她再没嚷着要出去,连吃饭都很少去她娘那里。”

“看来蔡氏又出了什么主意,要不然六姑娘能安分?姑娘,你说是不是跟边陵侯府的宴会有关?”

沈棠倾任夏玲在自己脸上涂抹,边思索道:

“也不是没有可能,就让人查一查吧。”

收拾书桌的沁冬道:

“是。”

桃春和秋澜虽最早不是倾世堂的人,不过沈棠倾没瞒她们,那时候谢寒州提了让她们俩去倾世堂历练一番,她二人是主动答应的。

她们功夫不是多高,自保是足够的。不过桃春被特意培养了交际能力,秋澜则是领导能力突出,还教了她管理财务的一些方法。

几个丫鬟各有所长,经过这么多年的磨合,已经十分默契,都以沈棠倾为主,沈棠倾不在时,她们也都听秋澜的话。

“姑娘,她会出什么招式对付咱们呢?”桃春铺完了床,站在秋澜边上看着她们。

“左不过是那几个,栽赃嫁祸,泼脏水,毁名声。没个新奇。”

擦了药水,沈棠倾起身去洗脸,听到桃春说话,随便回了一句。

秋澜接过浸了水的锦布,递给沈棠倾,也说:

“她们有什么本事?关会演戏,实质只能骗过那些没脑子的人,老夫人和大夫人什么时候听过她的话?”

“聪明人的眼啊,明镜似的,就咱老爷这糊涂虫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忒没眼光。”

桃春点头。

“嗯,这姨娘的心思多着呢,听我一个姐妹说,忠远伯府二爷房里的一个姨娘闹得厉害,仗着受宠竟然哄着她们老爷休妻。”

桃春她们认定蔡氏只是个姨娘。

夏玲问:

“成了?”

“那倒没有,她们老祖宗嫌丢人吧,勒令那二爷不许休妻,他不敢违抗。只是事情闹成这样,夫妻二人感情再难修复了。”桃春回道。

沈棠倾走到床边,随手拿起一本书,闻言冷笑道:

“他都做出这种事了,哪还有什么夫妻感情?”

桃春挠了挠头,

“是啊。”

“行了,都回吧。”

今日秋澜守夜,其他人行礼回道:

“是。”

秋澜倾身在床头又点了一盏灯,轻声道:

“姑娘不要看的太晚。”

“嗯。”

“奴婢告退。”

秋澜转身熄了屋里的其他灯盏,回了沈棠倾床侧的小隔间。她们守夜不必在床头,沈棠倾会睡不着。

不过她不会比姑娘睡得早,夜里沈棠倾一般不会唤她,但她也不会睡得太死,怕有什么事她不能及时应对。

沈棠倾翻着手里的书,思绪不知不觉飘起,不知道师傅在做什么?猛地一怔,怎么想起来师傅了?

她有些慌张地合上书,最近总是不经意想起师傅,想着师傅在哪儿,在做什么,她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她知道自己对师傅十分依赖,他们感情很深,但不知道怎么了,她感觉最近有些不正常。

她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也没有再想,匆匆熄了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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