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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扮可怜的新招数

蔡军看着虞舟的背影,呵斥海灵:“我都听见了,少空穴来风。安易什么时候和苏总有关系了?”

“呵!老大,你没看到,不代表没有。安易可是给我炫耀过,苏总美人出浴图!”

“不可能。”蔡军嗤之以鼻。

海灵轻笑:“要不然,您跟去看看,生日会肯定很热闹。”

虞舟一个劲地跑出大楼,拦下出租车,取了蛋糕直奔酒店。

苏庭屿让她送蛋糕,却要蔡总监来传话。

划分界限吗?

约法三章,到头来,只有对虞舟单方面的约束。

洁身自好,是要虞舟干干净净,只属于苏庭屿一个人。

大学期间,不得住校,每天在鑫湘苑和学校之间奔波好几个小时。毕业后,也被圈在总裁办,说的好听是秘书,其实不过是打字的文员。

有求必应,更是可笑。

他们之间的亲密,从来都是苏庭屿的一言堂,兴致说来就来,就没有消停的时候,哪里轮得到虞舟提要求?

到底满足的是谁?

最后的最后,那一句不为人知!

自己过去是要有多蠢,多傻,多恋爱脑,居然以为苏庭屿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甚至不屑亲口说出,自己要联姻结婚。

那些应酬,夜不归宿,还有多少莺莺燕燕,养在外面?

除了安易,还有谁?

真是可笑!

六年里的每一天都很可笑。

她感激苏庭屿借出的钱,靠一张欠条维系可怜的尊严,但在对方的眼里,自己什么都不是。

那些只是预付的过夜费。

蛋糕盒子在虞舟的手里,差点要被捏碎。

这时,出租车突然停了下来。

“小姑娘,到地方了!”司机提醒她。

虞舟回到神,看着车外荒无人烟,只有一条林间小道,九曲十八弯,不知道通向哪里。

“师傅,你走错了吧。这里连个房子都没有。”

司机有些不耐烦,敲着支在半空中的手机屏幕,一记白眼翻着:“上车的时候,我就和你说了好几遍,酒店太高级,车子进不去的,进不去的。现在来闹事了吧!吃饱了撑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之前没听到。”

“没听到,没听到。不知道想什么心事。我看你个小姑娘捧个蛋糕着急地要命,本来还想好心在这里等等你,顺你回去。”司机拍着心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见虞舟一动不动,又骂道,“付钱啊!你不是要赖账吧。”

“……”虞舟默默掏出手机。

“三百六十块。”司机扯过一个收款码放到虞舟面前,啧了一声,“我可是打表走的。”

虞舟扫码付钱。

提着蛋糕下车,有些无措地看着眼前的路。

很快,出租车调转了头,绝尘而去。

她被迫吃了一脸的灰尘。

虞舟靠着导航,往林中酒店走去,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蛋糕。

小路的尽头,是南城新开业的销金窟“琼楼”。

对外说是酒店,更确切应该叫会所。

尊荣,高贵,奢侈……注重隐私。

走了足足有10分钟,虞舟都没有看到一个人。

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

而在琼楼的一号包厢里,苏庭屿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他点了一根烟,任由烟雾缭绕在指尖,却没有兴致去抽。

手机在面前茶几上摆着,没有消息,没有电话,屏幕一片漆黑。

旁边还架着一台平板,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个女人捧着蛋糕盒,左顾右盼地张望,迟疑着一路往前走。

“庭屿,看什么呢?”骆麟海热络地给他递了一杯酒,笑道,“什么绝世大美人,让我也看看。”

“你不是已经有了吗?”

苏庭屿嗤笑一声,朝门边递了个眼色。

站在门边,检查服务员手里鸡尾酒的,真是今晚生日宴的主角——安易。

安易穿了一条高开叉的旗袍,稍微走动,**暴露无遗,偏偏还是立领的款式,天鹅颈被遮挡得严严实实,心口挖出一块,刚好显出一块好水头的翡翠来。

她知道自己的实力,往那一站,就是风情万种。

骆麟海顺着苏庭屿的视线看过去,没在意,玩世不恭道:“还得多谢苏总抬爱!”

“滚一边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自己招惹的桃花债!往我身上推?”

苏庭屿觉得好笑。

骆麟海不依不饶:“我可是冤,借你的沙发睡一觉,醒过来,清白就没了。”

“……”苏庭屿站起身,懒得搭理这人,没一句真话。

“来,宝贝。过来和苏总打给招呼。”

骆麟海朝着门口位置,打了一个响指,招小狗一般地把人喊了过来。

安易立刻满脸堆笑,娇声娇气地喊:“苏总~~”

苏庭屿弹走手里的香烟,好心提醒老友:“别把自己玩脱了。你不就是找个靶子吗?这么明目张胆,大张旗鼓的,家里真没意见?”

一直嘻嘻哈哈的骆麟海突然噤声了。

“呵!你也有今天。”

苏庭屿往外走,侧身避开安易伸过来的手:“生日快乐。”

“多,多谢苏总。”

安易没想苏庭屿能给自己好脸色。当初,她本意就是想攻下他,结果误打误撞还是攀了骆麟海。

骆麟海不过是南城暴发户,手上有点闲钱罢了,怎么能和北城明霆集团的二公子比呢!

苏庭屿指缝里漏一点,也要比骆麟海的慷慨解囊来得强。

棋差一招,失算了。

好在,骆麟海是个好主顾。

这两年,她捞了不少。

“安易,你和苏总也是老相识了。他要出去透透风,你陪着带路,别走丢了。这深山老林,可真会选地方?”

骆麟海故意泼冷水,他知道琼楼就是苏庭屿的新项目。

前几天,苏庭屿突然联系,说要买下荼蘼那间酒吧。骆麟海投资的酒吧多了去了,倒是觉得新鲜,随口问了一句,怎么看上了?

结果,苏庭屿解释,不是看上了,是不顺眼,想买下来拆了!

这把骆麟海气得,差点直接骂娘。

后来问了才知道,苏庭屿养的金丝雀,有天晚上在荼蘼差点跟人飞了。

那骆麟海就不占理了。

找了个理由,说要给身边人在琼楼办个生日宴,纯粹给苏庭屿送钱赔礼呗。

谁让明霆二公子的名头比自己响呢,吃闷亏吧!

“苏总,我陪您出去抽根烟吧。骆总新到的雪茄,您应该喜欢。”安易浅笑盈盈,说着手就挽上了苏庭屿的臂弯。

他想推脱,抵住安易的肩膀要拒绝。身边端着鸡尾酒的侍者,猛地转身,差点把酒洒在两人身上。

短短三秒钟。

时间不会比这更长了。

包厢门打开,淋成落汤鸡的虞舟,一脸震惊地看着苏庭屿。

还有在他怀里娇羞的安易。

……

外面没有下雨。

虞舟路过广场,抄近路,结果音乐喷泉突然定时启动了!

巨大的水幕拔地而起,旋转的水花滋滋冒个不停,高的矮的,纵横交错……

幸亏,蛋糕盒不算太大。

虞舟弓着身子,双臂环抱,就算是苏庭屿订的蛋糕,就算是送给昔日小情儿的礼物。

她也不能亲手弄丢了,得护住这份饭碗。

还指望着,能在今晚的生日宴上,和麟海的骆总搭上一两句话呢!

她的名片一直都贴身带着,不敢怠慢。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没有看到眼前这一幕前的自我安慰。

苏庭屿的手按在安易的肩膀上,指节突出,微微发白,能看出正在用力,不知道是要推开,还是要搂进怀里。

推开……怎么可能?

虞舟顿时清醒,知道自己打扰了。

她顺了顺气,用力做出标准笑容,热情地打了个招呼:“苏总好,蛋糕送来了,没有淋湿,我保护着呢!”

旁边的服务员训练有素,立刻有人迎上来,接过蛋糕。

还有人递来一条柔软的毛巾,要虞舟擦干脸上的水花。

她浑身都淋湿,头发耷拉着,水顺着发梢滴落,印着素影logo的T恤隐约有些透,看着都冷。

苏庭屿定了定神,松开怀中的安易,揪了一把虞舟头顶的毛巾,皱眉道:“外面下雨了?”

“没有。喷泉到点启动了,我不该超近路。”

虞舟低头,拽着毛巾,就是不肯看苏庭屿一眼。

她懂了,这次是真的懂了。

人呐……就是不可以超近路。

因为世上根本没有近路,都要付出代价的。

“苏总,现在素影的企业文化那么严厉,下班还得穿着制服啊!”

安易挡住嘴巴娇笑,眼神却是凶狠地扫了虞舟一眼。

虞舟在马场时,没有好好看过安易的脸,只对她的声音熟悉。

这就够了。

安易一声酥到掉渣的称呼,足以让她认出来。

包厢里空调开的很大,湿透的虞舟觉得冷,直接把毛巾裹上了。

她实在太狼狈,早就不合适去和骆总打招呼,不如早点离开。

“苏总,蛋糕送到了。我先走了。”

“慢着!”苏庭屿打断她,“你怎么回去?”

虞舟冷,手臂上都惊起鸡皮疙瘩了,脚踝也因为受凉,开始隐隐作痛,是从马上摔下来之后的后遗症。

她应该找个地方,换套干净的衣服,再好好休息一下。

但……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声音很低,还是句废话。

苏庭屿又不高兴了。

他在监控里看了很久,从虞舟下出租车一直看到她走到小路尽头,就少看那么一会,居然变成这副鬼样子!

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那么远的路,车子进不来,不应该想到找人出去接吗?

还是说……因为是自己叫她来的,所以不想找吗?

苏庭屿一把扯下虞舟身上的毛巾,直接拽起惊慌中的女人,半搂半抱地带进隔壁包厢,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甚至站在一旁的安易,都没来得及说话。

包厢里的骆麟海注意到门口的骚动,特意出来看看情况,却只看到一脸茫然的安易。

苏庭屿早就没有没影了。

他忙着呢!

忙着教训虞舟,把人扣在沙发里,上下打量,质问道:“这是什么新招数?扮可怜吗?再可怜,钱还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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