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什么都没查出来。

有关“姜致”那场车祸的过往似乎被人刻意抹掉，除了白纸黑字记在笔录上的东西，剩余什么都查不出来。

我觉得怪异，但也没做什么，不动声色等着心有目的的人主动出击。

下一次见到“姜致”是在一场宴会上。

顶级世家名流云集的宴会，姜致是主人邀请来的贵宾。

他出场的那刻，我明显听到身旁姜伯母的低呼声：

“姜致，他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

“妈，别乱说。”

姜家大哥打断她的话，歉意冲我笑了笑：“抱歉，裴小姐，我妈一时慌张，说错了话，您别介意。”

我没理他。

专心看着台上，“姜致”抱着画板，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任由主人介绍。

眸光时不时抬起来，毫不露怯地和我对视。

再转到一旁姜家大哥身上，露出一抹讽刺的笑。

笑的时候，指尖无意识抠着画板边缘，指甲盖透着病态的白。

我低头喝了口红酒。

也是不枉忍着恶心把姜家人带进来。

模仿做不到这么像。

我几乎可以确定。

台上的人，就是货真价实的姜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