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我“宁宁”。

不是在梦里。

亦不是幻觉。

他温热的，细腻的手指正抚摸着我的脸颊，用梦里想过千万遍的声线，温柔喊着我的昵称。

“当然不会。”

我甚至有些哽咽了：“他们害你，我不会放过他们，姜致……”

“那就好。”

他瞬间把手收回去。

从口袋里掏出张纸，嫌弃地把指尖擦了许多遍，再团成一团扔到包里。

声音也变得冷硬：

“希望裴总可以信守承诺。”

我呆愣地看着他被擦到泛红的手指。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他转头，对上我发红的眼睛，终于没忍住，嗤笑出声：

“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

“裴宁，你这三年把对前夫的深情宣扬得人尽皆知，是装给谁看？

“每每听到那些夸赞你深情的传言，我都很想把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事说出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光鲜亮丽的皮囊底下，是怎样卑劣残忍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