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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太久,来迎我的下人都换成了新面孔。

他们看我这主母时,没有半分尊敬,甚至眉眼里透着轻视与嘲讽。

往日「我儿我儿」叫着我的婆母,在被我祈福「救活」以后,冷淡得只剩一句「回来了」。

连站在她身侧的我的儿子沈彻,也与我生疏了,只顾东张西望,视线没有一刻落在我身上。

直到沈宴鹤带着一娇艳欲滴的女子下了马车,他才眼睛一亮,咧着嘴冲了上去:

「父亲芸姨,你们回来了。」

「彻儿的礼物,可带回来了?」

那一身锦衣华服的女子,伸出纤纤玉手娇宠地摸了摸沈彻的头:

「小馋猫,忘不了你十分甜的绿豆酥。」

沈彻捧着满满一大盒绿豆酥,钻进那女子怀里,甜甜地夸她,芸姨对他才是世上第一好。

甚至第一口绿豆酥也是他亲手喂进了「芸姨」嘴里。

期间,他似乎全然不记得身前还站着一个我——他两年未见的亲生母亲。

战场上几次九死一生,我没怕过,好多次血海里捞人满身都是伤,我也没叫过疼。

只在沈宴鹤眉眼含笑只落在那女子身上,沈彻乖巧亲近窝在她怀里吃她剩下的糕点时,我才觉得心又闷又痛。

像是战场上那么多刀枪剑戟的伤口,今日才开始往外渗血一般,四肢百骸都疼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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