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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就只差哭着喊亲娘了!

【诶?】

混乱中不知道怎么就扯开了萧凌的衣裳,庄云蕖抓紧时间扒拉一瞧。

在看见那乌黑一块的鸟雀胎记后,整个人都迷茫住了。

【他还真是萧凌啊?】

“我、我除了花心了点,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

死死扒在池子边上的萧凌,简直快要把这一辈子干过的事情都回想了一遍。

再开口时,已经略微有些哽咽。

“别抓我别抓我,有鬼呜呜呜......”

庄云蕖有些嫌弃,站在池子边上还不忘往旁边挪了两步。

系统有些幸灾乐祸:【看样子,你还得去找一趟萧菱咯。】

简直白瞎了她闹腾了这一下午。

刚准备起身往外走,那沸腾的喊叫声陡然一停。

带着满满的不可置信与震惊,准确无误地传进了庄云蕖的耳朵里。

“是你!!”

“我就说刚才摸我那动作,我怎么这么熟悉,原来又是你!!”

萧凌惊得五官都扭曲了,活像个水鬼似的从池子里爬出来。

张牙舞爪的,一副恨不得把庄云蕖给扑了生吞了!

每个动作像是被特意放慢了似的,庄云蕖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系统刚才好像提了“不太稳定”四个字。

“你个......女登徒子!”

不知道被多少人骂过登徒子的萧凌,居然也有一天能对人喊出这三个字!

可下一秒——

“人呢?!”

萧凌瞪大了眼睛,看着空无一物的房间,再度发出了恼怒的吼声:“庄云蕖!!”

终于赶到的婢女们,看着他这副眼尾泛红,面颊沾泪,好似被人欺负了的模样,满眼都是疑惑。

——她们公子这是......犯病了?

沉默着,尴尬着。

唯有萧凌握紧了拳头,嘎吱作响。

余光觑到婢女们一个个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火气上腾,恼怒不已。

“都给本公子看什么看!全都给我滚出去!”

婢女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在心底加深了烙印。

——她们公子,的确是犯病了。

越想越恼火,还隐隐掺杂了几分秘密被戳穿的羞恼,搅得他心中极其地烦闷。

萧凌怒瞪着眼,几乎要咬碎了后槽牙。

千万别让他再遇见那个庄云蕖!否则非得扒了她的皮!

......

此时,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已经被萧凌给盯上的庄云蕖,正此地无银三百两地举了个花瓶,心底止不住地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此刻,一位士兵迷茫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瞪大眼一瞧,确认了自己根本没看错。

瞠目结舌地看着一花瓶在自己面前飘过!

若无旁人般,掀开了紧锁着的窗子,极其费劲地跃了进去。

士兵手里拿紧了红缨枪,害怕地吞咽了下口水,几乎都破了音:“......我的亲娘喂!”

哆哆嗦嗦地举起了红缨枪,就是对准了那花瓶,就准备一掷!

嘴里还不忘碎碎念叨安慰自己:“一定是我看花眼了,**的,有鬼也不敢这么猖狂......额!”

后颈处传来钝疼,双眼一翻,便嘭然一声倒在了地上。

后者出手极快,没让红缨枪掉在地上发出声响来。

庄楚绪低首飞快扫了眼,确认士兵只是晕过去而已,这才将人扶到了一旁隐秘的营帐。

若不是他听到了自家妹妹的心声,他腰间的绣春刀早便已经被他掷出去了!

处置好晕倒的士兵后,庄楚绪这才折回去,特意在营帐外多等了半柱香,这才出声唤道:“云蕖,时候不早了,家中祖母还在等我们呢。”

很快,帘子被掀开,露出她那张熟悉的笑脸来,飞快地跑过来挽住了他的胳膊。

庄楚绪忍不住板了脸训:“兄长会在外头一直等你,若是不小心磕去碰去了怎么办?”

庄云蕖很会撒娇,可怜兮兮地小心摇着庄楚绪的胳膊,还不忘冲他露出个讨好的笑来。

即便再情绪难控制,庄楚绪也还是不受控制地软下心肠,再也板不起脸来。

他情不自禁地想:他的妹妹或许是有着常人不能及的能力。

就好比刚才那花瓶,还有他这自己都嫌恶的古怪脾气。

——妹妹的这些能力,可万万不能被旁人给知晓了!

庄楚绪心中暗忖,面上却不显半分,只道:“快些回府吧。”

......

“恭顺候府的两位姑娘自幼时被那乳娘故意抱错后,庄大姑娘便被带去了那乳娘的故乡,本想着饿死,但好在被好心的农妇给喂了一口粥,这才活了下来。”

小太监恭敬地信封展开,一边读一边注意着他们殿下的神色。

一如往昔般沉静,在上好的宣纸上落下“德”字的最后一笔。

兰舟漾看着“德”字,一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视线一瞥,陡然回神,将笔搁下:“继续说。”

“那乳娘见她未死,便寻机在寒冬腊月时将庄大姑娘扔在了冰湖上,整整三个时辰,直到那浣洗的农妇瞧见了带回家养着。”

“日子长了后,乳娘被一老爷府中的姨娘给杖打了出来,这才瞧见了被农妇带回家养的庄大姑娘。”

“七八岁的小姑娘,被那坏心肠的乳娘卖给了那老爷当童养媳养着。”

“日渐貌美的小姑娘被那户的姨娘所忌惮,特意派了恶仆跟着,折磨得不成人样,好几次都差点去见了阎王爷!”

小太监一阵唏嘘,愈发地不忍了起来:“若不是被偶路安州的庄二叔瞧见,觉着模样与先前的荣将军相似,庄大姑娘便要被那黑心肝的恶仆卖给青楼了。”

兰舟漾往后靠去,脊背触上坚硬的檀木椅,膈得人十分难受,可偏偏他活像是没事人一般。

他半阖上了眼,语气很淡:“那她的哑疾是怎么来的?”

“据探子查到的消息,被带去当童养媳的那日,那乳娘将庄大姑娘关进了柴房,又用了银锁铐住。”

“庄大姑娘被抹布塞住了嘴,又用麻绳捆住了身子。整整三日,据说等那乳娘想起来去将人放出来时,整个门上全是庄大姑娘抓出来的血手印,嗓子也生生喊出了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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