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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犷的身形,江湖侠士的打扮。果然是他,那个武痴。

壮硕的身子将一身短打绷了个结实,炯炯有神的眸子紧紧盯着余妃怀中的法器。眼中不由自主的透出痴迷的意味。

真是把绝世神兵啊。

他在镖局这么多年,遇见的都是些凡俗兵器,哪里见过修真者的法器。就连他腰间的百炼精铁剑都是因为自己被选入了宗门,走前父亲才满脸不舍的递送给了自己。

直到聚气成功后,真正踏入宗门。他才恍然惊觉,自己一直视若珍宝的宝剑在这里竟然一文不值。

只有初入炼气一层的修士才会勉为其难的用一用,但都会以其为耻,从不会暴露在外。

而在这些各式法器中,他独爱的便是法剑。如今初见金阳更是宛若青楼的恩客遇见花魁一般痴迷。

强行控制着自己将视线挪开,目光毫不停留的扫过余妃的脸庞,看向了身前的俊雅少年。

嘴巴一咧,活像个江湖恶人。

“吴公子,许久不见。”

抱着拳,意有所指的说道:“还要恭喜吴公子得偿所愿啊。”

吴英杰闻言不由笑着回了一礼。

“虎生道友客气了。”

周围人见状都有些惊讶的打量着这个满身江湖气的壮硕少年,看模样他竟与吴公子的关系还算不错。

虎生走到吴英杰身旁,发现已经看不透他的实力了,不由暗自惊讶。

自己如今已经炼气二层巅峰,那他定是已经到了炼气三层。

虽说未到炼气中期,灵气有限很难学会什么厉害的法术,但凭借那长剑法器,恐怕就能战胜一般的炼气四层,甚至五层的修士了。

想到这,他内心不由一动,开口说道:“吴公子,咱们也进了宗门半年,何不一起去祁连山内狩猎妖物。一是能增长些许见识,二是能锻炼我们的斗法能力,你觉得咋样?”

其实更为重要的一点便是虎生如今囊中羞涩。他家族只是个凡俗镖局罢了,如今进了宗门无法对他提供半点帮助。而想要修行,财侣法地缺一不可,而财更是排在首位。

本就身无长物的他只能努力的接取各种任务来供养自己,但一般都是看管灵植,清理灵虫,耕种灵田的任务。而更危险的试吃丹药,供人实验等等他是万万不敢的。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将视线投向了野外猎取妖兽的委托,但他一人的实力却着实相形见绌。

想加入别人的队伍,其他修士一见他浑身上下凑不出一块灵石,而且只有一把凡器,都会面露不屑,甚至出言相辱,这才将目光看向了较为熟悉的吴英杰。

吴英杰面露恍然,怪不得能在此见他。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他闻言内心也有些许意动,毕竟还只是个十岁少年,比较渴望外面的生活。

但回想起兄长和父亲的话,身子不由打了个冷战,赶忙熄了不该有的心思。

面露歉意的说道:“虎生道友,我最近杂事甚多暂时脱不开身。等过段时间我便主动找你,你意下如何?”

虎生闻言有些失望,看了看他身后的余妃。

他对家中这些男女之事很是了解,以为他是腻上了温柔乡。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那吴公子,我便等你消息了。”

说罢随意的对余妃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殿。

吴英杰收回目光,随后嘱咐道:“此人倒是有几分实力,但他那些江湖把式对付不入流的修士还行,对付妖兽就打错了主意。”

“而且山脉之内危险重重,你记住,不到炼气中期万万不可踏足。”

余妃嘴角勾起笑意,甜甜的应了一声。

二人取了腰牌,并利用吴家的势力免去了半年的杂务后便离开了外门,乘坐炎鸟飞回了洞府内。

穿过门前禁制,吴英杰随意的将灵兽袋和数瓶兽粮递到余妃手中。

“从今以后小红便交于你喂养。但他脾气不好,你要小心行事。”随后交代一番注意事项后便转身回了屋子。

他就这般信任自己?

余妃有些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物品,神色莫名。但想到腹内的血契,神色渐渐平淡了下来。

想这些还为时尚早,自己如今连炼气一层还未到达。想这么多又有什么用?

将物品收好,余妃缓步走回房间。

坐在床沿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发酸的双足,赤着脚走路让其格外不适应。但吴英杰却好似对这情有独钟,真是个怪癖。

看来需要去宗门的藏经阁查看一番,有没有保护双足的法术,要不迟早走出老茧来。

盘膝坐在蒲团上,额头贴上玉简开始品读起意守会阴法。

任脉总摄全身诸阴之脉,为阴脉之海。又本穴当本经外循行之发端,冲脉起于气冲,从少腹之内,与任脉并行。又言“冲脉与任脉皆起于胞中。”按冲、任皆属阴脉,故名“会阴”

这一番文字顿时让余妃有些云里雾里,内容晦涩非常。毕竟她这十五年来从未接触过仙门法诀,连人体奇经八脉都不甚了解,根本不懂的功法真意。

当初要不是修炼前张封执事特意宣讲了一番积气诀,恐怕自己根本无法入门。而积气诀与这功法相比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而随意修炼余妃是万万不敢的,毕竟自己还没活够。

满脸颓然的放下玉简,纠结的抿了抿嘴唇。起身向吴英杰的门前走去,如今自己能依靠的只有他了。

真不知那虎生和其他凡俗少年少女是如何修炼的。

咚咚~

叩响房门后,余妃便站定,静静候在门前。

直到半炷香的功夫,门内才传出稚嫩的声音。

“进。”

余妃恭敬的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吴英杰缓缓收功后,睁开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余妃。

“有什么事?”

余妃俏脸坨红,神色略显尴尬。

“奴婢阅读功法,发现自己见识浅薄无法领会其中真意,所以想请主人教我。”

吴英杰听到此话,不禁尴尬的挠了挠头。发现确实忘了关键的点,自己这个侍妾原本是青楼花魁,所学只不过是琴棋书画,对修炼是一窍不通。

自己上来便让其修行功法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是我疏忽了。”

吴英杰干咳一声,伸手要来所传功法。

“你以后每日清晨便来我这里,我会与你传道一个时辰。宗门内偶尔也会有相应讲师传道,你也去经常听听吧。”

“奴婢醒得了。”

余妃面露欣喜的点了点头,随即跪坐在旁边听其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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