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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xo灌下,我胃里疼得仿佛被火焰灼烧,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几乎无法站稳。

桌子上还摆着好几瓶洋酒。

为了找到徐逸君我跑了一天,我难受地撑在桌子旁忍不住干呕,掐着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

耳边却传来一阵嘲讽的声音。

[不是要帮我喝吗,这就不行了?]

徐逸君慵懒的坐在包厢的正中间,左拥右抱,望向我的眸中皆是鄙夷。

高大的阴影极具压迫感,一股寒意瞬间穿透我的全身。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再次举起酒瓶,我急忙扑过去死死拦着。

【你不能再喝了!】

【你这么糟蹋自己身体,阿勤不会安心!】

阿勤说过,他对不起徐逸君。

我会替阿勤补偿。

他猛的把我甩开,玩味的神色突然带了几分怒意,声音嘶哑。

【阿勤阿勤,你就知道我哥!】

【那你整天跟着我算什么!】

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徐逸君冷笑着把酒从我头上浇下,死死盯着我。

我呆在原地,没有挣扎。

[这么好的酒淋在她这种***身上,真是可惜了。]酒女略心疼的看着满地的XO。

徐逸君像是恍然大悟点头,盯着我狼狈的模样发笑。

[那你把它舔掉吧,反正你也是条狗。]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张熟悉的脸,几乎无法呼吸。

那张曾经最爱的脸,如今却对我满是恨意。

徐逸君一把扯住我的头发,迫使我对上了他的双眼。

[愣着干嘛?不愿意,装清高是吧,那我帮你。]

徐逸君使力脱掉我身上的短袖,只剩下贴身的吊带。

我立刻捂住自己,羞耻和震惊交织在一起。

短袖被踩在徐逸君的脚下,吸满了酒水。酒女们按住我,撬开我的嘴,将酒水灌进我的口中。

[唔!]

嘲笑声此起彼伏,但我什么也听不见,只能看见他们的口型。

助听器在挣扎当中被打到地上,那是阿勤给我买的,绝对不能丢。

徐逸君像是玩够了,嗤笑一声。

[就你这种身材,谁会愿意看!整天一副可怜兮兮的样,真恶心!]

[以后别再来烦我,不然可不止脱衣服!]

[我不是我哥,不会被你骗!更没有好心在路边捡流浪狗的习惯……]徐逸君斜眼,神色彻底冷下来,目光沉沉地注视着我。[……特别是会咬人的白眼狼。]

我听不见,但仍旧能捕捉徐逸君深邃眼底之下的恨意。

是啊,何止他恨我,我自己都恨极了自己!

是我害了他哥!

是我害了阿勤!

都是我害的!

2、

[你们在干什么!]

匆匆赶来的林真真心疼抱住全身冰冷颤抖的我。

【呵,都是胡瑶瑶犯贱自找的!】

【这是她欠我,欠我哥的!】

徐逸君冷笑一声,踹开地上散落的酒瓶,转身离开。

我看着熟悉的背影要走,顾不上眩晕和强烈的胃疼。

【别走……回家,该回家了……求你……】

嘶哑的声音没有留下徐逸君,反而让林真真激动起来。

她用力晃着我的身子,一字一句嘶吼着。

我完全听不到,却看懂了她的嘴型。

【瑶瑶,他不是沈景勤!】

【他和沈景勤是长的一模一样,但他就是条毒蛇!】

【沈景勤不在这!】

我浑身颤抖,泪如雨下,挣扎着再地上摸索助听器。

顾不上满地的玻璃茬和污渍,终于在沙发角落找到了。

我如获至宝的擦拭干净,重新戴上,强行挤出一丝笑容。

【我知道阿勤不在这,但他送的东西不能丢,不然他不放心。】

林真真彻底忍不住了,对我咆哮起来。

【你疯了吗?】

【那个爱你入骨的沈景勤已经死了!】

【死了!】

瞬间,心脏被剧烈的疼痛席卷。

我捂着胸口噗嗤吐出一口鲜血,脑子嗡嗡作响。

鲜血彷佛是那天阿勤头上流出来的……

车祸前,阿勤还满脸笑意,宠溺的要带我去海边旅行结婚。

而我自顾自低头,挑选酒店。

他率先发现了极速驶来的货车。

本来该死的是我,他却紧紧将我护在怀里。

那天,我哭着紧紧抓住沈景勤的衣袖,仿佛这样他就可以留下。

直到闭眼前一刻,他还费力扯出抹微笑。[别怕,我只是睡一会。]

那天的画面如噩梦,只要想起,我的眼泪决堤似的落下。

我再也支撑不住,无力的栽倒在地。

沈景勤去世了。

无人再爱我胡瑶瑶。

迷迷糊糊间,我似乎又看到了阿勤颀长的身影,伸手想抓住他。

【阿勤,等我……等我把这条命还了就去找你。】

再次醒来,我已经回到了沈家狭小的保姆房。

【应该是真真把我送回来的吧。】

自从阿勤出事,沈家只剩下有心脏病的徐逸君独自生活。

他的病也是阿勤生前最担心的。

为此,我整天跟在他身后,照顾他,给他做饭煮汤,为他挡酒掐烟。

可他却最恨我,最讨厌我。

更加酗酒抽烟,夜不归宿……

似乎不把自己身体弄坏不甘心。

我知道,他也不过是想逃避现实。

我强打着精神看了一眼时间,瞬间跳了起来。

到徐逸君吃饭的时间了!我慌忙开门。

下一刻,我的心瞬间紧缩,瞳孔放大,全身血液都像被冻结。

不是因为沈逸君和带回来的女人举止亲昵!

更不惊讶这个女人是曾经霸凌过我的姚冰!

而是徐逸君一身的装扮!

他并不近视,可此刻却戴上一副金框眼镜,一改朋克风,换上一身白衬衫。

像极了大学时的沈景勤。

我很难觉得他不是故意的。

姚冰故作惊讶问道。[阿逸,这个女孩是谁啊,长的好眼熟啊。]

徐逸君无比温柔抚摸姚冰的头顶。

我的心像被千万根针扎中,刺痛难当。

徐逸君很聪明,是懂得怎么让我痛苦的。

[她是家里的保姆,有什么脏活累活交给她就行了。]

姚冰嘟起嘴,她挽起我的手,我下意识颤抖。

[我看着她就喜欢,以后就让她专门照顾我好不好?]姚冰对着徐逸君撒娇道。

徐逸君双眼眯起,宠溺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都听你的,夭夭,让她帮你好好收拾房间。]

我的手骤然发紧。

夭夭,是我的小名。

是阿勤特意为我取得!

我麻木点头,进主卧收拾。

跟着进来的姚冰也现出本色,嫌弃地拿湿纸巾擦刚才碰过我的手。

[真晦气,就凭你这种垃圾还能进这种地方做保姆。]

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原本该萦绕在她身边记忆中的烟味,已经被劣质香水味覆盖。

可她那张熟悉的脸,熟悉的动作,还是让我不自觉浑身颤抖。

她,是我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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