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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看她,就连站着的肖文越也回过头看她,等着她说个子丑寅卯出来。

夏楚楚后悔回来的太早,那瓶汽水慢慢喝的话,应该还能再喝几分钟的。

不等夏楚楚说话,苏岑接着跟她说:“楚楚,你跟你弟弟说清楚,从我带着你离婚这么久以来,我每天忙着照顾你,忙着赚钱,怎么可能有那些心思呢!”

大庭广众下,夏楚楚没想到母亲还逗她笑……

忙着照顾她?忙着赚钱?

她要不要自己听听她的话多离谱,照顾她的之前是姥姥姥爷,现在是自己。

至于赚钱养她?她花的不都是她爸夏传军给的抚养费吗?

那些真相夏楚楚也不知道,她只是实话实说:“今天是我第一次见肖叔叔,之前没见过。”

至于他们什么时候遇到,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她不知道,也没遇见过。

肖文越看夏楚楚的眼神中不乏厌恶,他厌恶迫不及待替代他母亲位置的苏岑,同样厌恶苏岑的女儿。

她的话他不信,鄙夷的看着她:“你是她女儿,当然向着她。”

“……”他说的不对。

但夏楚楚不想解释什么叫母女情淡,也不想解释她不会为了母亲说谎。

她只是淡淡的扔出一句:“随你怎么想,我说的是实话。”

他不信,她也没办法。

她确实是第一次见肖群,之前没见过。

“我不会信你的话,更不会信**话,真要是清白干嘛这么迫不及待?连我妈去世一周年都没过,你就着急占她的位置,不怕遭报应吗?”对夏楚楚的厌恶不抵对苏岑的厌恶深,肖文越接着回头怨恨的看向站着的苏岑以及她身边站着的父亲,“爸,我不同意你们结婚,你就算把她娶回去,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不信您老试试!”

十七八岁的少年还是个学生,倔强的挺直肩膀,一己之力对抗着周围的所有人。

失去母亲已经让他很难接受,却没想到会在不到一年之后再次受到打击。

母亲去世,父亲明明那么痛苦难以接受,明明说过舍不得,可怎么会在母亲去世不到一周年的时候再娶,还是什么狗屁初恋…

他说他们只是恰好遇到,又刚巧都是单身,才决定一起生活。

什么巧合?什么特么得巧合,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都是心怀不轨之人的托辞罢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亲生儿子指着鼻子骂,肖群面上早已没有喜色,只余深沉。

但他并未动怒,反而温声解释起来:“文越,爸是为你好,我工作忙,你没人照顾。刚好你苏姨很会照顾孩子,有她在,我工作也能放心。”

“……”夏楚楚悄悄低下头,使劲抿唇克制笑意。

肖群竟然说她妈会照顾人?简直是危言耸听。

自己的话并未打动父亲,他话里的意思分明是依旧要娶这个女人。肖文越冷笑着:“我不需要,我不用人照顾,更不用这种女人照顾。你要娶就娶吧~,咱们都别好过。”

说完生怕夏楚楚不知道这句话里的‘咱们’包括她一样,他转头看着夏楚楚补一句:“包括你,你也别想好过。”

“……”夏楚楚只有两个字能形容他,有病。

合着就他是受害者呗?

说完话,肖文越穿过人群往外走。

走到包厢门口,瞪一眼在门旁边上站着的夏楚楚,伸手用力拽门,走出去,用尽所有力气使劲关门。

夏楚楚觉得相比起用力关门,肖文越或许更希望那道门倒下来砸她身上。

可惜了,门没如他愿。

肖文越是走了,包厢里有几秒钟陷入死寂般的沉默,说不上是办酒席的更尴尬,还是坐席的更尴尬。

幸好只有两桌人,大部分都是近亲,没有那么多喜欢出去胡说八道的人。

苏珏的声音打破气氛,她笑着喊夏楚楚赶紧过去坐下吃饭。

她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引子,短暂的沉寂过后,再次热闹起来。

坐在母亲身边,夏楚楚木然的往嘴里放食物,有些不好下咽。

苏岑为了表现贤惠不住地给她夹菜,可她夹得菜都是夏楚楚不怎么喜欢的。

这顿饭别人吃的怎么样夏楚楚不知道,反正她吃的挺煎熬。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一对年过四十的再婚新夫妻非要带着她站在包厢门口感谢来参加他们酒席的人。

加起来不超过二十人,并且都是近亲,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苏岑跟肖群站在前边跟要离开的人打招呼,并且就今天的事表达歉意,希望大家不要乱传。

最重要的就是后半句不要乱传。

夏楚楚站在他们俩身后一些,靠在墙上百无聊赖的低头抠抠手指。

她喜欢把手指甲剪得很短,一点多余的都不留,可能是这样的原因,手指尖会时不时有些蜕皮。

偏偏她还很犟,明知道剪短会蜕皮,下一次剪得时候依旧会剪得一点不留。

旁边包厢门打开,有人从里边走出来,她懒得转头看,依旧低头抠着手指。

听脚步声大概是个男同志,却不曾想脚步声路过他们包厢门口时却停下来。

接着肖群略显热情的声音响起:“陆副局,你怎么在这?”

同一个声音,面对亲戚的时候带着居高临下,转头又对着别人带些上赶着。

这搁谁谁不好奇?夏楚楚转头往旁边看过去。

清润冷淡的声音礼貌回应着肖群的话,“今天有个会在这里开。”或许是觉得这样不妥,又再添一句:“恭喜肖教授结婚。”

陆凛安的一声恭喜,比今天听到的所有恭喜声都令人高兴,肖群高兴不已:“谢谢陆副局,要不是怕打搅您工作,还准备喊您来参加的。”

不欲跟他再多说其他,陆凛安只留一句:“工作繁忙,肖教授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人已经转身离开。

本来急着离开的亲戚们都突然不着急了,一个个好奇问起肖群跟陆副局的关系。

夏楚楚靠在墙上把他们的话尽收耳中,什么年纪最小的副局长,什么迟早都是一把手,什么家世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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