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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看,这个人叫小帅。

每天晚上,他都会梦到一个叫小美的女人,对着他扭胯摇臀。

今天,正扭着胯的小美忽然消失,转而变成了一个白发老爷爷,小帅懵了。

沈知安猛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他挠挠头,诧异的看着这白袍老者。

对方打量了一下和大乾完全不一样的房屋风格,暗自震惊。

“你是?”

国师笑呵呵的将拂尘搭在手肘,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脑海中想起白日推演之下,那站在梧桐树下的男子,实在无法和沈知安对应在一起。

可天象偏偏就显示,这外星来客,便是大乾得以存续的关键。

他空着的手在房屋里挥动,手指尖凝聚光束,不久,一张泛着金色光芒的符篆便出现在空气之中。

金色符篆被国师一推,整个印在沈知安的额头,消失不见。

沈知安大惊。

再看眼前,那白发老爷爷已经消失不见。

熟悉的卧室只剩下他。

“呼——”

心脏剧烈跳动,在安静的晚上,被惊醒的沈知安甚至能听到他“怦怦”的心跳声。

下意识的,沈知安摸摸脑门,然后起身,站在铜镜之前。

泛黄的铜镜将他的脸映照,那张对比大乾人来说,显得瘦弱的面庞有鼻子有眼,哪里还有梦中的金色符篆的痕迹。

沈知安回想起在邪魔入京案子中,听雨对他说的。

“那个白头发老爷爷,是国师?”

大乾,也只有国师能入梦,窥探睡梦人的本质以及过往。

躺回床上,沈知安陷入深深的怀疑之中。

国师入他的梦做什么?

还是...这仅仅只是一个梦?

想了许久,困意袭来,沈知安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翌日清晨。

沈知安还在睡梦中,便被屋外观雪不带起伏的声音给喊醒了。

紫竹书院的上课时间比地球的大学还狗血。

大学生是早八,而紫竹书院则是早七。

屋外的天空才刚刚亮,沈知安揉着酸痛的眼睛朝屋外问:“什么时间了?”

观雪平淡的说:“已经卯时二刻了。”

沈知安换算了一下,整个人都麻了。

不是,七点钟上课,你五点半就叫我起床?

你六点半叫我就行了吧?

观雪见屋子毫无动静,补了一句,“公主在等着你用早膳。”

沈知安叹了一口气。

行吧,和长宁一起吃个早饭去。

洗漱用膳后已经是六点出头,沈知安乘坐马车,拎着一个木制的箱子朝紫竹书院走。

紫竹书院位于京都东北部,真正上风上水的好东西。

之所以叫紫竹书院,起源于书院开造时,这片区域是以前一位喜好竹子的大儒种的一大片竹林。

后书院保留了竹林,为了纪念那位大儒,将书院命名为紫竹书院。

临近七点,沈知安拎着小箱子和书院的书童来到了一间教室之内。

此刻,不大不小的教室已经坐了二十多人。

大家一看有一个生面孔,纷纷讨论了起来。

也有外向自来熟的,和沈知安搭话,套着他的身世。

得知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大家显然兴趣不大。

沈知安笑呵呵的,也不说什么。

这里不是达官便是显贵,他如果不搬出长宁来,身份确实和一只小虾米没啥区别。

辰时一到。

整间教室安静下来。

沈知安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看着一位身穿深蓝色袍子,留着白色胡须的老先生拿着书本从一侧走了出来。

对方睁开浑浊的眼睛,扫了一圈,点点头。

也不介绍沈知安是谁,也不说什么“开场白”,直接就是上课。

沈知安打着招呼,梦回高三。

这大乾的学问没他感兴趣的,书里的内容也都是“忠君爱民”之类的,总之便是加强封建统治和强化阶级那一类的。

忽的,一个纸条投到了他的桌上,沈知安看看两侧,一身穿浅蓝色长袍的男人冲他挤眉弄眼。

他将纸条打开,上面用毛笔写着两行字。

【别睡了,刘夫子是一个老顽固,他要看到你第一天上课就睡觉,非要把你赶出去不可】

沈知安恍然。

怪不得这一个个头都快成“打点计时器”了,都没人睡过去。

他朝那人拱拱手。

瞬间就觉得,教室怎么安静下来了。

给他传纸条那人捂着脸,沈知安抬眸,发现一整个教室都在看自己这边。

刘夫子皱着眉头,拿戒尺指着他问:“你姓甚名谁,我未曾见过你,可是新来的学生?”

沈知安起身,作揖。

尊重师长是中华传统美德。

“我叫沈知安,第一天来这边上课。”

刘夫子点点头,指指外面,“第一天上课便在我的课堂上睡觉、交头接耳,你和陈竞川便出去吧。”

闻言,教室闪过各色面容,有人平淡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担忧。

沈知安“嗯”了一声,连书也不拿,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出门后,早晨的凉风吹在脸上,沈知安一下子神清气爽。

跟在他身后的陈竞川吐槽道:“这刘夫子当真是严厉,完了,这要是被我父亲知道了,我肯定少不了一顿打。”

沈知安听到后作揖,“连累竞川兄了。”

“无事。”陈竞川摆摆手,“反正早被赶出去晚被赶出去都是被赶出去,可怜我早上刚刚立志要向学。”

沈知安一愣。

笑了出来。

这陈竞川倒是一个妙人。

两个人都不是安安分分在教室外站着的人,就一起逛起了紫竹书院。

交流中,沈知安得知陈竞川乃是大乾从五品上,游骑将军陈广德家的庶子。

从五品上的官员家庭在紫竹书院虽然不算很强,但也绝对有一番地位,关键是你一个武将的儿子,来书院读书,就耐人寻味了。

尤其是陈竞川还是一名庶子,大家便更不把他当回事。

陈竞川听完沈知安的话后,还是不信,探究的打量着他,然后问:“你真的只是一介白衣?”

“确确实实,如假包换。”

“那为何能进这紫竹书院?”

“碰巧帮了一位贵人,对方为了感谢我,便给书院递了帖子,没想到真能来上课。”

沈知安回答的游刃有余。

“行吧...”陈竞川撇撇嘴。

他倒不是看不起沈知安,只是觉得,一介白衣,和紫竹书院,怎么看,都有些不相配。

沈知安却从他怪异的表情下,想起了一句话: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教育一下子就差别化了。

两个人转了一会儿。

沈知安提议去一个小亭子歇歇脚。

走了一阵后,一座小亭子就在眼前。

亭子内,正有一身穿白衣的男人坐在垫着软垫的石凳上,手里捧着一本书,长的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只不过对方每看一会,就会放下书休息一阵子,颇为奇怪。

沈知安好奇,“这人怎么没上课?”

“嘘...”陈竞川差点要去捂沈知安的嘴,“这位是当朝首辅郑大人的独子,名叫郑平安,字子康,从娘胎里出来身体就不好。

幸而郑大人是道三境的高手,一直给他吊着命,否则能不能活到现在都难说。

据说,郑平安在书院待了至少有十年了,郑大人是希望他能一朝悟道,迈入道三境,改善一**质。

你别大声说话,要是吓到他,将他吓出个好歹,郑大人能提剑杀了你。”

沈知安竖起大拇指。

牛逼,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人。

原来小说里郑观潮那个没多久便死了的孩子,竟然是他。

沈知安来了兴趣。

“没事,咱们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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