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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锁前,沈枝回到了裴府。

转过凌风居内的数座飞檐楼阁,她随白日里的三等丫鬟到了下人房。

“姐姐,入夜后,府内十步就有一暗卫哨点**,若无要事,请勿乱走。”

沈枝谢过后,答好。

自然不乱走,她也怕被射成筛子。

等带路的三等丫鬟离去,沈枝并不着急进门,她美目流转,打量起这个仆妇丫鬟住的小院。

此处离正院真是远呐,被发落到这样偏的角落,可见世子爷对翠华庭送来的人是不大喜欢。

打量完,沈枝转身素手一点,摁开眼前的两扇门板。

银环和秋云早听到屋外来人,这会正撩着裤腿,往红肿的膝盖上抹药膏子呢。

门一开,二人甩下裤腿,腾地站起来,狠狠瞪住沈枝。

沈枝将手里的包袱放于桌上,悠悠坐下,还顺带给自个儿倒了杯茶。

这裴府发予奴仆的茶,竟是春里的新茶,喝着爽口清新。

沈枝自如得似回了家的模样,很快使银环发作起来。

笑话,让沈枝在她们的地盘自在,这不是打她们的脸么!

只见银环上前,斗鸡似地抢过沈枝的杯子,将茶水泼到地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喝我们的茶!”

秋云则砰地锁了门,倚在一边讥笑。

“妖里妖气的,我瞧她就是个粉头娼妇,成天想着勾搭爷们!”

“呵呵呵,可不是,下流胚子,咱府里的末等奴才也比她干净......”

这边,银环还未骂完。

猝然,沈枝扯住银环胸前的衣裳,在银环的尖叫中,一把将她搡在了屋内的新被褥上。

然后。

沈枝腿儿高抬,压腿练功似地把银环牢牢摁在了床板上。

奇怪的是,随着沈枝用力,银环像受了什么酷刑,面色极其痛苦,叫得一声惨过一声。

但巧了不是,入了夜,在四下无人的偏僻院子,哪个又能听得见。

秋云难以置信地看向被制的银环,哪儿还有刚才的得意样,早吓得滚躲到角落。

银环依旧奋力挣扎,想脱身。

可沈枝拿捏着巧劲儿,加上她身量高、腿长,如今制服银环,像碾只蚂蚁般容易。

沈枝原只是想浅试身手,没想到,前世学戏时练就的腰马功夫,竟带到了这世。

甚至现在的这具身子,比她从前的还要更加柔韧。

她揪紧银环的衣裳,问。

“刚刚骂的什么?”

银环忍着剧痛,不服,梗着脖子叫。

“我骂你是个婊.......啊!”

“唰!”

沈枝尖圆的指甲,毫不留情地撕开银环的外衣,明晃晃漏出里头的红肚兜。

秋云瞪大了眼,伸出两只爪子就要去扯沈枝的头发。

可沈枝一个清冷的眼神飞过,秋云不知为何就冻住了双爪,僵住了脚。

银环从未想过有女子会这般不按常理出牌。

她反抗不得,又不愿求饶,只能痛得、气得连连尖叫。

沈枝不同她废话,撕开外头的不算。

手指又是一扯,利落扯开银环的红肚兜,漏出大片的胸脯子.......

她向下瞄了眼,娇娇笑了。

“挺翘的。”

银环的脸变得又红又白,特别是被沈枝瞄了那一眼后,她立刻捂紧衣裳,嚎地惨烈极了。

秋云也被吓呆,她哪里见过这般光溜溜的阵仗。

这女子白日里瞧着柔弱,现下却变成冰冷又泼辣的女魔头,难道……她都是装的!

银环哭嚎不停,沈枝被吵得头疼,她慵懒提醒。

“噤声,再鸡猫子鬼叫,我连亵裤一并给你撕干净,就让你光着!”

言罢,沈枝就撕向银环的裤腰。

银环几欲被吓昏死过去,急忙一边捂上头,一边捂下头,再不敢猖狂,大声求饶。

“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呜”。

沈枝眉尖一挑,语气轻飘飘。

“说,谁不配喝茶,谁又是下流胚子、**?”

银环涕泗横流,赶快将自己泼出去的脏言脏语,一字一言地捡起,再丢人地咽回去。

“对不住,是我不配,我才是下流胚子,我才是**,呜呜呜呜。”

沈枝瞥了眼躲在旁边的秋云。

秋云脸色一震,速速双手环胸,死死贴近墙角。

沈枝殷红的唇勾起,精致的下颌微抬,点向秋云。

“怎么,刚才还扯臊骂人,这会是发了昏,嘴里叫茄子塞着,哑巴了?”

秋云疯狂摇头摆手。

“不不不,我我,我也不配,我才是粉头娼妇,成天想着勾搭男人!我我该死!我该死!”

瞧瞧,说出去话她都能让人捡起来咽回去,你说你们惹她作什么……

这才像样。

沈枝出了气,觉着舒服了。

她收了腿儿,弹了弹裙边,款款儿嗤笑一声。

“两个都弄不过我一个,这般庸钝还敢犯到我手里,真是蠢虫。”

银环秋云早已缩作一堆,瑟瑟发抖。

可不就是蠢么,之前谁说要一头扎进尿壶里溺死来着......

银环抽泣了一会,抖抖嗦嗦穿好衣裳。

她摸向自个儿满是血孔的后背,忍着痛,还有些不知死活。

“你你你这个......”

可沈枝扫了她一眼,银环就不敢骂,只敢抹着鼻涕道。

“我我我......”

最后我了半天,银环我出一句:

“呜呜呜,我要去找管事妈妈做主!让她治死你!”

说完就往屋外跑去。

还没摸到门呐,沈枝不急不慢地撂下一句。

“成啊,去,我让你二人赤条条地出这个门。”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于烛光中的笑更添几分妖冶,掷地有声。

“到时候闹将起来,且看看管事妈妈是论对错,还是论你二人与我的输赢?”

银环秋云二人僵住。

是了,白日芳寻能护她,到了晚上,她们闹到明面,太太就不会为她做主了么?

最最可怖的是,她们还打不过这人,现下恐怕连门都跨不出去!

除非如她所说,被脱得赤条条出去.......

银环秋云二人越想越怕,最后彻底老实,臊眉耷眼地缩在角落,输透了。

没了银环的鬼叫,屋内静了下来,只听得更漏嘀嗒计着时辰。

总算清静,桩桩件件的,沈枝闹得疲乏。

她指尖点向角落里的两只蠢虫。

“去,将你们的被子与我的换过来。”

银环秋云煞白了脸,丝毫不敢耽搁,战战兢兢地翻起沈枝床上的褥子。

只见翻开的那一面,早被密密插满长针,许多针甚至扎穿棉芯,透到了上头。

而针上头粘的,自然是银环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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