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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甘之如饴的事,现在看来却像是饮鸩止渴。

她一直奢求渴望的,其实从一开始就不属于她。

江岁阑收回视线,朝着花卉培育基地慢悠悠的走去。

既然时景肆给她让出了空间,让她安心的去赏花,就别辜负人家的好意了。

她这人最是识趣。

*

下午五点二十分,江岁阑提前了十分钟出门。

她踩着舒适的运动鞋,小跑着走出别墅。

身后的马尾随着她的步伐轻盈的晃来晃去,满满的青春灵动气息。

看到等在门口的黑色迈巴赫,江岁阑并没有太意外。

她从花卉培养基地回来时遇到赵秘书,给他提过自己下午要出门,赵秘书表示会给她安排车。

但是当车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看到坐在后座的时景肆时江岁阑还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她微微退开半步:“抱歉时总,我不知道这是您要坐的车。”

说完,她谴责的看向站在车头的赵秘书,那意思是你家老板要坐的车你还让我来?

赵秘书笑呵呵的给她解释:“江**,时总刚好也要出门,和您顺路。”

“嗯?”江岁阑不由看向时景肆,御食是个私房菜馆,地方偏僻,若非在Z市常住的人,很少会有知道这个地方的。

而且,那附近也没什么高端场所。

时景肆和自己顺路?

“和朋友约了晚餐,的确顺路。”时景肆给她解释,同时还催促:“上车吧,一会我迟到了。”

“好吧,多谢。”看了眼时间,的确快来不及了。

江岁阑不再犹豫,弯腰坐到了时景肆身边。

昨夜或许是因为喝了酒,所以两人处在同一个狭窄的空间内江岁阑并没有觉得太尴尬。

但是现在,江岁阑的鼻息间都是对方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冷松香。

江岁阑余光偷偷看了时景肆一眼,他似乎是在处理工作,修长的手指在平板上滑动,眉心偶尔会轻轻蹙起,然后又很快舒展。

这是江岁阑第二次看到时景肆戴眼镜,有些斯文,却也更添上位者的压迫感。

尤其是他蹙眉的时候,好似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坚不可摧的寒冰,让人心生怯意,不敢靠近。

就像那天在云下山庄见到的他一般。

此刻疏离淡漠的人似乎才是真实的他。

但是,昨晚那个温柔耐心和白天那个健谈和煦的人似乎也不是装出来的。

江岁阑一时有些判断不出时景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她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拿出手机刷着金融圈的消息消磨时间。

在江家的这些年,她虽然被迫做了很多她不愿意做的事,但是季萱有一点说的没错。

她学的那些,不会成为她的拖累。

基于这些,她还是感谢江家的,若非有他们,很多东西或许她根本接触不到。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等江岁阑放下手机的时候车子已经进入了御厨的地下停车场。

她下意识的看向稳如泰山的时景肆,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

“时总,您和朋友莫非也约在了御厨?”她试探着开口。

时景肆似笑非笑的抬眸看她,抬手将眼镜摘了下来,露出那双清冷的下三白。

许是盯了太久平板的原因,他的眼尾有些泛红,红得有些勾人……还有些危险。

江岁阑莫名生出些许冷意。

“是。”他给了她肯定的答案便在赵秘书开门后弯腰下车。

江岁阑甚至等不及赵秘书过来给她打开车门便着急的跟了下去。

她站在车子的另一边,忐忑的确认:“所以,肆就是您?”

时景肆,肆,明明有一个字是相同的又都是从B市到Z市,为什么自己没有把他们联想起来。

不,不是没有。

而是这个想法冒出的瞬间便被自己否认了。

毕竟,她怎么都没有办法相信时景肆就是那个没有和她见过面,便大方的要借三千万给她的傻白甜!

但现在看来,或许对方就不是没有防备。

而是,压根不担心她会卷款逃跑。

江岁阑觉得思绪有些乱,她问:“您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江**确定要在这站着谈?”时景肆没有立刻回答江岁阑的疑问,而是提醒她现在的环境。

御厨虽然是私厨,但是来往的都是Z市的上层名流。

其中,不缺认识她的人。

想到这,江岁阑立刻低头走向电梯走。

时景肆勾着唇,懒散的抬脚跟上。

赵秘书此刻还处在听到两人对话的震惊中。

所以说,江**和老板早就认识?

不不不,应该说是自家老板早就认识江**?

所以,他昨天应当是猜到了江**就是霜总女儿的朋友,这才愿意帮忙让人暂住。

不但帮忙,还细心的给江**准备了换洗的衣物。

甚至连照顾江**的保姆也是在Z市找的,就是为了让江**住在庄园的这几天能吃到合口味的菜!

赵秘书觉得自己真相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自家老板这勾着唇笑的样子,莫名的打了个冷颤。

江**,危矣!!

等到了包厢,赵秘书立刻识趣的守在门口将房门轻轻关上。

然后他大大的舒了一口气,眼不见为净,接下来的一切都和他没关系了。

包间内,江岁阑和时景肆对坐在餐桌两侧。

江岁阑眼神复杂的看着时景肆,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肆就是时景肆?

他一个大佬和人交网友就算了,还装什么轻信于人的傻白甜!!

“别用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盯着我,岁馀。”时景肆故意将她的网名咬得极重,带着几分逗趣。

注:(岁馀yu,第二声,指冬季。岁阑,一年将尽的时候,也指冬季。)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你让人查我了?”

以时景肆的本事,想顺着网线捞她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没查。”时景肆给气鼓鼓的人倒了杯温水,见她没有气到将水打翻,这才慢条斯理的给她解释。

“我是昨晚认出你的。”

“在云下的大厅,我给岁馀回复消息的时候你的手机响了。一共三次,都对得上。”

居然是这样。

昨晚江岁阑一会清醒一会迷糊的,倒是将这件事忘得差不多了。

“那还真是巧。”她嘀咕道,眼睛耷拉着也不看他,也不知道对他给的解释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时景肆随意的往后一靠,挑眉好笑的看着她不断摩挲着杯底的手。

“所以江岁阑,你不会知道我是鼎世的老大就不敢向我借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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