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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身影站在卧室门口,几乎占了门的一半。

“你怎么来了?”

“看看你有没有带野男人回来。”郁辞边说边打开灯。

灯光刺目,许静安抬起胳膊挡住双眼。

婆婆大脑血管破裂,只有脑科专家的丈夫能够救回她的命。

生死攸关之际,我疯狂轰炸老公的手机,电话对面却是他白月光的声音。

“是嫂子啊,周康刚才给我过生日,不小心弄脏了衣服,正在洗澡,我让他一会再打给你吧。”

我怒气冲天,“婆婆出事了,急性脑出血,你让他快点赶回来。”

却只听到周康的一声怒吼,“苏念,你还有完没完,怎么每次我只要帮沅沅做点什么,你都有各种各样的借口。”

电话被决绝地挂断,再也打不通。

婆婆最终因脑出血丧命。

可谁也没想到,害死婆婆的,正是周康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苏念,你婆婆的情况十分危急,大脑血管破裂,再加上病人年纪大了,脑出血严重,现在瞳孔已经开始涣散。”

“而且血管回缩,目前医院没有人能做这种手术。”

“我记得你婆婆的身体一直是你丈夫周康医生在负责,他还是我们市最有名的脑科专家,如果现在能让他立马来做手术,或许你婆婆还有最后一线希望。”

医生的叹息,像一块重石狠狠压在了我的心上,我被这番话吓得直接踉跄了几步。

可情况危急,容不得我有丝毫犹豫。

意外来的猝不及防,弟弟周安得到消息,还在赶来的路上,现在能救婆婆的,只有我一人而已。

我必须马上联系到周康,让他飞速赶到医院。

我哆嗦着掏出了手机,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

然而,铃声过后,电话里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你好,你找周康吗?”

我瞬间被这句话点燃,怒气冲冲地质问道,“你是谁?周康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对面好像被我不善的语气吓住了,过了片刻,她才柔弱地开口,“哦,你是嫂子吧,我是周康的朋友柳沅沅,他刚才给我过生日,我们玩的太开心,不小心把衣服弄脏了,他现在正在我家洗澡呢。”

“你要是不着急的话,我让他一会给你回个电话。”

她的声音那么温柔、坚定,仿佛我才是那个见不得人的小三。

我知道她的,柳沅沅,周康的青梅竹马,也是他的白月光。

每次只要她有什么事,周康总会上赶着给人帮忙,因为这件事我跟周康闹过很多次。

我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柳沅沅,请你赶紧把周康叫出来,我这有十分紧急的事情找他。”

这下还没等柳沅沅开口,周康就自觉地抢过手机,替她撑腰。

他厌恶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苏念,你烦不烦,怎么每次我一来沅沅这,你都要无理取闹,你能有什么大事?”

我顾不上他对我的羞辱,赶紧陈述事实,“周康,妈脑出血,现在正躺在医院里,你立刻马上过来。”

然而,周康的态度愈发不耐,他对我叫喊着。

“苏念,你还有完没完,不就是帮沅沅过个生日吗?你至于吗?竟然拿我妈来吓唬我,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我想解释,想把医院的诊断复述给他听,可还没开口,就听到对面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接着屋里响起柳沅沅压抑而隐忍的抽泣。

周康瞬间急了,一改冷漠的态度,变得万分紧张,体贴地询问,“沅沅,你没事吧,伤到哪里了?”

他再也没有耐心,拿起手机对我一通怒骂,“苏念,我出来时还特意看过,妈好端端的在家坐着,你为了逼我回去,竟然不惜诅咒她。”

“你给我等着,这笔账我回去了再跟你算!”

说完,他不顾我的挽留,直接挂断了电话。

郁辞上床时,身上带着氤氲的水汽。

微凉的男人身躯靠上来,许静安微微朝身侧挪了挪,说:“我今晚没兴致。”

“跟秦二上过床了?”男人眼里闪着寒芒,逼视着她。

许静安轻笑,“还没……等离婚啊。”

说出离婚两个字的时候,说不难过是假的,毕竟她在这段婚姻里,也沉溺了五年。

“有备胎就不想做了?”男人的声音依然平静。

“嗯……”

男人声线冷漠:“还没离。”

床头灯被摁灭,许静安只觉下身一凉……

郁辞不爱她,做这事时,从来不管她舒不舒服。

许静安痛得脚趾绷紧。

“你找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是我认识的人!跟野男人上床也要等到我俩离婚后。”郁辞凉薄的声音响起。

许静安冷冷回道:“秦少人还不错,你……”

“啊,痛……“

许静安的声音被男人的狂野吞没。

她很快就尝到了嘴硬的代价。

男人的惩罚来得很凶,许静安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双手无力地搭在他背上,任他予取予求。

最初的不适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无以言喻的愉悦好情动,卧室里响起一串娇喘。

”闭嘴!”是男人冷漠到极致的声音。

许静安破罐子破摔,突然将他掀翻在下面。

踏马的,反正要离婚了,她也主导一回。

把这男人狠狠压在身下蹂躏!

“你真!”男人语带嘲讽,任她在上面摇曳。

许静安呵呵……

“你不?不为什么回来?”

话音未落,她就被男人掀翻在下面……

郁辞吃饱餍足之后,睡了。

睡着的他显得温暖了许多,就着昏暗的地灯,许静安看着他眼尾那颗小痣。

男人眼尾长痣,多情又招桃花,郁辞倒是挺专一的,心只给了一个女人,从青葱岁月开始。

历经十数年。

她的目光落在郁辞锁骨下方的圆戒上,眼神晦暗。

“叮”一声,他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了,很快又熄灭。

不用看都知道,是纪悠染发过来的。

“悠染……”身旁传来一声低沉的梦呓,那么缱绻……

许静安久久没有睡着。

梦里,郁辞牵着一个女人渐行渐远,身体传来异样感觉,许静安醒了。

男人又缠了上来。

他俩做这事,就真的是做,纯做,四片嘴皮子绝对不会碰在一起。

郁辞很少回翡翠湾,来一次就像把一个月的攒到一晚做完一样。

……她只是个暖床工具。

郁辞天刚亮就走了。

床头柜上摆着四万块,许静安讽笑。

她把钱放进床头柜,里面整齐码着一抽屉的成扎现金。

他俩的关系是在郁辞回雁城后发生变化的。

那一天,郁辞突然来翡翠湾,碰到正在浴室洗澡的她,精虫上脑,要了她。

第二天早上,他甩给她两万块。

是警告,让她有自知之明。

许静安觉得自己也挺贱的,

第4章下身一凉

郁荣生早就说过,哪一天她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只要她提,同意他俩离婚。

许静安一方面存在妄想,一方面也怕伤了郁老爷子的面子。

五年前,她心怀窃喜扑进这桩婚姻,以为那阳光少年依然如绚丽的光,会照亮她灰暗的世界。

其实记忆中那如暖阳的少年早就不在了。

他变成男人,不再爱笑,坚硬且冷酷,

他也有了自己心爱的人。

一抹湿凉顺着太阳穴蜿蜒进鬓发。

翌日。

许静安上班路上买了避孕药,匆匆赶到公司。

两年前,她大学毕业找工作,郁家奶奶直言不准她抛头露面去唱戏,让郁荣生安排她进了时光集团。

下班的时候,南知晚约许静安吃饭,定在时光旁边的食府。

沿着长长的走廊往里走,许静安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她脚步一顿。

“小四,悠染要回来了,和你那个便宜老婆什么时候离啊?”

“郁爷爷怎么想的!放着大把优秀的不要,给你找了个那样的……最低配。”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语气里满是无奈:“还有三个月,就解脱了!”

离婚对郁辞来说,确实是解脱,用清白之身迎接纪悠染的回归。

许静安心口传来一阵刺痛。

“怎么说人家都跟你五年了!”另一道声音响起。

男人冷笑一声,“当年面都没见,她就答应了老头子,不图钱图势难道图爱?不过是个把婚姻当跳杆的捞女!”

“你和悠染不也有个五年之约吗?”

郁辞的嗓音突然柔和起来,“陆三,别乱开玩笑,我和悠染……”

“小四,你俩也真可怜,硬生生被你家老头子拆散。”

许静安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心中一阵黯然。

四手联弹惊才绝艳,她确实应该悄悄的礼貌退场。

时至今日,许静安也没想通,郁荣生为什么把自己推出去截胡。

她想过自己可能充当了郁荣生的棋子。

包房里传来阵阵欢笑声。

许静安提起沉重的双脚,朝前面走去。

在郁辞那个傲慢的圈子里,她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一个笑话!

这个餐厅许静安常来,可她满怀心事,愣是绕了好几圈才找到自己订的房间。

南知晚看着她走进去,笑着站起来张开双臂拥抱她。

许静安在她的笑容里发现了一丝黯然,微肿的眼皮让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怎么啦?”

许静安放下拎包,搂住她肩膀,直直地看进她眼里。

南知晚说男朋友出轨了,她翻看了他的手机,实捶,吐了,恶心了一整晚。

她和男友是彼此的初恋,六年恋爱长跑,见过双方父母,计划校服到婚纱,结婚已提上日程……

真闺蜜,失婚失恋都能凑到一块,只能说这世界渣男当道。

南知晚酒量好,喝到微醺,而许静安两杯的酒量,趴在桌上醒酒。

喝醉的许静安话有点多,问南知晚:“我是不是该狠狠讹郁辞一笔?”

不狠狠讹一笔,多对不起“捞女”这两个字!

她明亮的眸子有些黯淡:“在他们眼里,我是草履虫,是捞女,知晚,挺侮辱人的是不是?”

南知晚嚷:“滚犊子!”

暮色四合,俩人勾肩搭背走出食府。

“晚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许静安半醉,抱着同样半醉的南知晚。

南知晚冷笑,趴她肩上说那男人她不要了,要搬家。

许静安笑得眉眼弯弯:“我帮你啊。”

南知晚:“东西不多,我自己搞定,臭男人滚一边去,只会影响搞钱的速度,咱以后专心搞事业。”

郁辞一出食府,就看见一脸漾笑的许静安,对着某辆已经离开的出租车挥手。

那样惹眼的笑晃到了他的眼睛,他突然恍惚了一下。

朋友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笑道:“哟嚯!小蛮腰,长相亦纯亦媚,小四,你也喜欢这款的?”

第5章你俩真要过不下去……就离!

郁辞从许静安身上收回目光:“就那样吧,陆三,你眼光不太行。”

“我就喜欢这挂的,谁不知道你喜欢纪悠染那挂的。”

郁辞淡声道:“走了!”

许静安心静如水,扭头看向两人,撞进郁辞冰冷的目光里。

他神色淡漠,眸光中不带半点起伏,犀利冷厉。

许静安扯出一个讥讽的笑。

她是草履虫,他是什么呢?

狮子么?

好吧,她离开他那个傲慢的世界,在她自己的小世界当自己的女王。

无所谓可惜,也没什么不甘心。

她和他不是并因为爱情结合在一起的,他不在意这桩婚姻,她也没有付出多少。

半斤八两。

所以,离婚是必然。

许静安漠然扫他一眼,径直朝前走去。

她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待酒气散了些,找代驾送她回翡翠湾。

推开户门,客厅里灯光通明,卧室里传来一阵异样的响声。

现在的小偷高科技手段很多,智能门锁都能打开。

酒壮人胆。

许静安抄起角落里的棒球棒悄悄走进卧室,高举过头顶。

浴室门开了,带出一片氤氲雾气。

棒球棒朝那人挥了过去。

棒球棒被人夺了过去。

“你疯了,想打死我?”男人特有的微凉嗓音传来。

郁辞一丝不挂地站在她面前,宽肩窄腰,倒三角,明显的腹肌斜插入下,还有很优秀的那块……

许静安瞪大眼睛,面不改色地从上看到下,指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男人嗤笑:“这是我家。”

许静安认真想了想,揉揉鼻子。

这确实是郁辞家,房本上并没有她的名字,除了结婚证上配偶那栏,她和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什么羁绊。

郁辞嫌弃地说:“臭死了,去洗澡!”

许静安痴痴地笑起来,郁辞有洁癖。

脑子可能宕机了,这满是嫌弃的语气竟让她听出一丝宠溺味道,让她生出错觉来:郁辞挺像个老公的。

她放了一浴缸水,洗着洗着,竟趴在浴缸边上睡着了,直到被凉水冻醒,用热水冲了一下。

出来时,卧室里响着轻微鼾声。

郁辞已经睡着了。

许静安关了床头灯,掀开被子轻手轻脚钻进去。

半梦半醒间,身侧有了动静,男人温热的身体覆了上来,把她双手高举过头顶,随即下身一凉。

“真臭!”郁辞不悦地嘀咕一句,把她的身子固定在背对着他的体位……

这种姿势,让许静安觉得屈辱,她闭着眼睛,眼泪横甩出来。

郁辞在黑暗里出声:“别以为我多想要你,你把我捆在人夫的位置上,这是你的义务,对我来说,你也就这点用处。”

捆这个字眼,郁辞以前也说过。

五年了,郁辞第一次连着两夜过来睡她,放在以前,许静安也许会开心到飞起,那时,无论他对她多冷淡,她仍然努力想向他靠近。

第5章你俩真要过不下去……就离!

许静安心头闷闷的。

当初,郁荣生让他娶他,并没有用刀架着他脖子上,他可以拒绝的。

郁辞那样的性格,自己不愿意的事情,旁人绝对逼迫迫不了。

所以,当年知道郁辞答应结婚,她对这段婚姻有过很多憧憬。

两人各睡一侧,中间可以塞两个小人,天微微亮的时候,郁辞接了个电话,起床走了。

床头柜上摆着两万块,扎着银行扎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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