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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你就是不想拿出来!”

“来人,给我搜出来!”

“既然你上交了,那这就是谢家的东西。你一个废物,凭什么拿那么好的东西?”谢安眼神中带着蔑视。

谢非墨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道清脆的少女的声音打断了:“跟这蠢货说什么?”

谢安终于注意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

他眯起眼睛打量苏聂岚,眼神中骤然闪过一丝惊艳和贪欲。

“你就是我的弟妹?”他走上前来。

“我这个废物弟弟真是艳福不浅,都被废了还有这么漂亮的美人伺候,也不知道下面这事儿当时有没有被废掉?想必弟妹也不是很满意这废物吧?”

谢非墨脸上逐渐没有了表情,看向谢安地眼神中终于带上了些许微不可察的杀意。

苏聂岚没有察觉的谢非墨的异常,只是定定地看着谢安。

“你不仅蠢还是聋子?”

谢安还要靠近,却被少女用一根树枝抵住了胸膛。

他狞笑着拨开树枝:“听说弟妹你没了灵根,要好好静养才对,怎么……”

他的话卡住了。

树枝犹如利剑在瞬间刺穿了他的脖颈。

谢安是筑基后期的修士!竟然躲不开一个没有灵根的少女的树枝!

众人最开始没反应过来就是因为觉得这件事情太不可思议了。

但他们也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一瞬间灵气闪烁,一位谢家的修士动作最快,一掌就要打在苏聂岚的胸口。

却见树枝灵巧如贪蛇,无力地打在他手腕内侧,却让他在瞬间失了力气。

这是……剑气?

修士望向苏聂岚的视线中闪烁着惊疑不定。

什么样的人即便没有灵根,也能让一根树枝带上澎湃的剑气?

他在心里给出了答案——剑道天才。

然后他心中闪过一丝后怕:幸好,幸好苏家家主亲手废了这剑道天才,否则等到这人成长起来……

苏聂岚接不住第二个人的袭击,只见她矮神躲过一支长枪,然后将谢安反手抵在身前。

空气中的灵力僵住了。

众人看向被当做挡箭牌的谢安。

青年脖子正汩汩地流着血,昭示着性命之忧。

院子里在僵持,而在众人看不见的云雾里,一道身影若隐若现。

“你说谢家这个孩子是天才,可我瞧着苏家的这个小女娃也不差。”

“可惜被苏敛那个偏心眼地挖了灵根。”

“那又如何?”

“我偏就要收她。”

与之对话之人无奈地笑了笑:“如此,我便要谢家的这孩子。”

“不过,涑幽,我得提醒你一句,世家的人向来不要脸惯了,可小心些,别让这帮子臭老鼠把我们两个看上的徒弟弄死了。”

涑幽回首:“清楚了。”

——

院子里还在僵持,谢非墨却在骤然间脸色大变,“苏聂岚,躲开!”

苏聂岚感受到一股强大的,难以避开的力量直扑他的面门而来,随之就是一道厉喝声:“擅自动谢安,可是以为我们谢家无人了?”

苏聂岚只觉得胸口撞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抬头一看,却是谢非墨用身体为她挡下了一掌。

鲜血源源不断地从谢非墨嘴角溢出。苏聂岚伸手接住他。

再次抬头,眼神中已经带上了恼怒。

“你说我欺负谢安,可明明是谢安欺辱谢非墨在先!你不许我欺负谢家人,却任由谢家人欺负谢非墨,这又是为何?”

“小丫头嘴倒是伶俐。”谢勉现身,伸手将谢安捞了过来,扔给了随行的医者。

他视线落在谢非墨身上,“谢非墨被欺辱不过是因为他自己无能,谢家只看强者,从不善待废人。”

苏聂岚被气笑了:“既然如此,谢安被我一个没有灵根的人险些杀死,也是无用之人,你干脆也放弃他,看看我这个强者好了。”

谢勉阴沉地脸看向苏聂岚,似乎在酝酿这什么。

“父亲。”

苏聂岚感受到怀里微弱的力气,低头看去,却是谢非墨缓缓站直了身体。

“父亲,苏聂岚为我的妻子,也是谢家人。”

谢勉看向谢非墨:“废物不配入谢家,你不是谢家人,她自然也不是。”

谢非墨顿住了,那一刻苏聂岚很想从他的眼中探知导他的情绪,可是她一无所获。

她只听见谢非墨冷静到极点的声音:“父亲,我为何会在那一个小秘境中受伤如此惨重,你真的要让我亲口说出来吗?”

“父亲,我并不想与您争些什么,如今我经脉尽碎,即便是再努力修炼也于事无补,为何还不愿放过我和我的道侣?”

谢勉沉默片刻,挥了挥手,带着众人以及昏过去的谢安离开了。

院子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苏聂岚将谢非墨拖进了屋子,“你当初被废有隐情?”

她给谢非墨拖进的是她自己的屋子,只是因为这屋子最近。

谢非墨看着床头不断摇晃铃铛,问道:“为什么铃铛不会响。”

“响了还怎么睡觉?”

谢非墨忽然笑起来,回答了苏聂岚的问题:“我爹怕我太厉害,威胁他的地位,就让人在一个没什么人的秘境里背刺了我。”

“当时正在追捕六品灵兽,他们趁乱伤了我之后将我丢在了灵兽面前,我垂死之际震碎经脉,让灵力尽数涌出,从而杀死灵兽,为自己博得了一线生机。”

苏聂岚沉默了,她想了想自己的便宜爹,和谢非墨的爹,突然觉得他们两个可真是同病相怜。

“你想报仇吗?”

“不想。”

“为什么?”

谢非墨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我自六岁筑基以来,就被不断地安排任务,直到我被废。”

“他们都说被废后的我肯定生不如死,可是我竟然觉得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太多了。”

苏聂岚静静地听他说以前的日子,就像是在诉说着一个行尸走肉,在世上生活了十多年。

她突然有点想知道书中的谢非墨在后来究竟经历了什么,让本安心现在生活的人险些黑化?

是谁在逼他?

——

终是安安稳稳过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走丢了一只兔子,但两人都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苏聂岚身上的伤终于养好了,同时也即将触碰到筑基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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