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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巧雀本是照慕岁宁吩咐,去给押送太子的守军传话的,回来的路上,恰好就碰到了被欺辱的莫家女眷。

“奴婢拿出了侯府的腰牌,那几人也不当回事,奴婢怕耽搁,只能赶紧来寻您了!”

慕岁宁脸色微白,之前喝的那碗强效退烧药的副作用也慢慢上来了,四肢开始泛上火灼般的疼痛,却也不及她此刻的恨!

莫家除了莫穗穗那当了叛徒的爹,满门贤臣,如今刚落难,这群鬣狗便迫不及待要来踩一脚了吗!

“上马。”

祁云宴翻身上马,朝慕岁宁伸出手,“事不宜迟。”

慕岁宁手指微紧,到底还是握紧他的手,被他拉到身前坐稳,让巧雀先回侯府等候,便随祁云宴一道策马而去!

巧雀说的位置,在城西一处繁华之地,但这里不是什么清贵地方,而是青楼林立之所。

满街下流的调笑声,混着一阵阵起哄,让此刻的西街更加热闹非凡。

而西街的中央,五六个女子被人用绳子拴着脖子,犹如猪狗一般串成了串,叫人拖在马后跟着。

为首的,已经是一头花白,可全身遍布鸡蛋菜叶,甚至还有屎尿之流从她杂乱的白发间缓缓淌下。

她身后有中年的妇人,也有方兴未艾的少女,不是两眼麻木神情呆滞,就是恐惧的缩着肩膀。

而每一个无一例外的,便是衣衫破碎,满身被割了皮肉的疮疤!

“扯下她们一件衣裳者,赏银一两!”

骑在马上的男人满脸得意的吆喝,“割下她们一两肉者,赏银二两!拔下她们十根头发者,赏银三两!”

“敢当街玩了她们的,小爷我赏金陵一栋屋!”

“秦爷威武!”

巨大的起哄声响彻西街,人们癫狂着,拥挤着朝这几个妇孺伸出手,不过银子不是那么好得的,周围还拦着护卫呢,秦爷可不想这么快就把人玩死了。

但架不住有人要钱不要命啊!

但凡挤进来的,揪住一个人的头发便死命的扯,连皮带肉,再扯着她们的肩膀狠狠撕下一块肉!

鲜血淋漓,再这烛火下吆喝起一片叫好,而那几个妇孺的惨叫求饶,尽数隐没在这疯狂的恶毒里!

“她们到底是莫家的**和夫人呀,最前头那个还是德高望重的老夫人呢!”

“哟,什么**夫人,现在就是跟咱们一样的庶民!况且东宫做出那等恶事,这群人也该死!”

“就是!弄死她们,扯下她们的头发!”

趁着混乱,还有一个终于抓到了最后头的一位**,抽下裤腰带压了上去。

“不要,不要!”

莫惜画惊恐的求饶,莫惜画的母亲已经被人扯了四五把头发,满头的血,看到女儿如此,眼睛当即血红,“放开她,啊!啊!”

她想冲过去,很快被撕扯的人抓住。

最前头的老夫人眼底淌出血泪,任由人趴在她身上咬下她的肉,也朝着孙女儿爬过去去,“我莫家家风清正,绝不为强权折腰!”

“莫家的孩儿们,别弯下了脊梁,被折断了傲骨,我们莫家人就是死,也要死得堂堂正正!”

被这一幕取悦的所谓‘秦爷’当即掏出一把银子扔下去,指着莫老夫人大笑,“给老子打断她的腰,老子倒要看看这老婆子的骨头有多硬!”

折磨了一天居然还不求饶!

立即有人举起棍子,朝着莫老夫人的后腰狠狠砸下去!

“娘!”

“祖母!”

凄厉而绝望的哭声喊着,莫老夫人却没有半分畏惧,她莫家人,没有一个孬种!

砰——!

重物砸落,直到‘秦爷’被人从马上一脚踢下来,接连将正在欺辱莫家人的几个男人撞飞,才被人踩着头落地!

“好热闹。”

祁云宴望着脚下惊恐的脸,轻笑,“这不是秦小将军府的公子么?你爹那个废物还敢放你出来招摇过市?”

“祁将军饶命,我这不是在作恶,我这是在为民除害啊!”

秦寿大声叫苦,“您不知道,这莫家跟东宫一伙的,都不是好东西,还有那东宫的慕岁宁,嫉妒她的表妹莫姑娘,屡次从中作梗拆散我们,我这也是替天行道啊!”

“是莫穗穗告诉你,慕岁宁拆散你们的?”

慕岁宁越过人群,一眼便认出地上这人,正是不久前她为莫穗穗挡去的烂桃花!

那时她以为莫穗穗太天真,这秦寿又一副深情模样,她便委托东宫的谋士去查了一下他的底细,结果这一查,便查出他当年随他爹在边境赴任时,曾亲手打死过三个小妾所以委婉的劝莫穗穗远离此人。

秦寿一时没听出她的声音,道,“那当然,莫姑娘还对我满心歉疚,那可恨的慕岁宁,小爷有机会,一定弄死......”

咔嚓!

祁云宴脚下微微使劲,秦寿便觉一股磅礴的内力自头顶灌入四肢百骸,筋骨寸寸断裂的声音不断在耳畔响起,叫他恨不得立即便咬舌自尽!

可偏偏才张嘴,下巴便叫人卸了!

筋骨全碎,可外表仍旧看不出异常,此生,都只能像条蠕虫一样躺在床榻,生不如死!

“好了。”

祁云宴轻笑看向慕岁宁,“他不会再吵到嫂嫂了。”

慕岁宁指尖轻颤了下,旋即死死紧握,“借你佩剑一用!”

祁云宴微讶,但还是将佩剑给了她,而后,便见她提着寒剑,眼睛都没眨一下,将地上被祁云宴震翻的几个人,一人狠狠砍了一剑!

鲜血溅在她的脸上、素白的衣裙上,妖艳阴森的像一朵地狱的彼岸花,骗她杏眼清明,直到最后一剑砍完,看着满地仓皇盯着她犹如盯着什么恶魔的人,凉声。

“我慕岁宁今日把话放在这里,谁敢动莫家的人,便是与我慕岁宁为敌!”

“东宫的确败了,那又如何,我仍是钦此的郡主,是太后才召见过的皇室,尔等什么身份,敢与我作对?”

“我一无所有,大不了一死,但你们最好想想清楚,你们敢不敢拿你们的全家和前途,来与我玉石俱焚!”

话落,最后一剑直接刺进秦寿腹部!

死与不死,那就看他的命了,她等着秦家来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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