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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慕岁宁再次翻墙回到桐悦居,才从楼梯下来,便手脚疼得差点摔倒在地。

许久没骑马了,不止掌心,就连大腿内侧的皮只怕全都磨破了。

“郡主!”

等候多时的巧雀赶忙跑过来,一见她满手的血,心疼的眼泪直流。

全妈妈赶紧去烧热水准备伤药,慕岁宁扶着巧雀的手慢慢回房,问她,“可有人来过?”

“没有。”

这么久了,侯府那些平日里跟在郡主身后讨好处的公子**们甚至连派个人来问一句都没有。

慕岁宁反倒觉得这一刀切了,反而清净。

她沐浴完忍着疼擦了药,又简单吃了些东西,准备回床上,又想起昨晚这里发生的事,恶心的不行,干脆直接搬到了隔间。

待躺在柔软的新被褥上,慕岁宁才得空好好回想父王说的话。

他怎么会叫她去找祁云宴呢,祁云宴可是话本里遇神杀神的大反派,父王与他扯上关系,难道父王也是反派?

慕岁宁的心瞬时提到了嗓子眼儿,看来她得尽快去见祁云宴才好!

困意袭来,接连几日没敢睡觉的慕岁宁终于暂时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翌日刚睁开眼,巧雀便来通传,说侯夫人让人求见。

“人呢?”

“在花厅等着呢。”

巧雀服侍她起身,“态度倒是恭恭敬敬的,就是不知何事。”

巧雀撇嘴,多半没什么好事儿!

“那可不一定。”

慕岁宁换好衣裳瞧着铜镜里的自己,淡淡转身往花厅而去。

刚到,那青衣婆子便赶忙上来行了礼,“少夫人昨夜歇得可好?”

“劳夫人挂记,没什么好不好的,总归禁足在这里,吃不好喝不好的。”

慕岁宁道。

那婆子笑容微滞,她就客套一下,这少夫人怎么还真诉起苦来。

她强撑着笑,打着哈哈道,“夫人让奴婢来,是想请少夫人帮个忙,夫人昨儿夜里又病了,可今儿竟是沈度支郎中家的千金生辰宴,只能请少夫人代为出席了。”

巧雀一听,脸色立马变了,什么病了,是昨儿掏了银子,所以今儿故意装病,好叫郡主去赴宴,然后被外头那群等着看郡主笑话的人羞辱吧!

慕岁宁不语,只垂眸喝茶。

那婆子眼见她一副不愿意答应的样子,微微咬牙,“少夫人既是侯府未来的主母,迟早也是要出门结交的不是?还是说,少夫人压根就不想当咱们侯府的少夫人了?那样自然就可以不用去了。”

软硬兼施都用上了。

慕岁宁茶盏轻轻往桌上一搁,啪的一声,竟是吓得这婆子腿一软。

“那你便去回了夫人,休了我这少夫人吧。”

慕岁宁冷淡道。

婆子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昨儿不就知道这少夫人手段非常了么,竟还想着威胁她。

“是奴婢多嘴了。”

婆子赶忙扇了自己一巴掌,小心翼翼觑着慕岁宁的神色,心里已是焦头烂额,沈家不算什么高官,可也不是轻易得罪的,夫人答应了又不去,传到满朝文武耳朵里,侯府岂不是落个眼高于顶的恶名?

届时侯爷发作,侯夫人受了气,她们这些下人第一个遭殃!

就在她挖空心思想着怎么劝服慕岁宁时,就听她道,“我也不是不能去,只是我今儿这身衣裳,还要配那去年我借给夫人的那套黄金嵌红宝石的头面才行。”

婆子一听有戏,赶忙道,“奴婢这就去请示夫人!”

慕岁宁微笑看她离去后,才抽出一张单子来,上面详细记着侯府众人打着‘借’的名义,拿走的各种珠宝首饰,而这套黄金嵌红宝,正是里头最昂贵的一套。

“夫人舍得还回来么?”

巧雀直犯嘀咕,那套首饰当年太子殿下送给郡主时,侯夫人一眼便说喜欢,而后多次来借,郡主纵然万分不舍但还是借给了她。

而后,就再没下落了。

“那就看她有多想我在沈家丢脸了。”

尤其在侯夫人看来,慕岁宁如今就算将首饰要回来,她也迟早能有办法‘拿’回去,所以多半会答应。

果不其然,没多久,那婆子就捧着这套沉甸甸的头面回来了。

“少夫人,您看是不是为您准备马车了?”

婆子想到侯夫人方才那又是砸花瓶,又是仪态都不顾的咒骂,额头沁出一层汗,少夫人要是再不答应,这事儿可真不好办了。

但幸好,慕岁宁点了头。

“辛苦妈妈了。”

“哪里,奴婢去为少夫人准备最软的马车。”婆子感恩戴德的离开,全然忘了她一开始还想软硬兼施来着。

“巧雀,为我重新梳妆吧。”

“郡主,您真要遂了侯夫人的愿啊!”万一遇上那些不长眼的人可怎么是好!

“你怎知,就不是我自己想去沈府呢?”

正愁没机会去找沈步山呢,况且话本中沈府千金生辰宴这一段,正巧就是莫穗穗收服钱双宝,在商业上一鸣惊人、崭露头角的高光剧情,她若不去,岂非白白将钱双宝拱手想让?

富贵险中求,不论结果如何,她都该去一试!

“走吧。”

慕岁宁只遗憾今儿没机会去找祁云宴了。

谁知刚出府门,就见长身玉立的公子一袭银灰色绣暗纹的广袖华服等在马车旁,玉冠半束乌发,风从茂密的绿叶间洒下,星星点点落在他身上,简直俊美温润的仿若画中走出来的玉人。

“祁云宴!”

慕岁宁讶异,“竟是你送我去沈府吗?”

祁云宴望着她满是喜悦的眼眸,凤眸轻动,见到是他,她竟这样高兴么?

“兄长先行一步,母亲嘱咐我送你。”

他侧过身来,漂亮的凤眼在晃动的树影间仿佛对着情人默默诉说着情愫一般,看得巧雀都忍不住羞红了脸。

慕岁宁没注意这些,她一边踩着马凳上马车,一边道,“我正好有事想问你,你一会儿就跟在我的马车边。”

“好。”

他微侧身展臂,为她揭开了车帘。

慕岁宁素来是不喜欢旁人靠自己太近的,更别说一个陌生男子仿若将她拥入怀中一般的近。

但许是接连几次的庇护,慕岁宁出自本能的防范意识,居然下意识对祁云宴免疫了,而她自己还丝毫未曾察觉。

“多谢。”

慕岁宁进去坐好。

祁云宴骑马跟在一侧,巧雀本想提醒慕岁宁这样于理不合,该让二公子去坐另一辆马车,但慕岁宁已经悄悄掀起车窗的帘子。

“祁云宴,我父王之事,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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