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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调查粮仓

齐元清跟在萧修濮身后,仔细的为萧修濮讲述整件案件,棠婉在身后一字不落的全部听了进去,心中有了个底。

很快,一行人就来到了被烧的粮仓。

棠婉没来过这里,父亲为官刚正清廉,何况粮仓只是分属于京兆府管辖,父亲底下还有专人管理此事,而棠婉一介内宅女子,自然不会跑来此处乱逛。

如今父亲下狱,她倒是来了。

粮仓乃是国家之命脉,古代粮仓建造繁复,做工考究,建造时间也长,一旦建成那就是永久使用。

又因为粮仓建造之处就考虑过放火防湿防潮的问题,所以想造成火灾并不是点把火就行,所以粮仓失火的事情几代下来也没见过,也因此此次粮仓失火,京兆牧棠无咎罪行竟然如此大。

看到现场就猜到当日火势有多猛,粮仓的内部全部被烧了,但是框架还在,所有的柱子和横梁全部烧成了漆黑的颜色,欲断不断。

萧修濮走到一根柱子面前,摸了摸,感受到这根柱子已经被烧的有些炭化了,皱了皱眉。

火势这般大,照理说是不可能留下什么物证了。

身后的棠婉看着面前空荡荡的粮仓,不禁有些恍惚。

这还能找到什么?

想到这里,她脸上闪过一抹黯然,但是一会儿她就重新振作了精神。

若是连这点困难都战胜不了,还怎么替父亲洗冤,救棠家上下。

接着棠婉被地上的黑色物质吸引了目光,萧修濮也跟着扫视过去,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转过头问齐元清。

“此次可有人员伤亡?”

听了这话,齐元清有些疑惑:“有几人为了救火受了点伤但无大碍,已经带去医馆救治了。”

他点了点头,没有继续发问。

齐元清见萧修濮没有继续问,有些奇怪,对身后的小官吏使了个眼色,小官吏立马捧着一堆的账簿走到了萧修濮面前。

小官吏弯着腰,将账簿捧高,递到萧修濮面前:

“指挥使,这里是我们这几个粮仓的账簿,请您过目。”

萧修濮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说道:“将东西交给她吧。”

他似是随手指了指棠婉。

齐元清愣了愣,看着棠婉的目光有些奇怪。

小官吏有些为难地抬起头看着齐元清,齐元清点了点头,小官吏立即快步走到棠婉面前,将账簿递给了棠婉。

棠婉有些奇怪接过了账簿,她根本没有明白萧修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萧修濮也没理会她,继续任由齐元清带他查看。

有些奇怪的看着萧修濮离开的背影,棠婉打开账簿翻看起来,她上一世管理几家公司,古代的账簿记录法还是比较原始的收支记账法,对她来说没什么难度,几下就心里有了大概。

她小跑着跟上了萧修濮他们的步伐,只听见前面传来几句话。

“指挥使,您看这件事该如何判处?”

萧修濮冷酷的声音缓缓响起:“既然并无什么蹊跷,那就按原判来看吧。”

听了这话,齐元清赶紧应下,在后面的棠婉心却一沉。

这时候,站在棠婉前面的那几个小卒听了这话开始窃窃私语。

“唉,京兆牧大人真的是太惨了,就算再认真也无法避免这种东西呀。”

“对啊,这种天气起火是正常的,只能说那位大人运气太背了。”

“唉,真是可怜了。”

……

听了他们的话,棠婉慌忙挤开众人,凑到了萧修濮面前,然后气喘吁吁地拿着账簿来到萧修濮和齐元清面前。

“指挥使,此事有蹊跷!”

听了这话,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看着棠婉。

这种事情她竟敢直接说出来,怕是不要命了吧!

棠婉却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缓过来后直接将账簿递给了萧修濮,缓缓说道:“指挥使,您看。”

齐元清攥紧了拳头,有些紧张地看了一眼萧修濮。

萧修濮眉峰下压,淡淡地看着棠婉,没接账簿:“说吧。”

棠婉指着账簿,一字一句地说道:“您看,这里显示了当时所有的粮食储量,正值收获时节,粮仓里储存了满满的粮食。”

萧修濮瞥了棠婉一眼:

“继续。”

紧接着,棠婉走到一堆灰烬面前,指着灰烬说道:“但是您看这堆灰烬,如果所有的粮食烧了只剩下这些灰烬是否有些奇怪了。”

萧修濮深深地看了一眼棠婉,目光中有些许满意之色。

“你是如何知晓的?”一个神情冷漠的官吏高傲的看着棠婉,抬高音量质疑道。

棠婉没理会,指了指那堆灰烬,解释:“属下之前观察过厨房的灶膛里烧火留下的火堆,烧尽后十成只余下三四成,而这里,按照粮仓的储存量来说,灰烬该是少了。”

账簿上写有储存量,棠婉可是理工科天才,看过现场痕迹一算就算出大约高度和直径,那么烧完后的高度也就能够推断出来。

本该高高堆起的火堆现在却只铺满最底下一层往上一尺来高,明显匹配不上。

这些人要么早就知道但是假装不知道;要么就是不事生产压根不了解这些基础知识。

棠婉的解释大家都还能接受,只齐元清多看了好几眼。

比起棠婉说的这些,大家显然更关心眼前这件事的真相。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有人故意做的?”萧修濮站直身子,直勾勾地盯着棠婉,严肃的问道。

棠婉低下头,恭敬地说道:“属下不敢,只是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萧修濮没再说话,只是将账簿丢给了身边的人,然后扫视了一眼众人:

“这件事重查!本指挥使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天子脚下动手。”

听了萧修濮严厉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个寒噤。

“难不成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京兆牧大人?”

“如果是真的,那京兆牧大人也太惨了,现在在狱中,家里男丁被流放,女子入掖庭。”

“唉,真是太惨了。”

“莫不是监守自盗?”

“京郊粮仓的粮食哪里那么容易被偷走的?”

这话立即遭到人反驳,虽然官场上没有几分真心,但棠无咎的人品大家都还是了解的,万不可能做这种事,这不是自掘坟墓吗?这是偷阿猫阿狗吗?从靠近京城且重兵把守的粮仓偷粮食出去,简直比京城花楼头牌跟夜香郎私奔还要不可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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