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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芊月。”

鹤砚礼冰冷的嗓音在气氛凝重的客厅响起。

只这一句,只是被鹤砚礼点名,鹤芊月吓得肩膀抖了抖。

“你是自己跪下道歉,还是让我动手?”

薛蔓蔓听到跪下二字脸上闪过难堪,女儿被打到毁容,严重得能去医院伤残鉴定,真要细究,该道歉的是桑酒。

她扯出一抹可怜的笑,替鹤芊月求情,“砚礼,月月还小,下跪是不是太……”

“扑通”一声!

鹤芊月膝盖发软跪下。

腿骨撞击地面的沉闷声响打断了薛蔓蔓的说情,也像极了一巴掌狠狠甩在薛蔓蔓脸上,跪碎了她们母女最后一丝体面。

薛蔓蔓怒火攻心,端庄温柔的面具差点龟裂。她怎么会生出这种蠢货?!连见势不对装晕都不会!这蠢货跪了鹤砚礼夫妻,跟她向苏柔下跪有什么区别!?

“……对……对不起嫂子……”鹤芊月低着头,眼泪狂流,抽噎着道歉,肩膀颤抖,似乎鹤砚礼是魔鬼怪物,一句话的威慑力就令她恐惧万分。

“……对不起……我错了……”

桑酒轻哼勾唇,尾音上扬,颇为得意。

她亲昵地挽住鹤砚礼的胳膊,夸赞,“老公,你好会训这种野鸡情绪失控综合症的十七岁巨婴,好厉害!”

众人:“……”

桑酒转眸望向跪在地上的鹤芊月,居高临下,甜美大度,“好啦,嫂嫂原谅你啦,你现在可以懂**眼神装晕啦!”

众人:“……”

~

幽静古雅的茶室里,鹤老爷子高坐在太师椅上,两手交叠搭在拐杖,精明的双眼来回盯着面前的鹤砚礼桑酒,神色肃然愠怒。

“说说,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要离婚?”

桑酒抿了下粉润的唇瓣,看了一眼身侧的鹤砚礼,随之抬手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酝酿情绪,水眸潮红,“因为,前几天,我去医院检查……”

“因为不合适。”

鹤砚礼冷声打断桑酒事先排练好的台词。

鹤老爷子重重敲了敲拐杖,怒火对准鹤砚礼,“什么不合适!?你和桑丫头都好两年了,你娶人家两年了,现在说不合适你这混小子……”

“我们从来没好过。”

鹤砚礼揣进裤袋里的长指逐渐收紧,面色冷漠,声线无情,薄唇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完全推翻他和桑酒的这段婚姻。

“只是商业联姻,没感情,没好过,我不喜欢她。”

不孕不育四个字卡在嗓子里的桑酒:“……”

啧,虽然一直很清楚鹤砚礼不喜欢她,从未心动,但是听到鹤砚礼这么正式直白的说出来,妈的,挺刺耳的!

“你……”鹤老爷子气得咳嗽起来,手里的拐杖都快敲出火星子了,“总之!我不同意!你休想抛弃桑丫头!”

鹤砚礼平静阐述事实,“已经离了。”

“混小子!”鹤老爷子举起拐杖要往鹤砚礼身上砸。

鹤砚礼也不躲。

一旁装乖巧小萝莉的桑酒见状急了,慌忙转身拦在鹤砚礼面前,举高两只手,挡在鹤砚礼脸上,重点保护,生怕天仙容颜受损。

鹤砚礼:“……”

桑酒一边护着一边扭头凶鹤老爷子,奶凶奶凶的科普,“爷爷你知不知道他这张脸的含金量,稀缺性?你拐杖这么长,没轻没重的,万一蹭伤女娲的炫技之作怎么办?你赔得起么?”

鹤砚礼:“……”

鹤老爷子:“……”

听到鹤砚礼不喜欢她,对她从未感过兴趣,桑酒人淡如菊,无所**谓。

但是鹤砚礼这张完美无瑕性张力拉满的俊脸,在桑酒心中是能倾家荡产上最贵保险的存在,谁敢染指破坏,她跟谁急。

鹤老爷子尴尬的收回拐杖。

桑酒纤细的手腕被微凉的掌心攥住,拉开,鹤砚礼视线垂下来,他太高,以至于纵使桑酒在女生平均身高里算高挑的,两人近距离时也得微仰着头看他,目光对视,桑酒水眸里对他皮囊的喜欢赞恋,一览无余。

但也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不用管他,我们走。”

鹤老爷子厉声喝止,“我不同意!你们离了也是白离!”他不松口,没有民政局敢给他们办理离婚,更没有一家媒体记者敢参与播报此事。

协议离婚,废纸一张。

“桑丫头,你留下陪我说会话,让混小子出去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桑酒软软应好。

鹤砚礼离开茶室。

等门关上,自动落锁,茶室里只剩下两人后,鹤老爷子从金丝楠木的太师椅内站起身,走近桑酒,原本愠怒的脸上露出敬意。

他笑,颇有敬仰讨好之意,站定在桑酒一米之外,伸手问好,“桑总,别来无恙。”

~

鹤芊月被佣人搀扶着回房。

在私人医生进门前,薛蔓蔓又甩了鹤芊月一巴掌泄愤,骂没长脑子,丢人现眼,惹事闯祸精,她用金丝细软养出来一个反噬的蠢货废物。

鹤芊月挨打都挨懵了,十七年里缺的巴掌今天全补齐了,她倒在床上,整张脸布满红肿血痕,泪水交织,狼狈无比。

私人医生拎着药箱进屋后,薛蔓蔓又恢复成了优雅贵妇人的慈母形象,柔声细语的叮嘱医生检查仔细,上药轻点。

在反复向医生确定不会留下疤痕后,薛蔓蔓才长松一口气,她女儿以后还得家族联姻,要嫁给位高权重的大人物,脸蛋很重要。

私人医生走后。

冷静下来的薛蔓蔓又有些后悔刚刚打了鹤芊月。

也怪她,平日里只注重培养双胞胎儿子,特别是老大鹤盛,完全把他当成鹤氏财阀继承人栽培,她全部的精力都在为其铺路,清扫障碍,拉拢势力……就疏忽了对鹤芊月的雕琢管教,忍、狠、绵里藏针、借刀杀人这些豪门生存之道,她以后得传授给鹤芊月,这孩子现在一点都不开窍,今天吃亏也未必是坏事。

亏吃多了,才会成长。

“哭,就知道哭,我还特意上来提醒你,让你在房里安分待着,你偏偏不听!”

“就算没有鹤砚礼撑腰,你也斗不过桑酒!”

“鹤芊月,你给我好好记住今天受到的侮辱,总结教训,长点脑子!”

薛蔓蔓没有上前安慰鹤芊月,这时候的严词训斥冷嘲热讽更能激发催化鹤芊月开窍成长,她留下两名佣人照顾鹤芊月,转身离开。

“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薛蔓蔓一走。

鹤芊月放声痛哭,又哭又嚎,还捶床。

被扇耳光!

被逼下跪!

她要桑酒死!!!!

“猫呢!?”鹤芊月流泪的双眼里迸发出恶毒寒光,侧头询问佣人。

佣人头皮一麻,“……关,关回猫房了。”

“抱过来!”

“好的**。”

佣人慌忙抱来布偶猫。

片刻后,房间里响起小猫咪尖锐痛苦的嘶叫声……

~

同时,另一边,茶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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