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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像她这般的罪奴官婢了,压根就没有赎身的可能性,除非她爹是冤枉的能够翻案,得以**。

她那个不靠谱的爹,她是指望不上了。

再说,他爹沦落到如今的田地也是他咎由自取,识人不清,也怨不得旁人。

她现在只想自救,带着娘亲能够远走高飞。

而不是处处低人一等一辈子干伺候人的活计,即便再难,她也想试一试。

她刚走进偏屋内,绿绮便怒目圆瞪的走上前来,嘲讽道:

“初楹,你该不会痴心妄想的真的以为仗着自己长得跟主子有几分相似,侯爷就会爱屋及乌的要了你吧!”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低贱的货色,一个身份低贱的罪奴也敢翻身当凤凰,我呸!”

她不由暗自嫉妒她生了一副绝顶的好容貌,居然还爬床成功。

偏生主子还要抬举她做通房丫鬟,怎能令她心里头不怨恨。

初楹目光犀利地睨了她一眼,略显恼火的嘟哝了一句道: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以为各个都像你一样费尽心机地想要攀龙附凤,你要是眼红嫉妒,有本事就去爬床,在我这儿瞎嚷嚷有什么用。”

平日里绿绮挤兑嘲讽她,她懒得浪费唇舌跟她争论。

因为吵嘴确实挺累人的。

只是今日不知道怎么的容姨娘居然跟老夫人一样想要抬举她给侯爷当通房丫鬟,她心情郁闷的很。

她在侯府向来行事安分低调,装鹌鹑,无非就是不想过多的惹人注目。

没想到还是无端的生了祸端,阴差阳错之下,代替容姨娘承了宠。

只要侯爷每次用讳暗莫测的眼眸看向她的时候,她便好像犯了错的小孩子般,无端的生出几分恐慌和害怕。

侯爷行事向来高深莫测,洞若观火。

她深怕侯爷看出了什么端倪来,按照侯府规矩,爬床祸主的贱婢都会拉出去直接杖毙。

她怕死,整日惶恐不安。

看来得想法子,尽快让自己离府。

这会,她用铜盆端着一堆要洗的衣裳,转身便走了出去。

绿绮有些愤然不满的在她的背后骂骂咧咧了几句。

***

不知不觉已然过了小半月。

眼下正值春季,满院子鸟语花香,姹紫嫣红,百花齐放,开得好不热闹。

此刻,容栀乔正悠闲的吃着一盘新鲜的葡萄,由着初楹给她涂抹指甲上艳丽的豆蔻。

旁边候着的丫鬟绿绮微微皱眉,劝慰了一句道:

“**,这侯爷有小半月没来咱们雅竹院,侯爷不来找您,您可以跟其他几位姨娘一样多去前院走动啊,您瞧瞧府邸的几位姨娘那个不是想方设法讨好献媚。”

“今儿不是送参汤,明儿就是送亲自所绣制的手帕和靴子之类的种种,尤其是花姨娘跑的最为殷勤。”

“每日只要侯爷一下了早朝,她就眼巴巴的往前院凑过去了,府邸只有您啊,对侯爷不甚上心,侯爷既然破天荒的连续来了咱们院子两回,想必是惦记着您的。”

“再说,几位姨娘内就属您的身份最为尊贵,乃金枝玉叶的官家**,而花姨娘不过是出身乡野之间行为粗鄙不堪的村姑罢了,凭什么跟您相提并论啊,侯爷宠着她,还不是因为她曾经救了侯爷一命。”

“至于秦姨娘不过是下九流的商贾之女,禾姨娘虽然之前是贵妃娘娘身边伺候的,但是说到底不过只是低贱的丫鬟出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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