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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宋南枝这几天格外的忙碌,因为还没等到圣旨下达,她觉得不再坐以待毙,悄悄将自己的财产全部转移了,为逃婚做好了一切准备。

明天就是大婚之日,今晚便是她最好的行动之时。

亥时,侯府中一片静寂。

竹月从院落外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姑娘,奴婢已经打点了看门的护院,现在是最好的出府时机。”

宋南枝虽有些怀疑,这侯府的侍卫就如此好打点吗?但她也没多想,收拾好随身的包袱,昧着夜色,悄无声息地从偏门而出。

因过了亥时,每日值夜的婆子都是有时间段的,再着最近侯府开支缩水,打发了不少下人,所以宋南枝轻而易举便躲避了那些守夜的婆子。

一切顺利地似乎超出她的想象。

她和竹月二人一前一后逃至大门外,门口站着的侍卫像是没看到她们一般,任由她们大摇大摆走出了门。

“竹月,咱们逃出来了,自由万岁!”

宋南枝开心地和身边的竹月击了个掌。

然而下一瞬,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身后窜了出来,“南枝,你这是去往何处?”

宋南枝身子一僵,忐忑不安地回过了头,就见老夫人拄着拐杖站在了门外,一脸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

完了,这是被抓包了?

宋南枝心里咯噔了一下,手中的包袱也落了地。

老夫人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免冷笑。

上回知晓她**了药铺,自己并未多想,可接二连三又收到了她**其他铺子的消息,老夫人顿时有了猜疑。

只怕她早已做好了逃婚的打算,所以才急着将名下的财产转移!

于是老夫人留了个心眼,私底下交代了府中下人多加盯梢,有任何蛛丝马迹都要向她汇报。

果真,在半个时辰前,有下人前来禀报,说表姑娘花钱打点了护院,想半夜出逃。

老夫人闻言,即便身体不适,也命人将她搀扶至门外,就打算来个守株待兔。

眼下被抓了现行,宋南枝还能怎么狡辩?明日就是大婚之日,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出去旅游的……

“来人,将表姑娘带回去,锁至屋中,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

老夫人随后命令了一声,她身边的婆子立马上前将宋南枝包围,像扣押犯人似的钳制住她。

“放开我!我就算同侯府有婚约,但又不是卖给你们侯府了!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宋南枝拼命挣脱束缚,不满地大声嚷嚷。

老夫人嗤笑一声,“有赐婚的圣旨在,你同卖身也没有区别,将她带下去!”

她现在是一点也不想装了,宋南枝先前要回财产已经令她心生不满,如今还想闹出逃婚一事,简直是在试探她的底线!

既然是她自己选择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不能怪她!

“还愣着做什么?”老夫人又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声。

婆子们也不再愣着,强制将宋南枝拽进了府中。

宋南枝不会武功,自然不是那几个婆子的对手。

众人将她带至西院,推进了屋中,又从外头将门一层又一层地锁上。

……

老夫人处理完宋南枝,前脚正准备回屋歇息,谁知后脚皇宫里竟来了人。

“宁远侯可在?”

来人是东厂的李公公,手中还攥着一卷金色的蚕丝凌锦,看上去像是圣旨。

老夫人顿时眼皮狂跳,冥冥中她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她连忙行了叩拜之礼,又命身边的家奴将宁远侯唤来。

此时,宁远侯正搂着在外面勾搭上的美人儿快活呢,二人在床榻上滚来滚去,正闹得起劲,外头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吓得宁远侯浑身一软。

“侯爷,宫里来了人说要见您。”

宫里来的人宁远侯哪里敢怠慢,他连忙跌跌撞撞下了床榻,将衣服裤子套上,又随意梳洗了一番,出了门。

李公公站在院中等了一会儿,就见宁远侯从远处奔来,头发凌乱,帽子都歪斜在了一边。

他不免皱眉:这宁远侯怎么像刚从窑子里爬出来的。

“老臣参见公公。”宁远侯抱拳行了一礼。

李公公微微点头,又清了清嗓子,将手中的卷轴拆开,尖锐的嗓音响彻府邸,“圣旨到!请宁远侯接旨!”

“臣接旨!”宁远侯当即叩拜在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日:朕听闻宁远侯府教子无方,包庇纵容,以至嫡长子谢安闹出庶子一事。如此品行不端,配不上战功显赫的宋将军之女宋南枝!朕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先前定下的婚约就此作废,钦此!”

“什么?!”

不止是宁远侯满脸震惊,就连一旁的老夫人差点支撑不住身子栽倒在地。

好好的婚事怎么就黄了?!

待李公公走后,老夫人由人搀扶在椅子上坐了许久,才缓过来神。

她的手紧紧握住扶手,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过了好一会儿,老夫人似下定了什么决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

不!这婚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侯府前前后后置办已经掏空了所有积蓄,就指望宋南枝嫁过来后回一波血,到嘴的肥鸭子怎么能让她跑了!

就算是绑也要将她绑在侯府!到时候若是安儿破了她的身子,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是想走也走不了!

她当即嘱咐了李嬷嬷,“此事先莫要声张,将她继续关着,明日的婚事照办!”

“是!”

……

“放我出去!”宋南枝在屋内用脚踹着门,试图引起注意。

如她所愿,没一会儿李嬷嬷来了。

“表姑娘,老奴劝您最好老实一些,不要再闹出什么想出逃的想法。明日就是您与大公子成婚之时,您体体面面出嫁多好,又何必闹得这么难看?您能攀上这么好的亲事是您的福气,别人还求不来呢!”

宋南枝咬唇,她还没嫁过来,就已经将她关押在房间中限制她的自由,难以想象她若是真的嫁进来,以后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我去**福气!”

“你把这门亲事说得这么好,你自己怎么不嫁过来?!”

宋南枝破罐子破摔,对着李嬷嬷爆了粗口。

那李嬷嬷一把年纪,老伴都熬死两个了,被她这么一说,脸都气绿了。

“表姑娘,老奴从前倒是没发觉您生了这么张嘴皮子,厉害的很呢!”

宋南枝恶狠狠骂回去,“老东西,你不知道事情多了去了!”

李嬷嬷气到跺脚,她既是老夫人身边的亲信,又是府里的老人了,谁曾敢和她这般说话?

再者,老夫人交代过无论用什么法子也要将她关住,就算赏她几个巴掌吃也不为过。

她立马硬气了起来,“表姑娘,老奴劝您嘴巴放干净点,不然别怪老奴对您不客气!”

宋南枝满脸不屑,“你好意思说我嘴巴不干净?也不知道你是在山海经的哪一页,隔老远都闻到一股妖精味!”

李嬷嬷被骂的上了火,当即命人开了门。

小蹄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宋南枝则轻蔑一笑:很好,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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