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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妳猛然抬起头看过去,像是本能一般,没有一丝犹豫地快步走向傅砚璟,呼吸变得凝重,“那你的药在哪,我给你拿过来。”

傅砚璟心尖颤动,鼻息间萦绕着她身上独特的淡香,一时忘了说话。

在姜妳焦急地要去自己找时,傅砚璟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傅砚璟的手掌宽厚而温热,姜妳顿了顿,蓦地回头,冷不丁的撞进他那别有深意的视线。

“担心我?”嗓音带着明显的笑意。

姜妳褐色的瞳仁颤了颤,慌不迭后退一步,在傅砚璟深邃的目光中挣扎否认,“没有。”

傅砚璟眼神微变,姜妳被他看得心跳一滞,十分懊悔刚才自己那不过脑的本能习惯。

男人站起来,高大挺拔的身形伫立在灯光下,他突然上前一步,姜妳整个人都被拢在他阴影之下。

熟悉的气息压了下来,姜妳掌心默默的攥紧。

周围的气流短暂的凝滞中傅砚璟俯首逼近至她泛红的耳边,挑眉轻笑,“那你慌什么?”

耳边呼吸炙热,惹得姜妳情不自禁往旁缩了缩脖子,声音结结巴巴,“你…你看错了。”

傅砚璟直白的目光看得她心下一紧,只想拔腿就跑。而她也这么做了。

只是脚还来不及迈出去,便被男人一个侧身再次挡在了她身前。

两人的身高差在这一刻给予了姜妳莫大的压迫感,姜妳强装镇定的抬眸,“傅砚璟,你别误会,我...”转念一想,便将傅砚璟之前说的话还给他,“换做是一个陌生人我也一样会这样,所以——”

“所以当初我外公找你的事,你为什么要自己承受,却不告诉我?”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使得姜妳的话戛然而止。

傅砚璟问得直白而又突然,姜妳双眼顿时睁大,殷红的唇微张,一时间忘了如何说话。

而心脏就像被捏紧,闷闷的泛着疼。

为什么没说?

姜妳麻木的想。

大抵是不想把本还美好的回忆变得不堪入目吧。

傅砚璟似是不急于得到她的回应,目光柔和下来,“妳妳,如今局面早变了,只要你想,谁都拦不住我们。”

这话意味明显不过,姜妳看着傅砚璟那双沉静的黑眸,心脏莫名被揪紧。

好几个瞬间,姜妳差点就要将全部都告诉傅砚璟,哪怕最后她会从他眼中看到厌恶。

她终是没勇气开口,她不想从傅砚璟口中听到'恶心'两字,她不敢赌。

梦里的折磨早就让她疼到骨子里,哪还敢奢望什么不配奢望的。

姜妳眼神冷下来,扯了抹笑,眼底却一点笑意也无,“傅砚璟,你把我想得太好了,你知道吗?”

酸涩的目光定定的盯着远处的时钟,说,“你外公的确跟我说过,只要离开你他就会给我三千万,不过在此之前,我就已经动了离开你的念头了。所以因为愧疚,我把钱又给回了你。”

傅砚璟脸色沉了下来,“那为什么又要偷偷哭。”

姜妳喉头一紧,眼睫下意识快速颤动了几下。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

脑海顿时浮现出姜小生的脸,一时无言。

姜妳眼睫飞快颤动了几下,立即道“我哭是因为我被耍了,那个富二代明明答应过我,只要我跟你分手,他就会和我在一起,给我想要的生活,可是他骗了我,他转头就跟别人在一起了...”

傅砚璟将她扑闪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眼底的戾气忽而收敛起来,眼尾上挑。

连说话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可见这些话都没有任何可信度。

抬手捏着姜妳的下巴,转过来,逗弄的心思四起,傅砚璟压低的嗓音里溢出几分玩味,“这么坏?那你告诉我他叫什么,我定让他倾家荡产,跪着回来给你正式道歉,如何?”

姜妳呼吸一窒,忙不迭道,“一个渣男,我早忘记他叫什么了。”

所以,就别追究了。

不然她可编不下去了!

男人挑眉,嘴角带着不明显的笑意,没再逗她,怕兔子急了又给跑了。

既然她不肯说出离开的真相,那他便等着,三年都等来了,他不急。

而她也别想再逃出他的手掌心。

“忘记就算了。”傅砚璟似笑非笑。

姜妳心下默默松了口气,想到饭是傅砚璟做的,还要他洗碗,心中还是过意不去,轻声说“那我去洗碗。”

“不用。”

“可是....”

“没可是。”不容置喙的语气。

闻言,姜妳知道拗不过,便没再坚持,回了房间。

傅砚璟看着姜妳离开的背影久久出神,无数次梦里的场景开始具象化。

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是助理发来的短信。

傅砚璟拿起桌上的手机,看完当即给周丞拨了通电话。

电话接通,周丞的声音连同着嘈杂的音乐传进来,“喂,璟哥什么事?”

“你想死吗”傅砚璟语气骤然阴沉,仿佛上一秒那个眉眼柔情的不是他那般,“再敢给我酒里下东西,老子喂你吃一斤。”

直接暴毙而亡。

对面的周丞欢快的笑声收住,顿感不妙连忙认错,声音要多委屈有多委屈,“我这不是想帮你一把嘛~”

傅砚璟:“这么想帮,不如你帮我去非洲做做项目?”

“别别别!”周丞一连串着求饶,“璟哥我真知道错了,非洲我是万万去不得啊,要是去了我不得成黑蛋了,那还怎么钓妹妹啊~”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虽然我是硬——”帅?

“......”

话音未落,傅砚璟直接挂断电话。

被挂断电话后的周丞在一旁懵逼,他话还没说完呢,怎么就给挂了?

莫不是真要他去非洲吧!

慌不迭想回拨过去,就收到傅砚璟发来四个不怒自威的字。

下不为例!

呼~

周丞立马松了口气,笑着自言自语,“看来璟哥还是爱我的。”

酒桌对面的顾漠当即脸一抽,随即讥笑,“璟哥,爱你?我看是想抽你还来不及吧,哈哈哈。”

“切~”周丞无所谓的笑,“打是亲骂是爱你特么没听过啊?”

顾漠听着浑身泛冷,抖了抖身子,朝他白了个眼,“我怎么看你特么gay里gay气的?”

周丞啧了一声,“顾漠,你找打是不是?”

“来来来,爷今天就大恩大德送你套全身'**'。”顾漠往后一靠,看着周丞邪肆勾唇。

很快,小打小闹中,包厢里又把酒言欢起来。

*

放下手机,傅砚璟慢条斯理的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并一一清洗。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身形高大挺拔,一身黑衣黑裤站在厨房里,莫名带着点违和感。

而他腰间却诡异的系着条淡粉色围裙,细品,滑稽中不乏满满的人夫感。

夜幕降临,天空点缀着几颗闪动的星。

姜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满目怅然。

晚饭过后,她就没再出过房间门,有心避免与傅砚璟更多的接触。

脑海里不断浮现傅砚璟方才说的话,谁都拦不住我们……什么意思。

难不成傅砚璟还是想跟她在一起,所以在给她吃定心丸?

姜妳迷茫了。

再怎么说她在傅砚璟这里还是拜金女形象,他不应该厌弃她吗,怎么反过来说这些惹人乱想的话来。

三年变化太大了,姜妳不太相信傅砚璟对她的感情还是爱,或许只是执念呢……

想不出个结果,姜妳索性不想了,反正半年之后等弟弟好了她就会离开海市,独自生活,那时傅砚璟可能也想通了。

一个拜金女哪里值得他喜欢。

这样想着,姜妳习惯性的从抽屉里拿出一瓶快空了的安眠药,倒出两粒服下。

便关灯睡下了。

傅砚璟是在姜妳睡着之后进的她房间。

或许是因为白天放暖水袋一事,姜妳睡前特意把门反锁了。

可这难不倒傅砚璟一点,他是房子的主人,哪间房的钥匙他没有?

门轻声打开,走进床边,就听到姜妳很浅的呼吸声,**的小脸埋了一半在被子里,几缕发丝落在眼睛上,睡着的样子乖的惹人心软。

傅砚璟动作温柔的将发丝拨开,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姜妳的脸。

静谧,格外令人心安的氛围。

拉下盖住脸的被子时,熟睡的人儿迷迷糊糊的很低的'嗯'了一声,微微侧过身后又安静下来。

傅砚璟的视线在她红润的唇上流连了几秒,身体的燥热越发难捱,失了智般弯腰吻了那瓣诱人的唇。

怕惊扰熟睡的人,他吻得极度克制,唇浅浅吻着,像在触碰什么无价珍宝那般。

彼此呼吸在静谧的空间中纠缠,欲勾出更为浓烈的情,傅砚璟这时抽离出来,拉开与姜妳的距离。

最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后出了房间。

傅砚璟火速冲了个冷水澡,才勉强压下身体那份燥热。

冷静后竟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跟自己老婆接个吻还要偷偷摸摸的,这世上怕就他一人了吧。

洗完澡的傅砚璟又换上衣服出了门。

司机早已驾车在别墅前静等,等傅砚璟上了车,才恭敬道,“人已经被带到少爷私人公寓地下室里。”

前一刻还在温情的傅砚璟目光已然冷了下来,揉了揉眉心,看似漫不经心,嗓音却像碎了冰,“嗯。”

车子启动,在黑夜里一路畅行。

地下室。

被蒙着眼的刘海龙双膝发抖的跪在地上,周遭静得诡异。

他是被人打晕直接带来到,再醒来就已经在这里。

期间他不断呼喊,叫唤,都得不到一星半点的回应,留给他的只剩无尽的黑暗。

紧绷的神经的他在漫长而压抑的环境下冷汗直冒,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什么才是最煎熬的。

寂静中一阵脚步声传来,一步一步像踩在他的心尖上,他的声音情不自禁发抖,“谁?你到底想干嘛?”

傅砚璟在他面前停下,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浑身发抖的刘海龙,眼底盛着骇人的冷冽,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听说刘总很想玩玩我的女人。”

狠戾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惹得刘海龙当即背脊狠狠一僵,听出是傅砚璟的声音后,巨大的恐惧感像潮水般汹涌而至。

他慌乱中急忙求饶,“傅总,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要知道傅砚璟这么在乎姜妳,借他十个胆也不敢啊!

接着又继续说,“我就以为姜**跟傅总只是钱色交易,我不知道——啊!!”

胸膛猛地被用力的踹了一脚,刘海龙整个人直接摔了出去。

惨叫声中傅砚璟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刘海龙的脸被挤压到变型,傅砚璟低头睨着他,眸光中浸着浓重的杀意,语调轻慢嗜血,“既然眼神这么不好,那我帮你挖了,如何?”

随即两个黑西装男人走过来,刘海龙忍着剧痛祈求,“傅爷,我真的不敢了,求您原谅我一次,我给您磕头。”

商业圈谁不知傅砚璟手段狠辣,惹了他就相当于把自己的命放置悬崖边上,只要他动动手指,那等待他的将是万丈深渊。

刘海龙心提到嗓子眼,心中的悔意像漩涡一样逐渐吞噬他,嘴里只剩不断的求饶。

他不该慈善晚宴之后再找上姜妳的母亲,提出那个肮脏的交易。

求饶声在听到刀碰撞发出的清脆之声猛然截止,傅砚璟动真格的!

求饶没用,他便试探着威胁,“你不怕我出去之后告你吗?我要报警!”

诡异的寂静了两秒,随即一道冷笑传来,傅砚璟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嗓音不以为然,“前提是你能出去。”

刘海龙瞳孔骤缩,“你想杀了我!”

傅砚璟坐在椅子上,双腿恣意交叠,宛如一个王者,而刘海龙就是那个蝼蚁,冷冷下令,“放话出去,刘海龙去孤岛旅游,归期不定。”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让跪着的人恐惧得跪坐在地上,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失去了所有光彩,犹如死人一般。

不断朝傅砚璟离去的背影嘶哑求饶,这一刻,他真正意义上了解了傅砚璟的狠戾,比传言中更甚。

至这一夜之后,刘海龙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大众视野中。

而他,正经历着痛苦漫长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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