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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长宁是公主,高兴了就愿意宠幸两分,不高兴了就把人当成个玩意。

而赵渊,在萧长宁心里也只不过是个特别点的玩意儿。

玩意儿可以任性,却不能顶撞主子。

到了中午,天上又下起了雨,萧长宁也没让赵渊起来,雨水淋了赵渊满身,发丝也湿漉漉的滴着水。

赵渊不发一言,任由那雨珠子窸窸窣窣的顺着他脸颊滑落。

萧长宁坐在贵妃榻上看书,四喜道:“殿下,外面下雨了。”

萧长宁翻了一页,应了声:“嗯。”

“可要叫赵郎君进来跪着?”

萧长宁冷笑:“就让他淋着,得吃些苦头,才能分得清尊卑。”

“是。”

下午,昨日参加琼林宴的那些学生,自发们备礼,来到长公主府道谢,尤其那几个走了炭火的学生,在侍从的搀扶下一瘸一拐走到府门前。

门房打着伞跑来,禀告道:“殿下,国子监的学生们求见,共有十二人,殿下要见吗?”

萧长宁瞥了眼院中的赵渊,对四喜道:“去传话,与赵郎说一声,若是他打消了住国子监斋舍的心思,本宫便饶恕了他,不至于让他在同窗面前太丢脸。”

“是。”

四喜如实将话带到,撑着伞站在赵渊面前,道:“赵公子,殿下说了可以饶你这次,你可要想清楚了。”

赵渊声音微冷,他道:“学生白天侍奉殿下,晚上回国子监。”

“哼,真是不知好歹。”

四喜忙小跑过去,冲着萧长宁摇了摇头,道:“这状元郎脾气倔的很,说要住国子监呢。”

“也罢。”

萧长宁让门房领了那些学生进来。

学生们平素里传闻听多了,觉得萧长宁这个公主嚣张跋扈不说还仗势欺人,可萧长宁昨日琼林宴上为他们出头,一时又让诸多学生对她改了观,觉得这殿下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学生紧张道:“老先生,请问殿下现下在作甚?心情如何?”

门房先生开口道:“殿下在看书,今日赵郎君惹了殿下不快,诸位一会见了殿下,最好莫要提赵郎君的事。”

“是……”

他们一走进主殿的院子,便瞧见院中跪着一白衣之人,那人狼狈至极,一张脸被雨水打的苍白,周身都湿漉无比,虽入了春,可这雨打在人身上还是寒意十足的。

“那是……”学生惊呼一声。

那跪着的人不是赵渊又是谁?

“嘘,就当做没看见。”门房提醒道。

他们皆是国子监南学之人,而赵渊作为北学,他们本就与赵渊也没有多大的交情,更不用说,他们这些本地的学生,向来瞧不上北学那些外来的。

学生们眼观鼻鼻观心。

收了伞,到了廊下,今日长公主殿下穿的素净,却依旧难掩那高华的气质。

学生们齐齐跪在地上,向着她行了礼。

“学生见过殿下。”

萧长宁笑了笑,道:“不必多礼。”

“殿下昨夜为学生出头,学生不胜感激,特备了礼,还望殿下能够喜欢。”

明面上是来道谢,更多是想与长公主交好。

长公主的权势地位,昨夜但凡有点眼色的,都瞧了个正着,文武百官都劝不动圣上,唯有长公主可以,圣上对长公主百依百顺。

“不必客气,听说诸位都是赵郎的同窗,既如此,在国子监怎样,在我府上就也怎样,四喜,备茶备点心。”

学生们受宠若惊,满脸惊喜:“学生多谢殿下。”

学生们依次在矮桌前落座。

“本宫听闻诸位都是有大才之人,吟诗作对不在话下,正巧,今日下了雨,春雨连绵,咱们以诗会友,办个小小的诗会,诸位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没想到殿下竟也对作诗感兴趣,既如此,便让学生来打头阵吧!”

萧长宁笑着看他们作诗出风头。

屋内一派其乐融融,屋外春雨寒凉。

不知不觉天色已黑。

萧长宁留了学生们过夜,他们今日本就是为交好而来,自是不会拒绝。

趁着萧长宁和学生们在屋中玩乐,其中一人以出恭为借口悄悄离了屋。

江蓝生打着伞悄悄来到赵渊面前,问:“你怎么回事?”

他们是同乡,念着几分同乡情,平日里也就江蓝生肯同赵渊亲近几分。

赵渊不语。

江蓝生压低声音道:“我瞧殿下不像外界传的那样嚣张不讲理,你到底犯了何事?让殿下罚你跪到了现在。”

赵渊道:“你莫要管了。”

江蓝生说:“你这又是何必?你若真犯了什么错,去向殿下赔个不是就是了,下午我与殿下吟诗作对,殿下对我也有几分欣赏,你若愿意,我可以为了你去找殿下说情。”

赵渊摇了摇头。

“你这脾气……你这膝盖再跪一晚就要烂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样不肯低头?”

赵渊说:“殿下让我留在她府上,莫要再回国子监的斋舍。”

“这不是挺好的?殿下今夜也留了我们,大伙都应了呢!这么好的机会你竟拒绝?”

赵渊摇着头说:“你不懂,我不愿攀附殿下。”

“我是不懂,你清高你了不起,殿下摆明了是想招揽你你却不愿。”

江蓝生叹了口气,说:“赵渊,就是因为你脾性太傲,才让国子监的同窗们疏远了你,官场不是会写诗会做题就行的,还得会做人。”

“你听我的,去向殿下赔个不是,殿下这般欣赏你,想来会原谅你的。”江蓝生可谓是苦口婆心。

赵渊却说:“我不愿以色侍人。”

于是江蓝生便道:“你真是傻的,反正这机会若是落到我头上,我高兴还来不及,也就只有你,敢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殿下。”

“我读圣贤书,却也知廉耻。”

“你的意思是我不知廉耻了?呸,假清高,你等着吧,再与殿下这样对着干下去,你这颗脑袋迟早不保!”

……

四喜将他们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说给了萧长宁听。

萧长宁忍不住笑了,他道:“不过那江蓝生有一句话说错了,赵郎啊,他清高是真,不愿以色侍人么……”

萧长宁眯了眯眼,计上心头,她会让赵渊求着给她暖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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